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問心無愧就不怕別人說我們了,你們這是在造謠,污衊!”溫桃一張臉氣得通紅。

    二丫雙手叉腰,“什麼造謠污衊,我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若是覺得我說的不對,那拿出證據來啊!誰不知道你大姐不久前才被野豬給撞下懸崖,還差點死了!這纔過去多久,她不光能打野豬,還天天往山裏跑!

    一個姑娘家,半點兒都不害臊,誰知道她是去找什麼人蔘,還是找人私會去了!”

    “你!”溫桃氣得直跺腳,也不想再坐牛車了,手掌一攤,“你們把銅板還給我,我不坐你們的牛車了!”

    二丫當然不答應,“憑什麼呀?是你不要坐我們的牛車,這銅板就該是我們的!”

    牛叔也不願把銅板還給溫桃,更不樂意溫桃對着自己大呼小叫。

    在他看來,雖然他收了溫桃的銅板,但他可不是給溫桃幹活的。他是溫桃的長輩,哪兒有晚輩對着長輩不敬的道理?

    牛叔怒聲道:“行了,溫桃,你也別鬧了!這事兒咱們各退一步,二丫也不是存心要這麼說你們溫家的。要不是你們最近行事太過古怪,二丫擔心你們,纔多嘴問了一句,你別不識好人心!”

    溫桃生氣了,這牛叔和二丫口口聲聲都在質疑他們的銀子來路不乾淨,要是真任由他們繼續造謠下去,他們的名聲還要不要?

    大姐快及笄了,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名聲,日後大姐可嫁不出去了!

    溫桃也顧不得其他了,扯着嗓門和他們爭論,“我大姐的銀子就是賣人蔘得來的!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去鎮上找人問。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們污衊我大姐,我就要去報官,讓官差們給咱們評評理!反正我們溫家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們!”

    二丫聽她還敢去報官,登時瞪大了雙眼,不滿的嚷嚷道:“你還有臉去報官?!”

    牛叔也是滿臉不贊同,“行了,溫桃,別鬧了!這一路上都沒什麼人,你要是不想遇上什麼意外,最好乖乖聽話!”

    說着,牛叔伸手去搶溫桃的籃子。

    溫桃馬上擡起手,用力的將牛叔的手拍開。

    她的力氣很大,牛叔的手背都被她給拍紅了一塊。

    牛叔見狀,本就不虞的臉色,頓時更加的黑沉。

    附近都是荒山野嶺,平時連個走動的人都沒有。牛叔眯了眯眼,陰沉的目光落在溫桃的身上,“呵呵!”

    他冷笑了兩聲,朝着溫桃逼近,“溫桃,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你敢對我動手,老子今天非得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

    溫桃也後悔之前對他動手了,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鼓起勇氣,抱着籃子,防備的盯着牛叔和二丫,“你們別過來!”

    “知道怕了?方纔你的膽子不是很挺大的嗎?”二丫冷笑,撿起一根手腕大的木棍,跟在牛叔身後,朝着溫桃步步逼近。

    “臭丫頭,給臉不要臉!老子讓你橫、讓你裝!”牛叔揚起了趕牛的鞭子,朝着溫桃的身上甩了過去。

    溫桃尖叫一聲,心知這一劫是躲不去了,抱着籃子縮成一團,閉上雙眼,準備承受疼痛。

    但——

    一聲慘叫,忽然從牛叔的嘴裏發出。

    旁邊的二丫膝蓋被什麼東西打中,也跟着發出了一聲尖叫,摔倒在地上。

    溫桃連忙睜開順眼,看到兩人都已經跪在地上,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糟糕的事情。

    她雙手合十,唸叨了一句“神仙保佑”後,匆匆忙忙的跑開,朝着小姑家的方向而去。

    她和大姐說好了的,一定會把小姑給請來。不能半途而廢!

    小姑娘的身影消失在道路的盡頭,溫酒沒有再跟上去。她遇到麻煩了——

    “小丫頭,本事挺大啊!”

    一個騎着黑色駿馬的紅衣男子,手裏架着弓箭,俊美若仙的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淺笑,優哉遊哉穿過叢林,來到溫酒的跟前。

    溫酒戒備的盯着他,在腦海中召喚系統,“系統,這是誰?”

    看這相貌、這打扮,應該不會是什麼無名

    pc。

    系統鬱悶道:“好像是太后孃家的侄子。”

    太后孃家的侄子,在原著中只有幾行字的簡單描寫。據說這位曾經是皇都數一數二的風流人物,容貌俊美,氣質翩然,無數的大家閨秀都爲之折腰。

    偏偏此人玩世不恭,慣常最愛遊離花叢,心性不定,經年都在各地遊玩晃悠。在男主厲柏瑜遭遇刺殺的同年,這位在整個皇都都赫赫有名的公子哥兒,死於一場意外。

    太后因此還惋惜了許久,便是厲柏瑜也曾感慨過,若非是那人早亡,皇都中誰又記得他這當皇帝的,本該是比那什麼太后侄子,更是風光的人物?

    原著關於太后侄子的描寫並不多,沒有人會將筆墨浪費在一個無關炮灰之上。

    但眼下,溫酒直觀的感受到了這位公子哥兒的美貌衝擊。紅衣張揚放肆,少年男生女相,狹長的鳳眼瀲灩幽邃,鼻樑挺翹,膚白如玉,一眼看上去,只覺得此人美得過分!

    這樣的美人兒,不該早亡。

    “宿主,不可以!”系統察覺到了宿主危險的想法,尖叫起來,“宿主,你清醒一點,美貌不能當飯喫啊!這是男主的對家,對家你懂嗎?!”

    作爲男主的毒唯,系統根本不能接受,自己綁定的宿主又要去扶植男主對家了!

    溫酒沒搭理它,朝着那少年挑了挑眉,“我本事大不大,和你有什麼關係?輪得到你管嗎?”

    祁飛雲饒有興致的眯了眯眼眸,沒錯過少女眼中一閃而過的興味。

    他從馬背上翻身而下,緩步走到溫酒跟前,嗓音帶着勾人的尾音,莫名令人心軟,“你不怕我?”

    這小山村裏的村姑,竟然不怕他?

    是無知,還是膽子大?

    無論是哪一種,他都很感興趣!

    溫酒歪了歪頭,“我需要害怕嗎?你會殺了我,還是會喫人?”

    祁飛雲薄脣勾起,“我不會殺了你,但你方纔對那兩人動手了。若是讓他們知曉你做了什麼,你說……他們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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