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緊緊地盯着正從酒店走出來的陳青,忍不住皺起眉頭說:“媽的,陳青來這裏幹什麼?”
“他不會是來找李苗的吧?來前宋少特意交代過,一定要帶走李苗,出了差錯,我們不好交差啊。”旁邊一個長得肥胖的青年說。
“李苗沒出來,說明她還在酒店裏面,下車,先抓人。”說話間,眼鏡男就率先下了車,來到樓上李苗住的房間外面,無論怎麼敲門裏面都沒有動靜。
“李苗,我們是宋少的人,是他讓我們過來的,快開門,我們帶你去見宋少。”眼鏡男說。
可裏面還是沒有動靜,眼鏡男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便語氣堅定道:“再不開門,我們就踹門了!”
見裏面無人應答,眼鏡男便讓肥胖男踹門,門倒是踹開了,可裏面連根人毛都沒有。
“草,人呢!”眼鏡男怒道。
“趙哥,難道李苗從後門逃走了?”肥胖男說。
“走,去後面看看!”眼鏡男急忙跑向酒店的後門,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里,旁邊一間房間的門才悄然打開一條細縫,李苗從裏面看出來,這時她才相信陳青說的,宋哲準備動手了。
眼鏡男三人到後院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李苗,後來回到停車的地方時,看到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斜靠在車身上,嘴角叼着一支菸,只見煙霧嫋嫋升起,帶着幾分夢幻的感覺。
眼鏡男眯了眯眼,這傢伙的背影,似乎有點熟悉啊。
正當這時,男人忽然轉過身,眼鏡男這纔看清,男人正是去而復返的陳青。看到陳青臉上掛着邪魅的笑容,眼鏡男頓時一慌,急忙點頭哈腰地說:“陳少,找我們有事要吩咐?”
陳青在省城圈子裏的名氣還是很大的,一來陳家的地位和實力擺在那,陳青作爲陳家的長子長孫,自然而然要高人一等。再者,當初陳青做事高調張揚,要問誰厲害,這不好說,但要問圈子裏誰最囂張跋扈,恐怕非陳青莫屬。
所以眼鏡男幾人雖然是宋哲身邊的跟班兒,但對陳青,他們是打心底的害怕。
陳青朝眼鏡男勾了勾手指,後者只好硬着頭皮走過去,擰巴着臉說:“陳少,有事您吩咐。”
陳青將右手搭在眼鏡男脖子上,淡笑道:“趙東昇,兩年沒見,我還以爲你認不出我了。”
趙東昇訕笑道:“陳少這是哪裏話,我就算認不出任何人,也認得出陳少您啊。陳少,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您儘管吩咐就是了,我趙東昇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如果這些話被宋哲聽見了,你說他會作何感想?”
趙東昇只是嘿嘿地笑着,沒有說話。
“一定一定。呵呵。”趙東昇點頭哈腰地說。
“還有你們這些傢伙,以前我不在長安,無論你們做什麼我都不管,但現在我回來了,你們都給我小心點,如果哪天惹到我不高興,會是什麼後果,我想你應該清楚。”說完,陳青拍了拍趙東昇的肩膀,這才離去。
“陳少,您慢走。”直到陳青走遠,趙東昇才下意識抹了下臉上的冷汗。
宋家。
宋哲剛剛接到趙東昇的電話,說李苗這件事,陳青要插手了,而且他們也沒找到李苗,聽到這個消息,宋哲氣得火冒三丈,忍不住罵道:“陳青,南川的事情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又來找茬了,真以爲老子好欺負嘛,混蛋!”
宋哲本想讓趙東昇幾人帶李苗去醫院,做流產手術,只要打掉李苗肚子裏的孩子,這件事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他沒想到陳青居然會插上一腳,這混蛋肯定是想利用李苗對付宋家,如果李苗有陳青罩着,這件事就變得棘手多了。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有心事?”正當這時,夜跑回來的宋思齊恰好看到宋哲在院子裏,臉色陰沉,似乎有什麼心事。
“沒事,出來透透氣,我去睡覺了。”宋哲淡淡地說完,便轉身走向住處。
宋思齊猶豫了幾秒,忽然問道:“李苗的事情處理好了嗎?我聽爺爺說,前幾天林家打來電話,想讓你和林妙可最近把婚事定下來,特殊時期,李苗那邊可不能出什麼意外,不然林家會不高興的。”
“我知道,用不着你操心。”宋哲頭也沒回地走了。
宋哲對宋思齊的態度明顯變得冷漠許多,很大原因是宋哲察覺到宋思齊的野心,想跟他搶宋家少主的身份,而宋思齊無論是在宋家,還是在圈子裏,都有着絕對性的地位,這也讓宋哲感到嚴重的威脅。
表面上是姐弟,其實兩人都相互較着勁。
第二天早上,陳青便派人把李苗接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李苗懷了宋哲的孩子,如果操控的好,李苗的作用絕對不小。
中午陳青閒着沒事,給秦虎打了電話,約他下午喝酒,順便問問省城的局勢。
黃昏時分,江邊酒館一個雅間裏,陳青負手站在窗戶前面,目光眺望遠方,目送夕陽緩緩落下山頭,但餘暉卻將天邊的雲朵,渲染得格外橙紅。
“老大,這次回來應該不走了吧?”秦虎坐在凳子上,一邊倒酒一邊說:“要我說啊,兩年前你就不該離開省城,不就是一個宋家嘛,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想幹咱兄弟就陪他幹,把我惹毛了,我連宋九元那老傢伙都敢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