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怎麼和宋母說的,總之等他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拿着溫酒的賣身契。

    溫酒接過賣身契,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錯之後,點了點頭:“明年的今天,我會來這裏給你送銀子。如果有什麼緊急狀況的話,我會主動出現,不需要你們去找我!”

    這代表着,她會時刻關注着宋家的一切。

    宋居鈺面色複雜,“好。”

    溫酒轉身,大步離開這個曾經困了原主一輩子的宋家。

    宋居鈺盯着她的背影,不知爲何,心上空落落的,有一種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的感覺!

    不過,他很快壓下心裏的異樣,將那一百兩收好。

    按照從前的開銷情況,這一百兩其實足夠他用四五年了。

    不過溫酒既然給了,他也沒有拒絕。銀子越多,他才能更好地去求學。

    等他日功成名就,他會加倍地償還溫酒的恩情!

    ……

    溫酒還不知道,男主打算加倍償還她的恩情。

    離開宋家後,她再次回到了深山裏。

    這段時間,她都打算用來吸收靈氣。

    畢竟實力越高,才越能自保!

    溫酒在深山裏呆了整整兩個月。

    等到天氣開始轉冷,山裏開始下雪,小動物也不再出現,溫酒才從山裏出來。

    比起上次露面,她的容貌更加精緻,帶着一股不可冒犯的輕靈感。

    她在鎮上租了一座宅子暫時歇腳,之後便開始四處打聽消息。

    小世界所處的朝代,明君掌權,百姓安居樂業。

    溫酒衡量了一番後,覺得要是再當女皇代價較大,只好放棄這個念頭。

    不過,當不成皇帝,卻可以當皇帝的座上賓。

    聽說皇帝在奪嫡時被下毒,落下了病根。宮中的太醫們想盡了辦法,卻始終無法治癒皇帝。

    溫酒思量之後,決定等到春天,她就去京城爲皇帝治病。

    要想壓制住男主,她必須要站在比男主更高的位置上。若不然的話,只怕今後仍舊是個被男主踩在頭上拉屎的命。

    不過,系統很快跳出來,告訴了她一個殘忍的真相。

    “宿主,根據最新規則,你不能離開男主超過三十里。否則,系統會強制將你給傳送回來!”

    溫酒:“???”

    “這又是什麼時候出來的規定?”

    系統理直氣壯:“宿主,規定剛頒佈不久。爲了宿主的心情着想,請宿主不要輕易嘗試挑釁規則!”系統一板一眼道。

    溫酒當即就冷笑了一聲,“看來你們爲了阻止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她翹着二郎腿,小臉上的神色冷淡得令人心悸,“沒記錯的話,我現在所處的小世界,是一本種田叔嫂文世界。可爲什麼我看到的劇情裏,沒有任何關於種田升級的情節,反而通篇都是原主去當了丫鬟,爲了幾個銀子省喫儉用。

    你們是不是又改了故事情節?我的金手指哪兒去了?”

    系統早料到她會問起,面不改色地將原本設計好的託詞說出來,“宿主,本系統也不知道呢!既然宿主這麼有本事,這邊的建議是宿主自己慢慢摸索哦!”

    溫酒陰森森地笑了。

    好哦,慢慢摸索。

    這就把你們的計劃一把子全部打亂!

    不能離開男主超過三十里,溫酒也有的是本事碾壓男主。

    鎮上最大地主家杜家的小姐,據說患上了一種見不得風的病,一吹風便要起滿身地紅疹,滲人得慌。

    爲此,地主老爺請了不少大夫來爲小姐看病,可都無濟於事。

    溫酒找上門的時候,正縫地主小姐又犯病了。

    滿府城的大夫都被請了個遍,可根本無人能治好小姐的病。

    杜小姐的一張臉上滿是紅疹,哭哭啼啼地要尋死。

    管家也顧不得太多,匆匆忙忙將溫酒給帶了進去。

    小姐被下人們攔了下來,拉到房中,溫酒掀開她的面紗,看到的便是滿臉的紅疹,密密麻麻滲人得慌。

    她的丫鬟翠紅在一旁道:“以前我家小姐是鎮上最好看的姑娘,如今患病後,連門都不敢出了。以往那些被我家小姐比下去的姑娘們,還經常上門來羞辱我家小姐!還有一個更過分,被我家少爺納爲妾室,整日整日過來嘲笑小姐!

    正是因着她,小姐纔會賭氣跑出去,不小心吹了風,又犯病了!”

    杜小姐一雙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嗚嗚嗚,若是我的臉治不好,我也不想活了!整日被人喊作醜八怪,我還有什麼臉面出去見人!”

    溫酒查看了杜小姐臉上的紅疹,皺了皺眉頭。

    這種紅疹不像是病理性的,倒像是……

    中邪了?

    溫酒的原身本就是女鬼,自然也沒有什麼子不語怪力亂神的忌諱。

    她徹徹底底地檢查了一遍杜小姐的臉,終於確定——就是中邪了!

    但也不是常規意義上的中邪,似乎是冒犯到了什麼人,所以遭到了報應。

    溫酒淡聲詢問:“你第一次發病的時候,府中可有什麼異常?”

    杜小姐含着淚搖搖頭,“我第一次發病是在三個月前了!當時什麼異常也沒有,我和往常一樣出門去買首飾,回來的當天夜裏,便開始起紅疹了。大夫,我是不是沒救了,嗚嗚嗚——”

    溫酒淡聲道:“還不至於沒救。你再仔細想想,未必這些異常是要和你有關!”

    杜小姐抽噎了一陣,忽然回憶了什麼似的,“那,我大哥墜馬了算不算?當日我提前回府,是因爲下人來報,我大哥墜馬了,傷了腦袋,連我爹孃都認不出來了!”

    墜馬之後連爹孃都認不出?

    溫酒冷冷地勾了勾脣角,就是你了!

    她客氣道:“你的臉還有救,別擔心。我先給你開一個藥方,你按照藥方抓藥,研磨成粉塗在臉上,連着用一個月,保證能恢復!”

    杜小姐的雙眼頓時一亮。

    她看了這麼多的大夫,還從未有人如此肯定地告訴她,她的臉有救!

    其他大夫見了她,都猶猶豫豫地說,她臉上的紅疹來得莫名其妙,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這還是頭一回,有大夫能給她開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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