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談不上是欺騙——如果想要製造出一個實力能夠和她匹敵的對手的話是對您說的，那麼就算不上是欺騙——”系統坦然地回答道：“對於其他人來說、那段話就是謊言了。”
楚殤離咀嚼着系統這番話的深意。
“你的意思——是想要告訴我說、姐姐確實是想要把我培養成和她同樣水準的、連她也難以戰勝的對手……但如果她對其他人說了這番話，就是混淆視聽麼？”
眼前的光點變成了綠色、紅色的“x”終於變成了“√”。
“回答正確！真是不容易呢，終於答對了一次……”系統本該沒有實體，楚殤離卻聽到了系統“叭啪”地鼓掌的聲音。
“楚墨吟小姐在我所經歷的所有時間，都拒絕了成爲帝國高層的機會——在所有人都以爲她可以爲得償所願安心的時候，她卻放棄了成爲帝國高層，那種坦然的態度很難被看作是欲擒故縱——”系統嘆氣道：“因爲不能爲自己所用，所以楚墨吟小姐最後的時間、反而會因爲她的能力被追殺，然而她卻同樣消失不見了——”
系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哦”了聲：“也就是說，楚墨吟小姐也和您一起被關在了鳥籠裏麼？”
楚殤離的眼珠轉了轉——閉緊雙眼的時候，眼珠轉動、聽到了眼珠和眼眶碰撞的輕微的響聲叩動着鼓膜。
“沒有。”楚殤離脫口回答道：“她沒有和我一起被關在鳥籠。我在被關進鳥籠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與世隔絕，誰也看不到的狀態——”
楚殤離說了謊。
她甚至利用了前一世楚墨吟提供給自己的特訓——
“有必要折磨我到這種地步麼？”
“即使能騙過人，也欺騙不了測謊儀就沒有意義——”楚墨吟按下手中的遙控器：“我只需要讓你隨時隨地都頂着這個頭盔，不能輕易摘下來，你的暗殺就不會成功的。”
楚殤離想要試試看自己利用上一世的特訓能不能夠短暫騙過系統的探測。
系統也發出了奇怪的喃喃：“竟然沒有說謊嗎……”
眼看着自己接近於成功，楚殤離心中卻不敢鬆一口氣——
系統完全沒必要把聲音發出來的——自己和它是不對等的，它能夠不經過自己的允許直接讀取到她的心聲，但是她卻並不能聽到系統到底會發出怎樣的聲音——
這樣自言自語，簡直就像是故意想要展示給楚殤離——自己確實被她欺騙了一樣。
“那麼、楚墨吟小姐最後是到了哪裏去呢？我本來還以爲她是一定會和您在一起的……”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我一直到現在還認爲、肯定是她把我關在鳥籠中的，結果你現在這麼說，我反而開始懷疑起我之前的判斷是不是太主觀了一點了……”
“呼嗯？是麼？”
楚殤離感覺到似乎有一道視線在自己的大腦之中滾動，但是她也儘量讓自己做到內心毫無波動。
“原來如此——”系統輕聲道：“看起來是微生凡並沒有真正死亡麼？或者說其他的看不見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