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務處主任冷笑道:“少在這裏裝腔作勢,從今天你就不是溫莎高中的學生了,我……”

    “誰說溫同學不是溫莎高中的學生了?”

    一道含着冷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教務處主任身體一僵,緩緩地回過頭去。

    只見頭髮花白的校長,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教室的門口,滿臉冰冷地看着他。

    教務處主任心裏慌亂,試圖辯解:“校長,溫酒不顧校規校級,在學校內毆打同學。無視各位老師的教誨,目無尊長,按照校規,應該予以開除!”

    校長冷着臉走進來,瞥一眼旁邊心虛的溫萍萍,眉頭皺了皺。

    溫萍萍嘟噥:“本來就是一個鄉下來的賤丫頭,就算開除了,也沒什麼壞影響啊!溫家可是給溫莎貴族高中捐過一棟樓的,難道我連這點優待都沒有?”

    “你被開除了。”校長對着溫萍萍,道。

    溫萍萍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什麼?”

    校長寒聲道:“我說,你被開除了!還有你,被解僱了。給你們兩分鐘的時間,滾出溫莎貴族高中!”

    溫萍萍不服地嚷了起來,“憑什麼?!我是溫家的大小姐,你這麼做,就不怕得罪溫家嗎?你們一個個的,都護着這個賤人!”

    校長被她尖利的喊聲,吵得耳膜生疼。

    教務處主任也沉浸在震驚當中。不過他不敢像溫萍萍一樣大吵大鬧,擰着眉問道:“校長,是我哪裏做錯了嗎?區區一個溫酒,應該不足以讓您解僱我吧?”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在溫莎貴族高中當了這麼多年的教務處主任,總不能隨隨便便,就這麼被解僱了!

    校長銳利的視線落在教務處主任的身上,冷笑道:“區區一個溫酒?溫小姐是我們溫莎貴族高中最大的校董,你們在學校內霸凌校董,只是解僱開除你們,已經是寬容了!”

    兩人如遭雷劈。

    溫莎貴族高中最大的校董來歷神祕,所有人都只聽說過這個人的存在,卻從未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據說校董是加盟溫莎貴族高中,是在十年前。當時溫莎貴族高中因財務危機,差點就倒閉了。

    還是一個神祕人注資,溫莎貴族高中才挺過難關,成爲江家一流的貴族高中。

    但十年前,溫酒才八歲吧?她怎麼可能會是大校董?

    溫萍萍不相信,尖聲道:“這不可能!溫酒一直都住在鄉下,連江城都沒到過!她第一次到我們家,連沐浴用的花灑都不會用!她要是校董,我豈不是校長了?你們一定是被她給騙了!”

    校長冷笑,道:“我已經驗證過溫小姐的身份,當初給學校注資的賬號是溫小姐名下的,不可能有錯!而且在這幾年裏,我與溫小姐經常見面!大校董對你們而言是神祕人,對我而言,卻是再熟悉不過的老朋友!

    溫小姐不僅僅是我的恩人,也是溫莎貴族高中的恩人!爲難溫小姐的人,都是溫莎貴族高中的敵人!何況你們未經學校董事會決定,擅自開除學生,於情於理都難以容忍!離開溫莎高中,否則我會報警。到時候你們都要成爲江城的笑柄!”

    溫萍萍一張臉屈辱得漲得通紅,拒絕承認,溫酒的身份比自己更高貴的事實!

    但校長卻沒有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

    學校的保安來到,校長命令保安們將溫萍萍和教務處主任丟出去。

    人被拖出去後,教室裏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校長低咳一聲,滄桑的臉上擠出一抹客氣的笑容,“溫小姐,您在學校裏就讀的事情,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聽說您之前在學校了受了不少委屈——”

    校長的目光,從縮成鵪鶉的大小姐們身上掃過,雙眸微眯了一下,“要是我早知道您在,肯定不會讓您受這種冤枉氣!”

    溫酒紅脣抿了抿。

    原主沒告訴校長,她入學了溫莎貴族高中,一來是不想成爲學校裏的異類,二來則是出自對溫仁的濡慕,讓她選擇當一個被溫仁保護的小姑娘。

    可惜原主想要當乖女兒的心願,溫仁根本體會不到。溫家人唯利是圖,原主的隱忍在溫家人的眼中,更是好欺辱!

    “這幾個……您打算怎麼處理?”校長看向瑟瑟發抖的大小姐們。

    溫酒冷眸掃過,“校規怎麼規定,就怎麼處理。她們霸凌過的同學應該不在少數!”

    大小姐們心裏一慌,哀生求饒——

    “溫小姐,對不起!我們錯了,請你原諒我們之前的無禮。我們再也不敢了,不要把我們趕出學校!”

    “我們也是被溫萍萍給騙了,她說你在家裏一直欺負她。我們同情她,纔會幫她出氣!”

    “溫小姐,以前的事是我們不對!我們已經意識到,霸凌同學是非常惡劣的行爲!我們保證,以後會改過自新,求求你不要計較我們從前的愚蠢!”

    “溫小姐,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

    參與過霸凌的同學們紛紛開口。

    按照校規,他們的行爲不僅僅是要找被霸凌過的同學們賠禮道歉,還要被趕出溫莎貴族高中!

    以他們現在的身份,一旦離開了溫莎貴族高中,人生就有了污點。不但要被家裏的長輩們責備,以後在江城都擡不起頭來了!

    溫酒的目光從謙卑的霸凌者們臉上掃過,此刻他們臉上都帶着真誠的悔意,似乎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曾經的犯下的錯誤,誠心想要改過自新。

    但溫酒知道,這都不過是權宜之計。

    她並不是第一個被霸凌的,按照原劇情,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溫酒淡聲道。

    她不耐煩地揉了揉眉心,耐心已經告罄,懨懨道:“什麼時候開始上課?”

    校長會意,朝着外面的幾個保安招了招手,讓他們進來將霸凌者們帶出去。

    隨後,溫聲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您還有什麼需要的話,隨時和我聯繫。”

    溫酒點頭,“麻煩你了。”

    校長帶着一行人離開教室。

    同學們好一會兒,才從震驚的餘味中回過神來,看向溫酒的目光分外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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