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蘭還來得及離開焦家,便被焦大人帶人給綁了起來,派人送到了溫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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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家。

    溫酒歡歡喜喜的帶着杜驕陽回到家,一路上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都告訴了杜驕陽。

    得知方纔直視着下人們要將她給打成殘廢的人竟然是她未來的婆婆,旁邊斥責她的人是她的未婚夫,杜驕陽的一張臉陰沉沉的,沒好氣的戳了戳她的腦門。

    “你是不是傻?我們杜家的姑娘,配他一個節度使之子綽綽有餘。你還眼巴巴跑去參加他們的宴會,合該是叫他們跪下來求你纔對!”杜驕陽氣惱道。

    溫酒不滿的捂着額頭,嘟囔道:“我倒也想讓他們跪下來求我!可這不是皇上忌憚咱們杜家,我要是敢借着杜家的名頭在外生事,這不是給你和外祖他們惹麻煩麼?”

    原主的外祖父梁親王,是先皇的堂兄弟,兩人都是經歷過奪嫡廝殺的。若非是因爲梁親王子嗣不豐,這皇位絕對落不到先皇的頭上。因此,先皇對梁親王格外忌憚,連帶着當時仍是世子的梁王和郡主也不受待見。

    十多年前,先皇想要送身爲郡主的原主娘去和親。好在外祖父和舅舅心疼郡主,連夜將郡主送走。在路上,郡主遇到了爹爹,兩人便成親了。

    先皇在位時,郡主一直不敢和梁王府聯繫。直到先皇病死,新帝登基。梁王府的權勢經過多年的打壓,已經無力再和皇室抗衡。因此,梁王府才重新和溫家聯絡上了。

    可惜原主孃親身體不好,早年間逃離京城時,又傷了根底,所以沒多久便去了。至死,原主孃親都不敢公開自己的真實身份。

    因此,府城中無人知曉,溫酒根本不是什麼普普通通商戶女,而是真正的皇勳貴族。

    “怕什麼麻煩?梁王府從不怕麻煩!”杜驕陽渾不在意,看溫酒撅着嘴巴瞪他,想了想,改口道:“行吧,雖然會有點麻煩,但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反正皇帝那一家子不喜歡咱們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多這一樁麻煩,不會讓梁王府的處境變得更惡劣!”

    溫酒挽着他的胳膊,笑嘻嘻道:“我這不是解決了嗎?日後咱們溫家和杜家的關係,可都是過了明路的!我可是名正言順的皇室之後,誰還敢來爲難我?”

    說到這個,杜驕陽便更生氣了,大不敬的拿着聖旨去敲溫酒的腦瓜子,“說你傻,你偏還嘴硬!拿溫家一半的財富,去送給那驕奢無度的狗皇帝,換一個溫家和杜家關係公開的機會!聖旨我可都看過了,屁賞賜沒有,只有一堆誇獎的話,封了你們爲皇商罷了!”

    溫酒神祕兮兮的笑了笑,“那可不是一半家產,不過是明面上的一半,剩下的還躲着呢!我都給表哥準備着了,日後你若是用得上……嘿嘿!”

    杜驕陽聞言,微愣了一下,神色變得嚴肅,“誰和你說這些的?”

    溫家人向來天真又憨厚,除了做生意,腦子裏彷彿缺了一根弦兒似的,連人的好賴都分不清。

    杜驕陽可不認爲,溫家有誰能看出梁王府的打算。定然是有人在酒酒耳邊胡說八道,想要以此來對付梁王府呢!

    溫酒對此嗤之以鼻,“纔不是別人和我說的呢!”

    是她看了原著。

    這一段的劇情本來應該是在原主被容景明馴服之後發生的。梁王府對皇室的不滿由來已久,當今皇上驕奢無度,三番兩次惡意針對梁王府,梁王府最後奮起反抗。

    不過他們一向厚道,並未打算將溫家牽連其中。最後因爲後續經費不足,梁王府敗了。溫家倒是沒被皇帝查到,只是容景明藉機通過原主,收服了梁王餘下勢力,再從溫家拿了大批銀子,打造私兵。

    可以說,後期男主能成爲皇帝,最主要的人脈和資金資源,都是從溫家手中拿到的!

    杜驕陽怕她被人利用,低聲道:“如今我與祖父只有一個念頭,還沒打算真正做什麼。酒酒,這件事無論會不會發生,你們溫家都不要插手。若不然的話,日後我們敗了,你們會受到連累!”

    “表哥不講我當成自己人!”溫酒嬌嬌氣氣的哼了一聲,鬆開手,跑進了祖母的正院裏,“我要去告祖母了!讓祖母和你說!”

    事實上這些大事,她也是揉碎了和家裏人說過的。溫家人憨是憨了些,但很是能聽得進道理。若不然的話,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將溫家的明面財富送出去一半?

    ……

    傍晚,杜驕陽已經完全認可了溫家的決定。不過事關重大,他自己一個人也應不下來,還需要回京城稟報祖父。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完成。

    作爲京城權貴圈裏的頂流,杜驕陽可謂是文武雙全。溫酒請他來府城,最重要的還是要讓他給三位哥哥做做榜樣。

    杜驕陽去見了三個表弟,發現三個表弟和小時候大不相同,不僅勤勉努力,而且十分好學。

    四兄弟敘舊過後,聽到府裏下人說焦家來人了,又火急火燎的跑到溫酒的院子去了。

    焦家來的人,是焦夫人和焦立軒,他們是來登門致歉的。

    之前他們派人送了據說是罪魁禍首的葉書蘭來,結果老夫人連看都不看一眼,轉頭就將人給丟了出去。

    焦大人在府中尋思了半天,最終不得不將焦夫人給趕了來。焦立軒自詡是溫酒的未婚夫,溫酒對自己有幾分情意,也主動跟着來的。

    兩人的心態和焦大人大不相同,經過了上午的忐忑後,兩人都已放下心來。

    一來他們並不真的認爲自己做錯了。雖說宴會上溫酒收了些委屈,但是他們已經將葉書蘭給送來了,一切都是葉書蘭的主意,和他們並無關係,即便是要怪,也應該是怪葉書蘭!

    二來則是因爲溫酒一向好掌控。只要這婚約還在,他們就不擔心,溫酒敢找她的表哥告狀!

    因此,焦夫人和焦立軒很是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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