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茲·切斯卡咬了一下嘴脣,像是鼓起勇氣一樣用舌頭在方纔沾染了些許蛋糕碎渣的嘴脣上輕輕地抿了一下。

    旋即就“呸呸”地朝着面紙吐了出來——

    “果然還是很難喫啊,這個味道,公儀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她頓了頓,以無奈的口吻問道——

    “吶,薇薇娜姐姐,之前有任何跡象顯示過公儀天和少爺的味覺異於常人麼?我比較粗心,從來都沒有留心過——”

    “至少在我所知道的範圍內,我是不記得有那樣的事例——公儀少爺的味覺其實就是很平常的那種呢。不是品嚐到美食的時候能夠滔滔不絕出美食鑑賞家那樣的連珠妙語、把調料配料產地甚至熟成方法都說得一清二楚的類型。可是——卻也不是其他人吃了之後會皺眉頭嫌棄難喫的也絲毫不在意大口喫下去,還說添飯的類型——”

    “果然吧。”麗茲·切斯卡用叉子敲動了一下盤子邊緣:“所以說、公儀天和少爺您到底是基於什麼目的,纔要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呢?”

    “沒有。”公儀天和很認真地回答:“我是真的覺得很好喫呢。雖然我不算喜歡甜食、可是師兄和阿時卻很喜歡、也被拉着嚐了很多家店,至少以我的木頭舌頭嚐起來,算是頂尖的了。”

    “天和哥哥,您用不着這樣吧——”歐陽寰時扶了扶額頭:“難喫到這個地步的話、基本比賽結果就不會有什麼奇蹟了。難道您是因爲之前友誼賽的時候輸給了她、現在不希望她太丟臉,所以才幫助她站位的麼?嘛、我理解天和哥哥您的這份善良,可是這一次算是真的站錯了地方了——”

    “不不、反而是我覺得你比較奇怪啊,阿時。”公儀天和以淡漠的口吻道:“阿時你好像一旦遇見洛冬夏小姐,態度就會格外尖銳呢。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給麗茲下了什麼暗號、總之,如果是想要羣體來決定結果的話,即使你把麗茲和薇薇娜都圈入其中說謊,洛冬夏小姐手藝更好的事實也根本就不會改變啊——”

    “……”段真夜弱弱地道:“公儀天和少爺,難道您是之前喫過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結果——神經反射系統出問題了?本來是正常的、結果今天卻出現了異常麼?”

    “去去——”

    歐陽寰時嫌棄地推了一把段真夜,差點把段真夜推倒——

    “啊——”

    楚殤離伸手扶了段真夜一把:“小心點!”

    同時把他差點掉落在地上的盤子扶穩了。

    “您幹嗎要推我?”

    “確實、阿時,你爲什麼要推他?”公儀天和以質疑的口吻質問自己的未婚妻:“果然你是做了什麼收買他麼?害怕他會一不小心說出來、所以要上手去暗示他?”

    “天和哥哥——”歐陽寰時做出一副生氣的表情、撒嬌道:“您這是在說什麼啦?人家怎麼可能提前預料到這一步、還收買一個餐廳的服務生?就算是妄想的劇情,這也太離譜了……完全沒有現實感呢。”

    “確實、如果真的有這種事,大概都是薇薇娜姐姐代辦的。畢竟也不算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嘛,我的薇薇娜姐姐、姐姐背後的坎特爾家族就是爲此而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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