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起家裏蹲的戚檸,和朝氣向上的戚琛。
戚四爺表示,他玩的比這倆晚輩都要瘋狂。
三教九流有他認識的人。
明門暗道他也都曾接觸過。
人不輕狂妄少年。
他輕狂過,怎麼能以過來人的身份去約束晚輩呢?
教訓是有,但是真的很快活。
這就夠了。
人活一世,何必戰戰兢兢,謹言慎行呢。
擔得起的事情,他擔着。
擔不起的事情,他勸着。
總能讓兩個人瀟灑過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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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風且騷包的漆黑色敞篷跑車駛出帝都。
在郊外約十幾裏外的一處空曠地,佇立着一座佔地面積極大的廢棄工廠。
循着車流,漸漸的靠近廠房,面前就是一扇寬大的鐵門。
此時鐵門打開着,一輛輛車駛入,裏面的空間極大。
目測的話,至少可以停下數百輛車。
宮湛摘了個空位將車子停下,帶着戚檸往廠房深處走去。
靠近後,裏面居然是電梯。
“喲,湛哥,好久不見呀。”
有人看到他,笑着打招呼。
宮湛也沒給戚檸介紹,只是將人帶在身邊,同電梯內的人閒聊。
電梯是那種很老舊的,運行起來還能聽到各種聲音。
不過給人的感覺卻很結實,而且容量也大。
此時電梯裏密密麻麻的塞了近二十人。
衆人對此都不以爲意。
想來也是,這裏壓根就不是什麼高檔場所。
出入此地的人,多是三教九流之輩。
就算是裝修那麼好的電梯,只會顯得格格不入。
十幾秒鐘,電梯停下。
外面有小夥子將電梯門拉開,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瞬間竄入鼻翼。
“湛哥是來看打拳的?”
“對,看看老鬼今年還能不能蟬聯。”宮湛攥着戚檸的手腕,和幾個男人往裏面走。
因戚檸長得漂亮,不少人都在暗中打量着她。
也因爲戚檸是跟着宮湛來的,無人敢耍花腔騷擾她。
那男人卻搖了搖頭。
“希望不大,老鬼年紀不小了,再加上有了女人想要結婚,今年實際上就是來走個過場的,能讓他就讓出去了。”
“是嘛。”宮湛撩眉,“不容易啊。”
“誰說不是呢。”男人似乎也頗爲感慨,“從小爹媽沒得早,一個人在社會上晃盪,後來靠着打拳才攢下了一點家底,在京郊買了房子。聽說他女人是附近夜市擺攤的,他就好那口炸串,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這兩年天天晚上過去守着,跟個門神似的。”
地下工廠自然是位於地下。
且深入到地下近十五米的位置,空間高度大概在七八米,裏面有各種門店,賣什麼的都有。
中間則是一個巨大的臺子。
平時但凡是有什麼熱鬧的活動,都會在這裏舉行。
每年的拳王爭霸賽,也是如此。
在這裏,有的活動需要收費,有的則是免費的。
比如拳王爭霸賽需要買位子,根據前後的觀看角度,價位也有不同。
這座地下工廠背後的老闆幾乎不拿什麼錢,所有的費用十抽二,餘下的八成是給參賽的選手。
其中每年的拳王獨得五成,餘下的兩成給第二,一成給第三。
押注後賺到的錢,基本上都投入到了地下工廠的運營設施中。
頭頂有很多的換氣通道,地下似乎就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裏有滿嘴髒話的社會青年,也有穿着考究的豪門貴公子。
有穿着暴露性感的女孩子,也有前呼後擁的場面人。
就好像一下子從現代社會,回到了很多年前一樣。
“在這裏,只要你花錢,幾乎能買到很多市面上看不到的東西。”宮湛和她介紹。
“就比如那些頂級的汽車發動機,你在其他的修理店要花很多的錢,這裏的話一半的價格就能拿下,當然你得有那個眼力,不然就會被騙。”
“這裏的規矩很簡單,貨物售出,概不退還,被騙了就只能自認倒黴。”
戚檸道:“他們哪裏的渠道?”
“這裏的人,身份都是五花八門的,背後的老闆據說也很神祕,常年待在國外,雖說不會靠着這裏賺錢,這裏的人卻能給那老闆提供很多的便利,他自然也肯和這邊合作。”
戚檸掏出手機,給時硯發了一條短信。
【城郊地下工廠你知道?】
半分鐘後,那邊給了答覆。
【知道,存在近半個世紀了,不是我的產業。】
她沒有再回復,將手機塞進了口袋。
嗡——
手機震動。
戚檸掏出來看了一眼。
【我認識幕後主人,有需要給我打電話。】
【沒有。】
時硯原本在開會。
若是其他人的電話,哪怕對方的身份再高,也不會搭理。
戚檸不同,就算是還剩一口氣,他也得以她爲主。
當然,時總並不擔心戚檸在地下工廠裏會有什麼麻煩。
至少在武力方面,哪怕對方全副武裝,也不是她的對手。
智商方面更別指望了。
【玩的開心。】
發完這四個字,將手機扣在會議桌上。
看着正在前面講解的中年男人,淡淡道,“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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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中心位置,找到前排的位子坐下。
擂臺上,有兩人正在做賽前的準備工作。
“湛哥,您可是很久沒來了。”
一位穿着露臍裝,超短裙,濃妝豔抹的女孩子步伐搖曳的走過來。
全身好似沒有骨頭一般,在宮湛的懷裏一頓猛蹭。
“公司忙。”宮湛撩起女人的黑長直在食指之間繞圈圈,“你是不是胖了?”
女人嬌嗔的在他胸口點了點,從宮湛的腿上站起身。
“湛哥好不懂規矩,怎麼能說女孩子胖了呢。”
“浪妮,你是瞧不見我來了?”鄰座的男人在女人腰上摸了一把,“眼裏就只有咱們湛哥?”
浪妮本名馮燕妮,並非帝都人,中學畢業後和同村的小姐妹來帝都打工,因爲長得好看,給那家工廠的老闆做了情人。
後來工廠倒閉,老闆帶着老婆孩子跑了,馮燕妮也被拋棄。
自此她就跟着一些社會閒散小青年混日子,最後被帶到了地下工廠。
因爲其本人也玩得開,在這裏被稱爲浪妮。
經常換男朋友,短的時候三兩天,長的時候也沒堅持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