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楚殤離儘量讓自己露出神祕而又顯得狡黠的笑容來:“儘管只是一兩個看起來似乎相當無關緊要的小TIPS,卻是我自認爲一定能夠取得勝利的法寶,我有信心讓自己的點心嚐起來是相當與衆不同的——還有公開了這份TIPS也是我拉攏人氣的一張不錯的底牌、可此刻都是不必要的了——”

    “果然——”過去的自己試圖從楚河的手中拔出自己的手,她發現沒辦法輕易做到之後,咬了一下嘴脣,輕輕跺跺腳:“哥,麻煩您放開。”

    “你要做什麼?”

    楚河的臉上帶着警覺的表情——

    爲什麼是警覺呢——

    楚殤離很快就聯想到了、那一段被自己粉飾得很美麗,其實細細地回憶起每個細節並不算有趣的過去的經歷。

    無論是楚河、還是爸爸洛雲江,都對她烹飪這一點,抱持着近乎不正常的警惕,只要不提及就相安無事,但凡要是表現出了一點點的興趣來,他們就會以可怕的讓心臟的心跳和呼吸都變得急促的態度來大聲呵斥她——

    她只是想要挖掘過去的自己的記憶,不知道爲什麼頭皮都感覺到聚在一處、汗水不正常地從額角流淌下來。

    楚殤離爲了遮掩自己緊張的情緒,還刻意讓自己離烤箱近了一些,將自己流汗用烤箱的溫度太高來掩飾。

    “我果然還是想要和那個人比——”

    “爲什麼?到底有什麼好比的?反正都是要輸的——剛纔我已經看到了你的表現。那麼讓哥哥來做這個壞人,不是比你承擔責任要好得多麼。”

    楚河的動作和表情彷彿是從正中被撕裂開的布匹。

    完全是割裂開來的、完全是不同的兩個極端——

    楚殤離的手已經被他捏得瘀血,手指尖開始泛白,而她也疼得直皺眉。

    和距離烤箱只有一點點距離的“洛冬夏”不同,她遠離熱源,額頭上卻還是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楚殤離斜見了她的眼角和鼻尖都泛出水光——

    因爲站在那裏的就是自己,和自己不同階段的自己,楚殤離當然知道,那眼角的並不是淚水而是從額頭滑下的汗。

    當自己緊張的時候、或者情緒失控的時候,汗水總是會比淚水先濡溼皮膚。

    “吶、阿離。你是在哭麼?”楚河的表情很溫柔、聲音更是柔到了骨髓中去:“阿離、哥哥很關心你啊。如果是哥哥承擔責任的話、作爲楚家最年長的長子,反而不會受到過多的責難和非議。可是你想想看,如果你在這裏輸了,那麼不就是想要顯擺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卻把其他人捲進去了?

    歐陽家和公儀家我會去道歉、可是你不認爲你的凡哥哥很可憐麼?他只是喜歡你而已,卻要由於喜歡你這件事而和你一起承擔痛苦。將來你早晚是要嫁進去的,難道你就不怕你凡哥哥的媽媽因爲這件事刁難你麼?”

    “你在說什麼啦。”麗茲·切斯卡哼了一聲:“如果你現在把楚殤離大小姐拉走就能阻止我們大小姐、公儀少爺還有微生凡少爺被退學的事實,你這理由也還算勉強能接受——可是現在既然結局沒辦法被改變,你在這裏多管閒事,到底是哥哥還是妹妹害得微生凡少爺被退學,她到時候的境況也不會有太大改變,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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