豐焱骨回想起先前拓拔巡滿面笑容的答應他,說一定會替他查明事情的真相時的場面,臉上頓時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的疼。
他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桌子上的杯子等物碰撞在一起,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最後卻又歸於一片平靜。
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拓拔巡的面前,質問他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做。
可豐焱骨在經過了一番沉思之後,到底還是暫且將心中的怒火給壓制了下來。
現在還不是和拓跋旗撕破臉的時候。
如今他們豐黃旗已經丟盡了臉面,內部又因爲豐墨所做的事情產生了內亂,若是再和拓拔巡掰了,那麼他很有可能會陷入一種兩難的境地當中。
雖然拓拔巡殺了豐墨,但他卻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和他們之間依舊保持着表面的友好。
豐焱骨覺得這樣的拓拔巡虛僞,可不得不承認的是,拓跋旗的確能夠給他們提供莫大的幫助。
假若他向拓跋旗請求支援幫助,爲了維繫好他們兩個黃旗之間對外表現出來的團結友好,拓拔巡就算再不心甘情願,也必須給他們提供幫助。
豐墨已死,這是一件無法改變的事情,豐焱骨既要替他報仇,也要儘量減低對他們豐黃旗的影響。
這樣想着,豐焱骨的情緒這才逐漸平穩下來。
另一邊左明遠的集團內。
左明遠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擺放着幾份文件。
敲門聲突然響起,然而他連頭都沒有擡,就直接揚聲道:“進來。”
面前的人恭敬地微微彎着身子,“都辦妥了,我已經把那張紙條塞進了豐焱骨房間的窗戶拐角處,並且親眼看着他拿走了紙條。”
左明遠這才擡起頭來,嘴角掛上了幾分笑意,“是嗎,那你有看到他的反應嗎?”
他擡眼望着面前這張熟悉的面孔,雙眸中滿是玩味。
沒錯,那張控訴拓拔巡爲了避免給自己惹上麻煩,所以派人殺了豐墨的紙條是他讓人送過去的。
左明遠從很早之前就在豐黃旗種下了自己的眼線,這幾年裏,眼線給他帶來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今天這件事情,也是他等不及蕭天默穩中求進的方法,想要儘快使得豐黃旗分崩離析,因此派遣安插在豐黃旗的眼線去做的。
屬下點了點頭,“豐焱骨看上去很生氣,不過好像很快就又平靜了下來。”
左明遠對豐焱骨會有這樣的表現一點也不奇怪,畢竟現在的形勢的確是這樣,不聲張繼續合作纔是豐焱骨最好的選擇。
他在讓人將紙條送到豐焱骨那兒的時候就已經猜想到了,不過根據屬下所說的話來看,豐焱骨是已經對拓拔巡產生了懷疑,只要能夠做到一點,那他們也算是達到了目的。
在稟報完了這件事情之後,屬下便很快的離開了這裏,再次回到豐黃旗當中,繼續充當着眼線的身份。
而左明遠則是給蕭天默打了個電話,約他在集團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見面。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在咖啡館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