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那年齡還不足以稱爲少女，只是個小女孩而已——
女孩的手中捧着標準尺寸的平板電腦——不是學校配發的、而是私人使用的。
看着比實際年齡成熟、然而渾身卻仍有未消卻得稚氣，彷彿斜切成片的軟歐沾上一層牛肉辣椒醬，又灑上了一層迷迭香與玫瑰粉鹽，用以點綴的醬汁是牛奶焦糖醬的奇妙組合感。
儘管還透着不成熟、可是那毫無疑問是一般人印象中女祕書的形象。
她站立的位置、是幾乎和歐陽寰時並肩，不過卻還微微地靠後了不到5cm的距離。
她的身高顯然比歐陽寰時要更高、不過她的氣場卻相當平和。
兩個人站在一處，即使是第一次見到她們的人，也能在第一時間分辨出究竟誰纔是主人、誰是僕從。
女孩名爲薇薇娜·卡里西亞·坎特爾——
歐陽家族御用的祕書世家、坎特爾家族的三小姐，也是歐陽寰時最親密的跟班——
跟班，不是朋友、更加不是閨蜜。
或許她們之間的關係比一般的閨蜜還要更加親近，也大概率會比一般的朋友更瞭解彼此，然而她們之間的感情和友情有一道線——並且大概率終其一生也無法真正逾越。
“查到了、大小姐。”
她像是個機器人一般，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
儘管嘴角微微上揚，卻也不會讓人感覺她是在微笑，卻反而會讓人有一種這個人的嘴角簡直就是用紅色的畫筆畫上去的感覺。
她將平板電腦雙手捧着轉向歐陽寰時，歐陽寰時瞥了一眼，點了點頭。
方纔噙在雙眸中的眼淚、終於滴落了下來，那層透明的，閃閃發亮的水晶從她的眼眸之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的火焰彷彿要在眼眸中燒起。
“楚墨吟。”她冷笑一聲：“少在這裏裝無辜了、老實交代。一定是你這個精通化學和人體構造的壞女人給阿離姐姐下了毒，才導致她臥牀不起的吧？”
白小芊看上去想要站起來替楚墨吟分辯兩句，楚殤離沒有把握她能理解自己、或者是理解了自己就能乖乖地聽話，然而卻還是抓住白小芊的手捏了兩下，搖頭示意她暫時不要站出去。
白小芊的嘴脣動了動，思考了片刻、小聲道：“明白、我相信楚殤離同學的判斷。”
白小芊沒有輕舉妄動、讓楚殤離莫名有些安心。
她本來早就想站出來的，可是被一種莫名的慾念支配着、她很想收集更多的情報——一些前生的自己礙於視角所限所沒能瞭解的內情。
“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來的？”
楚墨吟翹着腳讀着書、一副拽拽的，懶得和她計較的樣子。
“還用問麼？就憑你現在這副若無其事的姿態，就知道平時的你到底有多婊氣了——不是把關心妹妹掛在嘴上嗎？爲什麼她現在過敏了全身起疹，你還能這麼悠哉和學妹們一起在食堂複習、連擔心憂慮的樣子也沒有的？甚至和您在一處的還是秋飛霜這碧池——”
歐陽寰時說罷、就要伸手去抓秋飛霜的頭髮，她的手腕卻在半空被制住了。
楚殤離回過神的時候，才察覺到抓住了歐陽寰時的手腕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身體再一次先於大腦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