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平陽的消息逐漸湮滅在江湖的各種傳聞當中後,原本追隨他的紅顏知己們,自然也各自尋了去路。

    鑑於溫酒武林盟主的身份,紅顏知己們對溫酒一直都畢恭畢敬,有部分人還是溫酒親自教出來的弟子,關係親近。

    因此,等溫酒結束任務,回到虛無空間時,毫不意外的發現自己又完成了任務。

    系統悶悶不樂的飄在溫酒的身邊,對於任務判定成功的標準表示了不滿,“明明男主根本就沒有成爲真正的武林盟主,是宿主的人騙了他!”

    “只要他相信,有沒有成爲真正的盟主,又有什麼差別呢?”溫酒把玩着手指,漫不經心道:“從他內心堅信,他就是盟主的那一刻起,事實上的真實性就已經不重要了!”

    系統悶聲悶氣,“你們打擦邊球!”

    溫酒瞥它一眼,不願再與它多做爭論,閉上眼睛開始平定自己內心的情緒。

    系統等了半天,沒再等到宿主的反駁,不甘心的飄到宿主的跟前,慫恿道:“宿主,不如你封鎖記憶吧?早日完成任務,早日回到你原來的世界!”

    溫酒睜眼,目光落在面前笑得一臉真誠的系統身上,冷嗤道:“需要我提醒你,爲什麼我不願意封鎖記憶嗎?”

    她需要保留所有的記憶,才能推斷出系統和主系統的目的。對此,系統和主系統也應該心裏有數。

    果然,系統心虛的閃爍了一下,低咳道:“宿、宿主,話不能這麼說,封鎖記憶對你來說也是有好處的。你看啊,又不需要你付出任何的代價,只需要一句話的功夫,便能讓你脫離上一個小世界帶來的困擾。再說了,我們當統的,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溫酒心說,它們當統的,壞心眼子多着呢!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她丟下這麼一句,不再搭理系統,閉目養神。

    要將所有的情緒感情都從記憶中抽離,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溫酒花了十年的時間,才讓自己的心恢復平靜。

    “下一個任務。”

    ……

    “嚶——”

    細弱的哭聲在耳邊響起。

    溫酒的身體疼得厲害,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她偏過頭,看向發出哭聲的方向。那裏放着三個小小的襁褓,裏面都包裹着一個孩子。從面相上看,兩男一女。

    遭天殺的系統,又是帶孩子!

    溫酒暗暗罵了一句,費力的從牀上掙扎起來。

    根據她的經驗,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她剛生完孩子。

    再根據她的經驗,她現在最好馬上離開這裏,不然男主馬上就要出現了!

    溫酒撈起三個孩子,踉踉蹌蹌的跑出病房。

    頭頂的白熾燈刺得人眼睛生疼,溫酒跑得匆忙,一路上撞到了好幾個人,也不敢停下來。

    “她在哪裏,快抓住她!”

    一道怒喝聲從身後傳來,緊接着是紛雜的腳步聲。

    溫酒回頭看一眼,只見一羣身穿黑衣的保鏢,正氣勢洶洶的朝着她跑來。

    溫酒憋着一口氣,急匆匆的跑下樓梯,拐入二樓的一個房間裏,和孩子們一起了進去,把門鎖死。

    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跑過,伴隨着一陣陣低喝聲,很快遠去。

    溫酒的後背貼在門上,吐出兩口濁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不能一直在這裏躲下去,太被動了!

    溫酒放下孩子們,打量一圈四周。

    也是她幸運,她藏身的房間是似乎是一個臨時的藥房,裏面的架子上放了不少中藥材。

    溫酒迅速調出兩包藥粉,再翻出一根結實的藤蔓,將三個孩子都綁到後背上。手裏拿着一根木棍,警惕着外面的動靜。

    不出意外,保鏢們沒有找到她,很快又回來了。聚集在門外,似乎是在和什麼人在彙報情況。

    緊接着,溫酒聽到一道冷漠的男音響起,“一個個房間找,她帶着孩子,跑不了多遠!”

    “是!”

    保鏢們洪亮的應了一聲。

    最先被搜查的,正是溫酒所在的房間。

    保鏢敲了敲門,無人應聲。擰門把手時發現門被鎖上了,於是乾脆一腳踹開,巨大的聲響和揚起的灰塵嚇到溫酒後背的三個小崽子,崽子們發出一陣低弱的哭聲,瞬間將所有的保鏢都給吸引過來。

    溫酒無處可躲,弓着身體,雙手抓着棍子,盯着門口的衆人看。

    被簇擁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男人,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眼眸深邃,目光鎖定溫酒,眼底深處翻涌着不耐,薄脣勾勒出厭煩的弧度,冷聲道:“溫酒,滾過來!”

    溫酒咬咬牙,“不要!”

    直截了當的拒絕,讓男人瞬間沉下臉來,聲音冷戾,“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如果你想讓你生下來的三個孽種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只管忤逆我!”

    溫酒眯着眼,打量了男人幾眼。

    沒猜錯的話,這個長得人模狗樣的男人,應該就是小世界的男主了。初步推測,她的三個孩子,應該也是這男主的孩子!

    畢竟從未有過任何一個女頻爆款文的小說世界裏,男主從不會戴綠帽!

    溫酒心裏有了數,擡頭盯着男人,毫不畏懼道:“這也是你的孩子!如果你不想你們家族以後沒有繼承人,我勸你最好乖乖放我走!”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冷冽逼人,黑眸深沉幽暗,“真是不知死活!”

    他揮了揮手,保鏢們一擁而上。

    溫酒早有準備,乾脆利落的將最先衝過來的兩人撂倒,趁機拿出藥粉撒向四周。

    撲過來的保鏢們猝不及防,猛地吸一口氣,被嗆到連聲咳嗽。

    沒過幾秒,來勢洶洶的保鏢們便先後噗通噗通倒地不起,陷入昏迷之中,只剩下男人孤身一人,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瞪着溫酒。

    溫酒一腳將擋路的保鏢們踹開,身姿靈巧,掠到男人的跟前,朝着他的正臉撒了一把藥粉。

    男人下意識的捂住口鼻。

    溫酒擡腳,狠狠一腳踹到男人的肚子上,將他踢得摔倒在地。

    “咳咳!”

    男人咳嗽兩聲,鼻腔吸入藥粉,腦子開始昏沉。

    溫酒蹲下身來,掐着男人的下巴,強迫他將臉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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