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牢房之中只有鑰匙的轉動聲。

    就連氣氛都逐漸沉悶了下來。

    隨着鐵門被許文強徹底打開,發出刺耳的聲音後。

    牢房內那雙血紅色的雙眼更加暴躁血腥。

    “哈哈哈,好徒兒,快來爲爲師解開這渾身的枷鎖!”

    半藏沙啞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欣喜之色。

    許文強直接走進牢房之內,管家許一爲他打着燈籠。

    瑩瑩光芒在黑暗的牢房之中亮起,也照亮了半藏的面龐。

    他面色雖然有些蒼白,卻也稱得上和善。

    但卻在這樣一張和善的臉上有着一雙血紅暴虐的雙目。

    許文強將手中的鑰匙插進半藏四肢上的鐵索裏。

    “咔。”

    一道清脆的響聲響起,束縛着半藏雙手幾十年的鐵索終於落下。

    還未等許文強動手給他打開剩下的鐵索。

    半藏乾枯的手掌直接抓在了腳腕上的鐵鎖上,直接用力一捏。

    堅不可隨的鐵索就這麼在半藏的力量下陡然破碎。

    他緩緩地從地面之上站起,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周圍的氣氛好像都因爲半藏的再次站起來而沉悶了下來。

    宛若炒豆子般的轟鳴之聲從半藏的渾身上下響起。

    許文強恭敬地對着半藏下跪,三跪九叩之後開口說道。

    “徒兒許文強拜見師傅!”

    半藏蒼白的臉上露出暴虐的笑容,走到許文強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半藏說話算數,從今日起你就是我之衣鉢傳人。”

    “多謝師傅看重。”

    半藏徑直走出門外,那雙猩紅的雙眼閃爍着殺意,輕聲說道。

    “走吧,讓外面的那些蠢貨知道,老子還沒死呢。”

    半藏背後的許文強眼神一陣閃動,恭敬地迴應道。

    “是。”

    死牢門口,幾名站崗的獄卒正在打着哈欠。

    “一天天站在這裏真的是好無聊啊。”

    “誰說不是呢,真懷念城東頭的那個寡婦,那種滋味……”

    一名獄卒說着說着,臉上流露出了流連忘返之色。

    “寡婦有什麼好的,要我說還是窯子裏面的更有人情味,什麼都知道。”

    獄卒們的臉上紛紛露出了我懂的笑容。

    就在他們想要繼續討論時,身後的鐵門忽然爆射了出去。

    巨大的鐵門宛若炮彈一般狠狠地砸在了街道的對面。

    幾名獄卒感受到剛剛身邊閃過的物體,以及鑲嵌進對面牆壁上的鐵門。

    幾人的眼神瞬間驚恐了下來,一個個驚慌地看着身後黝黑的通道。

    黑暗之中,一道人影邁步走了出來。

    他乾枯的手掌有些不適應的放在自己的額頭爲自己遮擋陽光。

    “是那個殺人魔半藏!”

    “快去通報禁軍,半藏逃出來了!”

    幾名獄卒面色大驚,頓時四散逃去。

    若是聚集在一起逃跑很可能會直接被半藏全部追上殺死。

    幾名獄卒逃跑的身影讓半藏猩紅的雙目中浮現出不屑之色。

    “老夫幾十年沒出來,真就覺得隨隨便便可以跑了。”

    半藏隨手從一旁的樹上折斷一根樹枝,眼裏出現嗜血之意。

    “佛說,萬物無色無形。”

    一股血紅色的力量將半藏手中的木棍包裹,飛射出去。

    一名快速逃跑的獄卒雙目爆瞪,他的胸前有一根鮮紅色的木棍出現。

    木棍在獄卒的身體之中陡然爆發,狂暴的木刺將獄卒的身體瞬間破壞。

    甚至木刺已經從他的身體當中穿體而出,留下無數密密麻麻的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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