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田靚薇帶路,來到山腳下時,武林盟的成員已經全部繳械投降,有幾個試圖反抗的人,落了個腦袋搬家的下場。
楊隊長看了看眼前的場面,忍不住深吸口氣,怒喝道:“一羣飯桶,你們早晚會爲今天的舉動後悔!”
武林盟那些投降的成員,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靚薇,他們是什麼情況?”田寶方皺眉問道,目光中顯然充滿殺機。
“爺爺,他們挾持了陸夢瑤和江炎,我帶他們離開武神院。”說話間,田靚薇對田寶方擠了擠眼,後者立即反應過來,陳青就隱藏在這些人裏面。
反應過來的不只是田寶方,還有李元華和李英傑,尤其李英傑,心裏左右爲難,明明知道陳青就隱藏在這些人裏面,可又不能揭穿陳青的身份,另一方面,陳青此去日月門,等同於送死啊,李英傑豈能眼睜睜看着陳青去送死?
陳青自然發現李英傑的臉色不對,知道李英傑要阻止他了,陳青搶先說道:“這次若不是丁厚德暗中給你們通風報信,你們又怎麼知道盟主和其他高手不在武神院?奪回武神院,丁厚德功不可沒。陸夢瑤是丁厚德的徒弟,難道你們希望我殺了陸夢瑤?!都讓開!誰敢遲疑,我一刀剁了她!”
說話間,陳青順手抽出旁邊一人手裏的長刀,順勢架在陸夢瑤的脖子上,看着李英傑又說:“李英傑,你別忘了,古武學院二十多人在我們日月門手裏,倘若你再爲難我們,徐盟主一定會殺光古武學院所有人,爲我們報仇!你給我退開!”
李英傑本來還分不清誰是陳青,但陳青一說話,李英傑就知道了,因爲李英傑根本不認識陳青現在的模樣,他卻知道古武學院二十多人被抓,這個人除了陳青,還會是誰?
李英傑忍不住皺起眉頭,陳青這是在暗示他不要揭穿自己的身份啊。
看到李英傑等人猶豫不決,陳青看着楊隊長說:“楊隊長,你們帶人先走,我墊後。”
“夏先生,你先走,我墊後!”楊隊長遲疑道。
“他們只聽命於你,只有你活着,才能將他們帶到日月門。快走吧,我若不死,一定儘快跟你們會和。”陳青堅持道。
聽到這話,楊隊長等人都感動得不行,“夏先生,那我們待會再見!走!”楊隊長大手一揮,帶着衆人匆匆走出武神院。
等楊隊長等人徹底消失後,陳青掃了眼衆人,說道:“你們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想殺我實在太容易了,但我還是要奉勸你們一句,要以大局爲重,殺了我,徐達勝一定會爲我報仇,所以聰明的話,就讓我走。至於陸夢瑤和江炎二人,對我們的作用不大,我儘量讓楊隊長放人,但這件事還得他做主。”
陳青之所以沒有明說,還是因爲在場的人太多,先不說武林盟那些投降的手下,單單是李元華這邊也有四五百人,誰能保證這些知道陳青潛伏在徐達勝身邊,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稍有大意,陳青就可能丟掉腦袋,所以陳青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說完這番話,陳青轉身離去,背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此刻,李英傑和田寶方這些老一輩的強者,似乎也感觸頗深,視線有些模糊了。
田靚薇雙眼微紅,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徒兒!徒兒!”
恰在這時,一道黑影飛奔而下,正是匆匆追上來的丁厚德。
“夢瑤呢?他們人呢?”丁厚德沒看到陸夢瑤,心裏瞬間慌了。
田寶方見人多眼雜,便對丁厚德搖了搖頭:“丁掌門,先上山再說。”
時間不大,田寶方等人匆匆來到武神山山頂,回到他以前的住處,衆人坐定,田寶方又將閒雜人等支走,關上門神色凝重地說:“丁掌門,陳青果真去日月門了?”
丁厚德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不瞞衆位,我也勸說過陳青,可陳青心意已決,我實在無法左右他的決定。陳青雖然年輕,但他心繫武林存亡,僅僅是這份正義感,就令丁某汗顏,丁某雖然年近七十,但比起陳青來說,還相差甚遠。”
“我三弟什麼時候走的,爲什麼我沒看見他?”袁彪蹭的一下站起來,鼓着眼睛問。
田靚薇說道:“袁大哥,其實你們已經見過面了,陳青就藏在剛纔挾持陸夢瑤和江炎的那羣人裏面。”
袁彪咬牙怒斥道:“田靚薇,你既然知道我三弟在那些人裏面,那你爲何不阻止他,你是想讓我三弟去日月門送死嘛!”
“還有你們!爲什麼不阻止我三弟!啊!”袁彪勃然大怒,兇狠的目光掃着衆人。
李元華和田寶方等老一輩的強者,不禁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回答袁彪。
最後李英傑說道:“袁少主,剛纔在山腳下,我本想揭穿陳院長的身份,阻止他去日月門,但陳院長態度堅決,容不得我破壞他的計劃。”
薛林這才反應過來,剛纔那個說話的黑衣人,就是陳青。
“大哥,當時我也在場,只是沒有認出三弟的易容術。這件事不能怪李院長等人,三弟雖然比我們年輕,但他的認知高度,遠不是我們能比的。他眼中是武林的存亡,而不是個人利益,或許我們應該支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