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很少笑、即使彎着嘴角也不像是笑容的時候相當多——
因此她彎折着嘴角，也很難讓人讀懂其中的意味。
不過、總之她的笑容輔助着所有人認定了，楚殤離的確是欠了她一個相當大、大到難以還清的人情——
而她那雙黑色的天生有戲的雙眸、流轉着一絲威脅的意味——
這份意味讓人不敢繼續去追問二人之間的關係，全部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然而、儘管最終算作了友誼賽，一夜之間，洛冬夏這個名字爆火——
甚至最後的那個約定，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下一次的正式的比武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空前關注。
然而事實上距離正式的時間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於是過去的比賽的點播率直線上升。
由於故意的成分、洛冬夏手持的劍、劍鞘，以及細小的裝飾品也引起了關注——
“所以說——”連天寧在餐桌上對楚殤離投去了期待的目光：“也就意味着這樣的我，可以選擇理想的師父了？”
“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些？”連水音吐槽道：“你這樣子哪裏像是要被開除師門，反而像是憑着自己的意願，另謀高處了——”
“嘛、從結果來說是這樣的——”
麗茲對他露出了鄙視的表情——
“還真不愧是牆頭草、風吹就兩邊搖——這纔要離開了，就開始要踩之前的師門了麼？甚至這裏還是你長大的地方哦——”
“我沒有踩，這裏真的很好、只是我配不上這裏而已——”
連天寧立刻就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忙忙解釋道：“不、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
“知道——”楚殤離輕嗤一聲：“你這麼緊張倒是讓人有點尷尬——”
“不、可能是激動的心情，又或者是——總之是找到了歸屬感，因爲在此之前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可是現在的狀況好像沒什麼改變啊——”楚墨吟吐槽道。
“……”
連天寧抿了一下嘴脣、苦笑道：“好像也確實是——然而、這樣算是能實現自己的某種價值了——”
“你這個人還真是彆扭。”楚墨吟低聲：“明明就對我一點都不感興趣，當初還故意同意什麼的——嘛，在這裏賣人情沒什麼意義——因爲我賣的人情已經夠多了，可是我還是想要實話實說——”
她擡起手指指着他：“即使你現在是拜我爲師，我也不可能要你——你這傢伙很可能變成洛冬夏的間諜喲——”
“……”
在鬨笑聲中，連天寧的臉頰稍微紅了一下——
沒有否認。
或許他還真的會做出類似的事情——如果被需要着——
背棄了絕對不想背棄的原則以後去自殺——
所以、得到的就是想要的，實在是太完美了。
“我倒是比較好奇——”秋飛霜用手指捲動着赤色的額發：“洛冬夏那傢伙到底欠了你什麼人情，竟然會讓她覺得丟臉也沒關係？我設想了無數種，可是我竟然覺得哪一種都不太合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