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確經常在溫酒耳邊說這種話,但她沒想到,溫酒那蠢貨會傻到將這種話拿到溫老夫人面前說。
這像什麼話?她若是承認了,豈不是說明,她在挑撥離間溫酒和幾個表哥以及老夫人之間的感情?
溫酒眨巴着眼睛,“書蘭妹妹沒說過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不過書蘭妹妹經常在我面前說一些我不太喜歡聽的話,我會記岔了也在所難免!”
什麼叫做經常在她面前說一些她不太喜歡聽的話?
葉書蘭下意識的擡頭看一眼溫老夫人的臉色,毫不意外的發現,溫老夫人的臉已經沉得快要滴出墨來了。
偏偏溫酒還在一旁煽風點火,“對了祖母,可能其他話我也是聽錯了。書蘭妹妹這麼好性子的人,就算真的說了那些話,應該也不是要挑撥離間的意思,是我們理解錯了吧!”
葉書蘭快要氣吐血了。
這蠢貨到底是在幫忙還是添亂?再讓她繼續說下去,老夫人必然要發怒了!
葉書蘭咬着牙,“老夫人,表姐是不是落水後病得太厲害了?這些話,我從未和表姐說過。老夫人,爲了表姐的身體着想,還是再給表姐請個大夫看看吧!”
溫酒生氣的將手裏的點心丟過去,圓臉鼓起,哼聲道:“書蘭妹妹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腦子被凍壞了嗎?祖母,我不喜歡書蘭妹妹了!我好心幫她,她還這樣對我!我再也不要她當我的大丫鬟了,祖母把她趕走!”
葉書蘭臉色倏然一白,被溫酒的情緒化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以往無論她怎麼給溫酒甩臉色,溫酒也都只能委屈巴巴的順着她的意思。眼下溫酒竟然要將她趕出溫家?
這蠢貨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葉書蘭面目猙獰的攥緊了拳頭,深吸了幾口氣,勉強維持着臉上的溫順,“表姐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關心表姐的身體……”
“夠了。”溫老夫人沒有錯過葉書蘭眼底一閃而過的恨意,滄桑的臉上毫無表情,“把她丟出去!”
葉書蘭倉惶的擡起頭來,“老夫人!”
她在溫家也住了好幾年了,怎麼說也是老夫人的親戚,老夫人對她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僅僅是因爲溫酒的三言兩語,便將她給丟出去!她們可知道,這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外面那些人,又會如何嘲笑她?
葉書蘭又恨又委屈。
溫酒冷眼看着她滿臉憤憤,只覺得好笑。
葉書蘭能在溫家過得好,倚靠的還是原主的信任依賴。可偏偏,她不知足,千方百計的想要將原主給踩下去!
老夫人又不是傻子,之前沒發現她的真面目也就罷了,現在認清了她的嘴臉,自然不會留着她在府裏影響正經嫡出姑娘的地位!
沒有再給葉書蘭叫屈的機會,溫老夫人揮了揮手,讓下人們將葉書蘭給拖了出去。
溫老夫人摸了摸乖孫女的頭髮,“祖母會解決的。”
溫酒格外鹹魚的點了點頭,抱着祖母的胳膊撒嬌。
……
一轉眼三天過去。
老夫人說她會解決葉書蘭帶來的麻煩,溫酒真就不管了。
從丫鬟的嘴裏得知,葉書蘭被丟出溫家後,引來了不少人圍觀。葉書蘭不甘心被趕出去,當着衆人的面哭訴自己被溫家苛待,試圖通過輿論逼迫老夫人妥協。
可惜,老夫人根本不喫她那一套。老夫人在最大的酒樓前擺了個龍門陣,請人細數這些年葉書蘭從溫家得到的好處,以及她污衊抹黑溫家姑娘的種種惡行。
葉書蘭偷雞不成蝕把米,一下子從人人豔羨的溫家表姑娘,變成了過街老鼠。
無奈之下,她只能狼狽的逃回自己的原生家庭。據說剛回去,就被她的爹孃揍了一頓,至今還未能下牀。
溫酒覺得,這個小世界真的太舒坦了。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自然有人替她收拾好了女配!
系統看她連續三天癱在牀上喫東西,忍無可忍提醒道:“宿主別忘了,除了報復女配,宿主還要攻略男主。目前你已經三天沒見到男主了,宿主真的不打算出門去找男主培養感情嗎?”
“不打算。”溫酒打了個呵欠,“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沒必要去當舔狗。”
系統恨吶,“沒有讓你當舔狗,但你再這麼鹹魚下去,任務又要失敗了!而且,你的敵人不只是女配,你得支棱起來啊!”
溫酒翻了個身,“不着急。你別吵吵,讓我先睡一覺。我還是比較喜歡這種自由散漫的生活,要是你敢再次搞破壞的話,你知道後果的!雖然上個世界我沒弄死你的男主,但不是說我以後都不會搞事了。”
系統被威脅到,白球球一團的頭頂都升起了煙。
但它還真就不敢頂風作案!
溫酒閒適的閉上了雙眼,睡了半個時辰後,被丫鬟叫醒了。
原來是她的三個哥哥回來了,正吵着要來看望她!
溫酒在心裏暗暗道了一聲“來了”,總算是從牀上下來,出門了。
作爲團寵文女主,自然不能只有一個祖母寵着。原主父母早亡,但大伯一家待原主如同親生。三個堂哥雖然各有各的不成器,可對原主卻是一等一的好。
這次聽說原主落水,三位堂哥考完了試,連成績都不看了,急匆匆便趕回府中。
溫酒來到正堂時,三位哥哥已經在等着了。
看到她,三人齊齊跑出去,圍着她噓寒問暖。
“酒酒,你病好了嗎?”
“酒酒,二哥給你買了糖人兒,你上回說喜歡。你喝藥之後可以甜甜嘴!”
“酒酒,三哥已經去給你教訓過容景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