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羣孩子們對鄭平陽的感情不是很深刻,不至於到非君不可的地步。有一個人起了頭,接下來勢必會有不少人被帶動,離開鄭平陽。

    系統本以爲溫酒是來和少女們聯盟的,結果纔過去短短的小半個時辰,男主的後宮就被她給幹翻了大半。

    得虧系統只是一個人工智能,若是活人,只怕此時已經要氣得心梗了。

    “宿主,任務要求讓你和男主的紅顏知己們和平相處,不是讓你把人趕走的。”系統怨念滿滿。

    這後宮散了大半,那男主的排面也減了大半。日後就算是稱霸江湖,也沒什麼排面。

    宿主這一波操作,簡直是讓男主瞬間從小世界的主角,變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路人甲!

    溫酒冷嘲:“可不是我把她們趕走的,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可是宿主,你和顧墨並非真正的夫妻,你方纔和她們說的那些事情,也都不存在。你這是在哄騙無知的孩子們,惡意拆散她們和男主之間的姻緣!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宿主你不講武德!”系統嘟噥。

    溫酒聲音一如往常的冷漠,“我所說的,難道不是原主後來會經歷的事情嗎?你覺得我是在編故事,但對於曾經的原主而言,都是實實在在發生在她和其他人身上的真實過往。

    你知道她們以後會經歷什麼,卻還是要偏袒着男主。有時候我覺得,哪怕你是一個人工智能,也應該有最基本的道德三觀。這些孩子們都有大好的人生,她們不是冷冰冰的程序,是活生生的人。一步走錯,一輩子都要錯誤買單。爲了區區一個男主,何至於此?”

    她並不贊同系統那套,將所有人都當成男主工具人,爲了將男主推到小世界的最高峯,不顧其他人死活的做法。

    沒有人理所應當要成爲其他人腳下的墊腳石。每一個人都應該獨立自由,爲了自己的理想和目標而奮鬥!

    若是那些孩子們,在經過她的提醒後,仍舊選擇留在鄭平陽的身邊,她無話可說。但她必須做出預警,哪怕毫無效果!

    系統沉默了下來,白團團忽然開始發熱,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超脫控制。

    溫酒離開茶樓,回到客棧時,顧墨已經換下了原來的打扮,正抱着劍立在門前等着她。

    看她面色凝重,顧墨心底微微一沉,快步走過去,“如何?她們不相信你說的?”

    溫酒擡起頭,迎上顧墨擔憂的雙眸,暗暗嘆了一口氣,搖頭:“不是,她們信的。我只是想到了別的事情,一時有些失落罷了。”

    顧墨輕舒一口氣,不是被那些少女們給影響了心情便好。

    兩人肩並肩走入客棧內,溫酒忽然道:“顧墨,過兩日我們離開這裏吧?”

    顧墨自然都聽她的,點點頭。

    溫酒勉強笑了一下,回到房中,癱在牀上發呆。

    她隱約覺得,系統或許並非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人工智能。所謂主系統,也未必真的存在。

    關於她是如何被拉入小世界裏的,系統一直宣稱是看中了她的狠辣和果決,因此強行綁定了她。但她在現實世界裏飄蕩多年,不是沒遇到過比她更狠、更冷漠無情的女鬼,爲何系統偏偏選擇了她?

    而且她需要完成的所有任務,都和男人有關。看似是要改變原主的悲劇,實則更像是要將她給馴服。

    指揮着系統的人,究竟是誰,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溫酒的腦子愈發的混亂,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一頭扎到被子裏。

    也罷,且先靜下心來做任務。只要她苟得夠久,總有一天能知道真相!

    溫酒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兩日後,溫酒和顧墨重新出發,這次的目的地是原主家。

    一年多未曾歸家,若非溫酒穿過來之後,馬上給家中送了信,原主的父母便要派人出來找她了。

    離開前,溫酒還看了一出鬧劇。

    身處鬧劇中心的,仍舊是老熟人——鄭平陽。

    但鄭平陽並不是主角,主角是另一個老熟人西門珍,以及上次見過的紫衣少女。

    西門珍是被紫衣少女給抽出來的。那少女手中拿着火紅色的長鞭,每一下都朝着西門珍的臉蛋而去。西門珍連連躲藏,鬧得四周不少商販的攤子都遭了秧。

    而身爲暴風眼的鄭平陽,則是在旁邊無奈勸架,“你們都別打了!紫雲姑娘,我與西門姑娘只是朋友,並非如同你所想的一般!”

    紫雲雙眼通紅,長鞭從西門珍的眼前甩過,怒聲道:“若只是朋友,西門珍怎會在你房中過夜?還故意跑到我跟前來秀她脖子上的痕跡?鄭大哥,你太單純了,這女人分明是故意的,她在宣告主權!”

    西門珍不服氣,道:“什麼宣告主權?你這話說得有意思,鄭大哥從不屬於任何人,我在鄭大哥身邊的時間最長久!我與鄭大哥同進同出,有何不可?你不過是鄭大哥中途帶回來的一個陌生人,憑什麼來管我與鄭大哥是什麼關係?!”

    紫雲聲音帶着哭腔,“西門珍,你卑鄙!先前分明都說好了,我們誰都不要獨佔鄭大哥!可你卻用這種手段得到了鄭大哥,你背信棄義!”

    一想到最心愛的鄭大哥,如今已經成爲了西門珍的男人,紫雲的心猶如被針扎過一般的難過。

    因此,愈發瘋狂的與西門珍纏鬥起來。

    兩人全然不顧死活的模樣,嚇得四周衆人紛紛躲了起來。鄭平陽仍舊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在旁邊勸架。

    可他越是勸,那兩人便打得越是過火。

    “咻”的一下,紫雲的長鞭甩到了路過的溫酒眼前。

    溫酒後撤兩步,眼睜睜的看着長鞭將旁邊的一個攤子給劈碎。

    而紫雲並沒有停下來向她道歉的打算,仍舊全心全力對付西門珍。

    倒是鄭平陽發現了溫酒,面色無奈,朝着溫酒走來。

    溫酒懶得搭理他,擡腳將旁邊的兩個石子兒踹起,飛向紫雲和西門珍。

    石子兒打中那兩人的穴位,兩人的動作皆是一頓,手腳發軟,癱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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