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讓人有些不理解。”公儀天和給出了自己非常公正客觀的評價:“反正我們也已經是參加了這賭局、肯定是沒有做過多思量的——贏了輸了早就不在意了,反倒是什麼都沒做就投降了我會生氣。哪怕帶着傷、手臂斷了,只要已經決意上場了,哪怕只是露個面也是好的,一言不發就離開了——算是浪費所有期待着的人的感情。”
“阿離,你就這麼趕着望着想要丟臉麼?”
“可是、哥哥,就像是剛纔這個洛冬夏說得一樣——她只是武道厲害也不是其他的即使擅長也不見得就能夠達到她打打殺殺的水平了。如果和她比考試、和她比試劍道,我大概是自不量力的。可是對於料理,我真的是略有心得纔敢上場的啊。就算是——”
她的目光斜瞥了一眼楚墨吟:“哪怕是那麼挑剔的姐……楚墨吟她也誇獎過我的手藝的——”
“楚墨吟那種行爲不過是捧殺而已。你以爲你現在是託誰的福此刻這臉像是被毀容了一樣?”楚河以懇切又不耐煩的口吻道:“沒錯、她的劍道厲害也不意味着她的烹飪手法就高超了——可是,她不是也說了其他的麼?不是手段菜到所有人都能踩一腳就可以參與其中,你卻偏偏是這種情況啊!”
“咦?”
楚殤離抿着脣、盯着過去的自己使用筷子,相當笨拙地打入了空氣、現在變成半流動狀態、淡淡的淺淺雞蛋液。
儘管沒有自己這麼多的小技巧,可是隻是憑藉着筷子就做到了這個地步,自己作爲她未來的狀態,也不能不承認,其實她是相當用心的。
“哥哥。”
過去的自己忽然眯起了眼睛,以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哥哥楚河的臉——
她之前被攥緊了手、被強制性做了選擇的時候,儘管也試圖甩掉哥哥、也想要拒絕決定,表情上卻也沒有露出強烈的抗拒,甚至於是和她的動作相反的,委屈兮兮卻又不知所措。
現在被人視作洛冬夏的楚殤離看到這個場景,只是覺得着急而已——爲什麼過去的自己會這麼慫、難道她就不會表現出更加明顯的怒氣麼?爲什麼只是一副待人裁決的樣子?
縱然他是哥哥——即使他是父親、她也是獨立人格的人類,也不欠誰,何必要露出味爲畏畏怯怯的德行來?
當看到自己仍然能夠發怒的時候,不得不說楚殤離在內心中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什麼意思,你那個眼神?”
楚河顯然不太習慣自己的妹妹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竟然是這麼看待我的麼?剛纔還說是爲了我着想、害怕我輸掉之後成爲衆矢之的——可是、實際上,你根本只是爲了自己不是麼?只是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