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禮貌的問道:“那你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呢?該不會是爲了向我歌頌你們偉大的愛情吧?很抱歉,我對你們的愛情不感興趣。”

    白蔲一噎,“趙郎根本不愛你,若是不想日後你們母子兩人被趙郎拋棄,你最好帶着你的兒子,離趙郎遠一點!”

    溫酒聽明白了,“所以你猜到他日後會拋妻棄子,也還是要留在他的身邊,甚至不惜來找我,逼迫我離開他?”

    白蔲理所當然道:“我也是爲了你們好。你和趙郎根本便不是一路人,與其彼此相看兩厭,不如早日解脫,還彼此一個自由!”

    溫酒奇妙的和她的思維對接上了。合着這姑娘不僅僅是想要將她和溫子懿給趕走,還想要佔一個理字。

    溫酒冷嗤了一聲,“這些話,你該留着去和趙行簡說。不是我和溫子懿要纏着趙行簡不放的,是趙行簡不想和我們分開。你來找我沒用,即便是我帶着溫子懿走了,趙行簡也還是會找到我們。”

    白蔲不相信,清麗溫婉的臉上滿是懷疑,“你休想騙我!你們對趙郎而言根本沒有那麼重要,一定是你纏着趙郎不放,纔會讓趙郎將我給趕了出去。趙郎多得是紅顏知己和孩子,沒有了你,也還是會有別人!”

    溫酒偏頭看着她,順着她的話道:“白姑娘不覺得你很可笑麼?你既然知道沒有了我和溫子懿,也還是會有別人,爲何還要質疑讓我們離開?還是說,在你心裏,也猜到了我和溫子懿對趙行簡而言是不同的?”

    白蔲咬着嘴脣,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她打聽來的消息,趙郎並不只是和溫酒一個人生下了孩子。只是溫酒卻是最得他看重的一個,趙郎甚至爲了溫酒,停留在這個小府城整整一年!

    趙郎從未試過爲那個女子做到這一步,她必須將溫酒這個對手給趕走,才能長久的留在趙郎的身邊!

    白蔲攥着裙襬,“你少在這裏得意!真正可笑的不是別人,是你!你以爲你對趙郎而言有多重要?趙郎心裏根本沒有你,他只是想要從你身上得到好處,纔會格外看重你!”

    若站在這裏同白蔲對峙的人是原主,或許會因爲白蔲的話而傷感難過。

    但這消息對於溫酒而言並不新鮮,她沒有被打擊到,神色淡定,“是的,他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好處,纔會格外看重我。你既然什麼都知道,卻還是飛蛾撲火似的跟隨他,勇氣可嘉。但我說了,我和溫子懿的去留並不是我能決定的,你該去找趙行簡。

    白姑娘是個聰明人,想必也知道我讓你去找趙行簡是個什麼意思。你既然無法提供趙行簡想要的價值,將我趕走,也只會讓趙行簡厭惡。我若是你,便不會在這裏糾纏不清,而是努力去提升自己,讓趙行簡找到非你不可的理由。”

    她一向不贊同女子之間採用內耗的方式爭奪男人,若是真的非卿不可,不如努力提升自己,讓自己變成更優秀的人,而不是採取將優秀的人趕走這種愚蠢的方式,去得到青睞!

    白蔲不甘叫道:“溫酒,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琴棋書畫,哪一樣我比不上你?你不過比我會掙銀子罷了,身上沾滿了銅臭味,你下賤!”

    溫酒原本還想好好同她講講道理,但顯而易見,有的人並不怎麼需要講道理。

    她挖了挖耳朵,不耐煩極了,伸手抓着白蔲的衣領,將她拖出去。

    白蔲一邊掙扎,一邊尖叫,“溫酒,你幹什麼?放開我!你這個粗蠻的商戶女,我要告訴趙郎,你憑什麼欺負人?!”

    溫酒一路拽着白蔲,將她拖着來到暗閣門口,也不管她滿身的狼狽,直接把她給丟了出去。

    白蔲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髮髻衣裳全都亂了,臉上盈滿淚水,哽咽着喊道:“你,你欺負人……嗚嗚嗚!”

    溫酒面無表情,任由她嗚嗚嗚,冷聲道:“不想被打,別再來煩我。你那什麼趙郎王郎,我不稀罕!下回再來暗閣鬧事,我將你的舌頭割下來!”

    她的眼神又冷又兇,白蔲的哭聲卡在喉嚨裏,咬着嘴脣,忌憚的盯着她。

    溫酒丟下狠話後,懶得再看她一眼,轉身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

    將大好時光浪費在和一個腦子有坑的女人爭論這件破事上,不如多去琢磨琢磨,怎麼掙更多的銀子,將趙國發展得更好!

    溫酒沒再搭理白蔲,也沒興趣像白蔲一樣去找人告狀。

    但傍晚趙行簡將溫子懿送回來的時候,還是得知了此事。是白蔲親自來找他說的這事兒,當時白蔲還在哭哭啼啼,好一番歪曲事實,想要趙行簡給她做主。

    但趙行簡滿心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白蔲在溫酒面前的叫囂,暴露了他接近溫酒的真實目的。而溫酒似乎竟然也不在意他的目的,顯然是早猜到了。

    趙行簡在心底盤算,自從他和白蔲私下往來被溫酒碰見之後,溫酒性情大變,很大可能是從那時候起,溫酒便已經察覺了什麼,纔會突然疏遠了他。

    如今溫酒還願意見他,大概是看在了溫子懿的面子上,對他是沒有了絲毫的男女之情!

    趙行簡沒顧得上安慰白蔲,急着去確認自己的猜測,帶着溫子懿急匆匆的回到了暗閣中。

    兩人進門時,恰好有一艘商船回來了,暗閣的殺手們正在搬運商船帶回來的黃金。

    一箱箱的金子被擡入了暗閣後院,饒是趙行簡身爲皇帝,也對溫酒的斂財能力表示震驚。

    一艘商船能帶回來幾十箱黃金,若是他不曾記錯的話,暗閣名下共有好幾艘商船,陸續都出海了。林林總總加起來,一趟回來便能掙上一大筆銀子。

    趙行簡極力控制住自己的神情,未曾露出太多的情緒,走到溫酒身旁,“酒酒,我有話要和你說。”

    溫酒回過頭來,看他一眼,挑了挑眉稍,“在這裏說,我忙。”

    趙行簡左右看了幾眼,旁邊除了看熱鬧的崔瀅瀅之外,還有不少溫酒的手下們,都在虎視眈眈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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