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夏凝着眉,問容慧,“她還有個親妹妹?”
前世,這個老妖婆,人生可真是順風順水所向披靡。
容家家主,容氏一把手,同雅高層……
還沒聽到過她有什麼妹妹!
可,容湘的侄女容慧竟提及到!
顧南夏要說能不震驚嘛?
“是。顧醫生,這個,我們容家的人,差不多都心知肚明。”容慧對顧南夏說,“她很忌憚她。因爲當初,我堂伯,可是把遺產留了一半給我二表姑。我二表姑沒進精神病院以前,比小姑漂亮,比小姑聰明,雖然只是個沒名分的情人生的,但是我堂伯對她的愛,可是一分沒少。”
顧南夏:“!!!”
“精神病院?”
容慧接着道:“是,當年容湘逼死了二表姑的母親,這件事我們容家的人心知肚明,但沒人敢聲張。後來二表姑出事,容湘順理成章的成了容氏繼承人,我們容家的人,都懷疑是容湘做的。”
顧南夏的眼底劃過一抹暗色。
還有個在精神病院的妹妹?
那可就熱鬧了。
“顧醫生,我悄悄告訴你這些,只是想你能多掌握一些足以扳倒容湘的證據。”容慧眼裏帶着恨意,“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好人無處伸冤。”
“好。我知道了。謝謝您。好好的養好身子。”
“謝謝顧醫生,真的謝謝——”
——
顧南夏一直關注着媒體。
容氏最近因老妖婆的“視頻門,”一直可不太平。
股市蒸發,不少合作被合作方急於撤銷。損失不計其數。
容氏的各個股東,不斷地向老妖婆施壓,逼迫她辭去一把手職務。
在利益的面前,什麼都不算事兒。
手機響了,是盛奕宸打來的。
好聽的聲音裏,帶着些許傲嬌的奶音。
“媳婦兒,我都聽說你的事了。搶救一個疤痕子宮產婦,你好牛哦——”
顧南夏嗤了一聲:“別跟我耍嘴皮子。”
“你現在還在醫院裏嗎?肚子餓不餓?”
“我已經忘記餓是什麼滋味了。處理完病人,在補搶救記錄呢。”顧南夏吐槽。
“啊,媳婦兒,我們科室在聚餐呢。”盛奕宸道,“一開始都想叫你來喫飯,但是蔡建那個老流氓,開口閉口都是黃色廢料。我受不了他。何況一幫大老爺們兒,我不希望他們對你虎視眈眈的。”
顧南夏:“……我以前不都這樣過來的嗎?你們那大老爺們兒的值班室,我睡過多少次?打掃過多少次?切。”
“我給你送喫的來。”盛奕宸心疼地道。“一會兒,別嫌棄我喝酒了。他們一直在誇獎你,我開心,就多喝了幾杯。”
顧南夏:“……”
又道:“你還是不要來了吧。我待會兒寫完記錄就回家。”
盛奕宸忽然拔高了音調:“那我來接你,你等着!”
顧南夏在心底笑。
盛奕宸還挺能喝的。
呃,差一個字,就五毒俱全了。
掛了電話不過十分鐘,盛奕宸就趕到了婦產科的醫生辦公室。
又引起了一丟丟仰慕或迷戀的目光。
周玫站在角落裏,看了一眼他倆,目光兇狠。
她抱着病歷故意離開了辦公室。
她走出去時,顧南夏的臉上噙着一抹淡淡的冷笑。
比你難收拾的人,還沒出現在婦產科。
不急,慢慢來。
“走了。等我換身衣服。”
顧南夏似乎忘記了白大褂上全是汗水。
——
到了盛奕宸家裏之後,盛奕宸在她額間親了親,轉身便奔進了廚房。
他可不忍心自己的女人餓肚子。
“那個,盛奕宸,你喝了那麼多,倒不如去休息休息?做飯,我自己能行的。”
盛奕宸對她說:“媳婦兒太小看我了。我會的可多了!”
顧南夏:“……”
顧南夏扯着嘴角道:“盛奕宸,一般按照醫學常識看,這個酒後亂,都是電視裏騙人的吧。”
盛奕宸道:“嗯。”
他把美味可口的菜餚呈了上來,還爲顧南夏褒了銀耳蓮子羹。
在她對面坐下,寵溺地看着她:“媳婦兒,慢點喫。”
顧南夏埋頭飲銀子銀耳羹的時候,聽見盛奕宸笑着道:“今天想給媳婦兒買點可愛的衣服。可是仔細一想,還是算了啊。哪有咱們的白大褂實在。”
顧南夏忍不住爆出一句:“滾粗!”
盛奕宸笑得前仰後翻。
他的夏夏,實在是太可愛了。
“我下次就帶白大褂來家裏。”盛奕宸托腮。
顧南夏:“……我搬走不行嗎?”
“嗯,搬走帶上我。”
“滾!!——”
——
到了同雅,盛奕宸一如既往地,在顧南夏的臉頰吧唧了一口:“媳婦兒,我去急診科啦。麼麼噠。”
“滾滾滾——!”
顧南夏的臉兒又開始燙呼呼的了~
進了辦公室,就有同事對她說:“顧醫生!你搶救高危產婦的事,又上新聞了!”
一個同事直接把手機遞到了她的面前。
顧南夏看到了一條推送的頭條消息:“同雅王牌醫生調入婦產科,保高危產婦母子平安。”
一個同事道:“這下好了!顧醫生聲名遠揚,對宣傳咱們科室,也起到了積極作用!”
……
中午的時候,顧南夏問一個同事,“就是上午來辦理住院的那個待產婦,怎麼還不來?”
“這個不知道啊。”那個同事一頭霧水。
顧南夏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上午她接診了一個待產產婦,才十九歲,看上去還是學生的樣子。來的時候,身上僅有五百塊錢。
但是,顧南夏在給她進行產前檢查時,發現她不具備順產的條件,胎兒大,骨盆狹窄。
換言之,就是隻能進行剖腹產手術!
而且這個待產婦,已經出現了見紅以及不規律的宮縮現象。
顧南夏看到她年紀小,又沒錢,便好心地自掏腰包,給了她五千塊錢去辦理住院手續。
可這都幾點了?人怎麼還不來?
雖然說孩子不會一下子出來,也要花上一定的時間等候着剖腹產手術,但是顧南夏出於職業的敏感性,還是多了幾分擔心。
她揉了揉太陽穴,連忙跑到了辦理住院的收費大廳處,詢問收費人員。
一個收費人員告訴她:“你說的就是那個穿一建紅衣服,黑褲子,扎着個馬尾,看着年紀挺小的孕婦?”
“是的。”顧南夏肯定地道,“叫個,劉芳來着?”
“好,我幫你看看。”
片刻,收費人員對顧南夏說:“哎呀,之前他們不是才交了五千塊錢進去辦理住院手續的嗎?我這上面顯示的,他們已經把錢給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