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的功夫，看到跟在肖院長身後的戚檸，大部分人的眼神頓時亮了。
他們之前基本都追過戚檸的直播，對她別提多好奇了。
雖然看着年輕，也不知道直播後面的科研成果是真是假。
就只是一個“琛琛”，足以讓他們正視戚檸的能力。
“肖院長，座談會還帶孫女的？”有不認識的，故作開玩笑的開口。
衆人無語。
倒是戚檸，淡淡的盯着對方，那人臉上的笑容看似和藹，卻讓她很是不喜。
“你想當孫子，別拉上我。”
那位大佬的臉色瞬間變了。
被一個後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落了臉，他險些坐不住。
以他現在的身份，誰看到不是尊敬有加。
被人當衆挑釁，還是第一次。
肖院長清了清嗓子，“這不是我孫女，要真的是，估計我做夢都能笑醒。”
戚檸和時硯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面前已經有服務生過來幫她倒茶。
擡手遮住杯口，“有綠茶嗎？”
女招待被她的顏值恍了一下，隨後笑道：“有的，請稍等。”
放下暖瓶，走到會議室角落的櫃子，取來兩個茶包。
撕掉外包，將茶包放到茶杯裏，隨後倒入熱水。
“您請用。”
戚檸點頭，“謝謝。”
“戚小友！”坐在不遠處的一位老者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我看過你的直播，非常的精彩，不知道待會兒咱們能不能聊聊？”
“恐怕不能！”戚檸淡淡開口，“這裏還有人進不去直播間的。”
“……”老者懸着的心瞬間落回去，知道不是針對他，老者也就放心了。
“戚小友的直播間進入的標準是什麼？”對面的大佬也跟着開口了。
“人品端正，沒有不良信息。”
她瑩白纖細的食指輕點剛纔的那個大佬，勾脣嗤笑：“那位，兩年前可是做出盜竊學生論文的事情，害的那位學生被全網討伐，最終被開除學籍。”
“……”
這件事，他們也知道。
但是，根據上面的人去調查，得到了結論是並非剽竊，而是的的確確出自這位同行之手。
可是聽戚檸的說法，好像那位學生是無辜的。
若真是如此，他們不免爲那個學生感到惋惜。
能被他們看中的論文，必然是有着極高的研究價值。
那個學生二十多歲的年紀，能寫出如此有價值的論文，假以時日，未來的成就恐怕不可限量。
“戚小友可有證據？”
戚檸笑：“有。信不信是你們的事，說不說是我的事。”
“但凡是被琛琛攔下來的，沒有一位是乾淨的。”時硯開口了。
他出現在這裏，不少人心裏是有意見的。
不過在場的不少人也知道，時硯作爲商人，爲他們的科研領域做出的貢獻卻不低。
每年他都會在這個領域內投入大筆的金錢，是一位真正的愛國商人。
對於他的到來，很多人心裏都有考量。
可能是來這裏看看有沒有值得投資的項目。
在場的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都曾得到過時硯的資金援助。
做研究，沒有資金，可以說寸步難行。
國家每年在科研領域投入的資金是龐大的，仍舊有人分不到多少錢。
這種時候就需要旁人資助了。
時硯每年在國內的科研領域投入的金錢，至少五百個億。
且年年如此。
“學術的土壤若是遭到了污染，未來也就看到頭了。年輕人無法出頭，他們會對這個領域感到絕望。你們都七老八十了，還能在這個領域停留多久？等你們不在了，後繼無人，你們都將成爲這個國家的罪人。”
時硯的這番話，不可謂不重。
在場的人，好幾個臉色都變了。
戚檸看向肖院長，“這人可以轟走了，沒什麼能力。”
在場的人討論的聲音不高，畢竟都是有學識和素養的。
也因此，戚檸的話，所有人都聽到了。
周慶懷在和身邊的人閒談，聽到這話後，看向戚檸。
等有的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時候，他還沒有察覺到。
隨着越來越多的視線，落到他的身上，周慶懷莫名察覺到了什麼。
剛纔，戚檸說的是他？
“小姑娘，你剛纔說什麼？”周慶懷的聲音裏帶着怒火。
戚檸散漫的看向他，“說你學術不正，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呵！”周慶懷差點被氣炸了，“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哪來的資格對我指指點點。我在發表學術論文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大學生畢業前會提交論文，研究生也需要經常寫論文。”戚檸撐着下頜，面向他，“會寫論文，不代表你學術端正。更何況，你執教這麼多年，前前後後可是剽竊了十七個學生的論文。其中有五篇是關於電子能源的，七篇關於計算機應用系統的。”
“……”在場的人都是學術界的大佬。
全部都是教授級別的，也有人是院士，大多都在全國各大頂尖高校任教。
聽到戚檸的話，不管是真是假，看周慶懷的眼神都帶着探究和考量。
周慶懷心臟狂跳，情緒激動之下，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大腦似乎有幾十臺發動機轟鳴作響，連自己下意識反駁的話都聽得不太清晰，好似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一般虛幻。
“證據？有啊。”戚檸依舊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所有的證據，我都有，就怕你不敢看。”
周慶懷冷笑，“我有什麼不敢的，若是你今天拿不出證據，我就告你一個誹謗罪。”
“喲！”戚檸的表情真的很氣人，“就算我拿不出證據，你也告不了我。”
肖院長在另一端無奈的看着眼前的亂局。
的確，告的話還是能告的，可是卻沒辦法對戚檸造成任何影響。
只是一枚核聚彈的技術，就足以讓戚檸橫着走了。
更不要說她手裏還有琛琛，超越時代數百年的智能型機器人，以及目前正在研發的反重力系統。
這樣的頂尖人才，只要她不做對國家有害的事情，她就是國家的寶貝。
戚檸的重要性不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