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懷疑道:“老大,你怎麼知道他沒有這個本事?他可是京城言家的大少爺,正兒八經按照世家繼承人的標準培養出來的。要是他真的讓所有人都服氣了,到時候你要後悔,都來不及了!”

    宋元苦口婆心,簡直是要爲自家老大操碎了一顆少男心。

    終究是老大年輕不懂事,不知道這狗男人的心思有多深沉。要是真讓他得手了,老大以後恐怕就只能流落街頭了!

    唉,光是想想那場景,就怪是可憐的!

    宋元不忍心地搖了搖頭。

    溫酒脣角挑起一抹輕笑,問道:“你和他接觸得最多,你有被他征服嗎?”

    宋元一愣,隨即毫不猶豫地搖頭:“沒有。就他那德行,怎麼可能讓我信服!別的不說,我一拳頭就能把他給掄趴下了!”

    溫酒脣邊的笑意更大,“那就成了。如果連你都沒有對他信服,他更不可能讓別人臣服!宋元,你太小看我手下的人了!他們的眼睛,比我更亮!”

    至少,比曾經的原主更雪亮!

    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她可以很確定地說,如果當初不是原主授意,她手下的人馬根本不會給言昱晗提供任何的服務!

    大概,這也是言昱晗必須要過河拆橋的理由。因爲這些手下們,終究都只信服原主一個人,哪怕是爲他辦事,也不可能對他忠心。

    一旦發現,他對原主有任何不利的心思後,這些曾經幫助過他的手下們,勢必會反水,爲了原主和他對抗。

    言昱晗得到一切不容易,他賭不起,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些可能會反抗他的人,成爲死人!

    溫酒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安慰宋元:“別擔心,我心裏有數的。我們的人不會被他給騙走,倒是他們言家……”

    她頓了頓,忽然問道:“你覺得言家怎麼樣?”

    宋元也是心大,還真是認真的思考了起來,“還不錯!雖說京城第一世家更多的是個虛名,但我看他們的家底還是不錯的。要是能爲咱們所用,說不定咱們在國內的勢力會進一步擴大,以後行事也就更方便了!”

    溫酒歪了歪腦袋,狡黠地眨了眨眼,“我也是這麼想的!”

    言家……倒是真的不錯!

    兩人的交談結束,急診的護士也已經把言昱晗送到了病房裏。

    溫酒沒有跟着過去守着,懶洋洋地來到附近名下的酒店,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上,次日清晨才慢悠悠地再次前往醫院。

    她來到的時候,言昱晗已經醒了好一會兒了。正和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在說話,看上去臉色不大好。

    看到溫酒進來,言昱晗臉上的沉冷馬上一掃而空,溫聲吩咐保鏢們:“行了,暫時就這些了。你們先去辦事,這幾天我都會在醫院,讓保姆過來照顧我。”

    保鏢們退出病房。

    溫酒好奇地眨着眼睛,走到病牀前,“言老師,我好像聽到你提我的組織了,是嗎?”

    言昱晗眸底劃過一抹忌憚,沒想到溫酒的耳朵如此靈敏。

    的確,他剛纔提到了溫酒的組織,不光是提到了組織,還命令保鏢們去找那幾個灌他酒的人的麻煩。

    身爲言家大少,他從未丟過這麼大的臉面,也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爲難他!

    尤其是那個叫K的外國人,他必須要給K一個教訓,才能解恨!

    言昱晗溫和道:“你都聽到了些什麼,溫同學?”

    溫酒天真無邪地捧着小臉,她都聽到了些什麼?

    聽到言昱晗讓保鏢們去打斷她兄弟們的手腳,丟去野狗啊!

    “沒有呀,我就聽到你提了組織,其他的什麼都沒聽到。”溫酒坐下,關心地看向言昱晗,“言老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聽醫生說,你喝到胃出血了,我很擔心你,想回去給你煮點清粥過來的,但是我太笨了,連這個都不會,還差點把廚房給炸了。

    對不起,言老師,我不僅害得你進了醫院,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言昱晗仔細盯着溫酒的小臉上,果然在上面發現了一兩道不怎麼明顯的黑色灰燼的痕跡。

    他心底不免自得,雖然被那幾個莽夫灌酒灌得胃出血,但那又怎樣?

    那些人的老大,還不是被他給迷得神魂顛倒,要死要活的?

    只要有溫酒在,那些人就算看他再不順眼,也只能乖乖聽他的話!

    言昱晗體貼道:“溫同學,你不需要爲我做這些。要怪,只能怪我技不如人,也讓你丟臉了。不過我保證,以後溫同學再帶我去見你的朋友的話,我會比這次更用心對待!”

    還沒出院呢,就已經預約好了下一次。

    溫酒心底冷嘲,面上卻是順勢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已經約了其他人,明天開始見面!言老師,恐怕這一週你都會很忙呢!他們都是特別有意思的人,不光能喝,而且很能打。

    不過言老師也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只要有我在,沒有人能再欺負你!”

    言昱晗的臉色變得難看和勉強。

    怎麼聽溫酒的意思,接下來還繼續進行考驗?

    他有心想要拒絕,但想到溫酒手下的能人不少,要想真正取得他們的信賴,就要讓他們佩服他的本事!

    言昱晗只能勉強笑着應下,在心底暗暗記着,需要找人調查一下,溫酒手下的人,到底有些什麼特長。

    溫酒只在病房裏坐了一會兒,很快就離開了。

    她剛走不久,言昱晗就接到了京城打來的電話。

    是他的父親巖峯帶來的。

    電話裏,巖峯的聲音焦急,“你的計劃進行得怎麼樣了?言家遇到危機了,可能要提前選出家主!”

    巖峯那一代,不知道是倒黴,還是天意如此,竟然連一個出色的繼承人都沒有。

    因此,言家的現任家主——言老爺子,只能將目光投向了孫輩。

    而孫輩也沒有讓人失望,成長出了好幾個人才。其中言昱晗和二房的兒子,是最出色的兩個!

    巖峯心煩道:“言昱昕已經回來了,他選擇和第二世家的小姐聯姻,大概最近就會訂婚。等他們的婚事確定了,二房的地位勢必會蓋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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