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怡哭喊道,“湛霆哥哥也不是故意的!是沈闌珊那個賤人主動去勾引他的!——”
秦子興聞言,暴跳如雷。
他狠狠地咆哮:“老子纔不管他管得住管不住下半身!怡兒!你必須跟這個混賬東西一刀兩斷!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陸湛霆冷笑,無所謂的攤攤手,“也行,離婚,我這邊沒問題。”
秦心怡跌跌撞撞衝過去,抓住他的雙手,哭着道:“湛霆哥哥!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我們不要離婚,我們不要離婚呀!!——”
陸湛霆的脣邊揚起一抹嘲弄:“心怡,你爸爸,從來就看不起我。”
頃刻間,秦子興大笑道:“哈哈哈!是沒錯的!老子就是看不起你!你不僅窮,品德也不行!我秦家找你這樣的女婿,的確是後悔了!——”
“爸爸!——湛霆哥哥!——”
秦心怡只得無助地痛哭失聲。
陸湛霆鬆開了她的手,道:“秦董事長,既然你如此瞧不起我,那我馬上下去準備一份離婚協議。”
又對秦心怡道:“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的陪伴和照顧。我和你,好聚好散吧。”
秦子興暴怒地大喝:“你別想分走一毛錢!——你婚內出軌!!”
陸湛霆冷冷地瞥了秦子興一眼,笑意森然。
“沈闌珊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爬到我牀上來的。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婚內出軌。”
秦子興愣住。
陸湛霆擡眸,漠然地看着秦心怡:“這樣拖下去也挺沒意思,只能爽快點簽字了。”
他完全受夠了這老頭兒的臉色,以及秦心怡的盛氣凌人。
他陸湛霆,可不是個任人宰割的對象!
秦氏的利用價值,也只能止步於此。
——雖然失去了點兒什麼,但總體上,他贏了。
陸氏不再依賴秦氏,靠自己,也能完全崛起!
“你馬上準備協議——!馬上!——”
秦子興瞪着一雙佈滿了血絲的眼睛。
秦心怡再度痛哭流涕,嘶聲尖叫着:“爸爸!不要——!”
“怡兒!!——”秦子興喝道,“這個婚,必須得離!”
看着陸湛霆的目光驟然轉冷,笑容陰森,“你想要咱們秦氏旗下的幾個子公司?沒問題啊!你馬上簽字,我馬上就給你!”
陸湛霆淡笑:“好。”
陸湛霆身邊的一個祕書很快走近屋來,將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放在了書桌上。
“董事長,您過過目啊。沒問題的話,我就讓心怡簽字了啊!”
秦心怡抽泣着,發起了脾氣:“我不籤!我不籤!——”
陸湛霆對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卻散發着徹骨的陰寒:“心怡,你還年輕。簽了字,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人。不然,我只能走正常流程了。”
簽了字,秦氏就得履行協議!
秦心怡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她那肥碩的身軀,這一跌,彷彿能將地面砸出一個窟窿。
陸湛霆把協議遞到她面前,沉聲:“籤吧。”
秦心怡在萬念俱灰之下,才深知——
他並不愛她。
更何況,她的父親,是真的不喜歡他!
……
秦心怡顫抖着簽完了離婚協議,按下了手印。
那崩潰的情緒,令她絕望的大哭起來。
陸湛霆按捺住內心世界涌現出的幾許厭惡之感,轉身,離開了秦宅。
呵,爲了這一天,他忍了很久!
兩天之後,秦氏聯合陸氏,官宣了離婚。
顧南夏靠着盛奕宸的胸口,拿着手機,網頁上全是關於秦氏千金與陸氏少董的離婚消息,甚至還成了熱點搜索。
這也是顧南夏意料之中。
盛奕宸對她說:“今晚不回家了吧,媳婦兒。”
他真的是太煎熬了。
以前住在一起時,因爲沒晝沒夜的班兒,他們也不可能天天睡在一起。
如今更是……
“嗯,我跟我爸爸說了,在醫院不回去。”顧南夏道。
呃,爲了這個戀愛,一次次說謊騙爸爸,她還真是……
偷偷摸摸的,就跟啥似的!
盛奕宸撫着她的腦袋,在她的臉兒上親了親,道:‘媳婦兒,很多時候,你一個人行動,我都不放心。如果你真心想對付陸湛霆,可以交給我來。”
呃,他在風家培養的暗勢力,可真是“磨刀霍霍”了!
顧南夏笑道:“你來對付?你跟他打一架嗎?奕宸,別鬧。他如今離婚倒是從秦氏撈得不少好處。成了贏家。不過,以我的分析,秦家那老頭子,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就等着看這場好戲。”
秦子興這個人本就是商界出了名的老油條。爲人拘謹又摳門。
他會甘心這樣荷包大出血?
盛奕宸在她的耳畔呢喃:“媳婦兒,我說真心話,你那麼漂亮,能幹,我就是擔心那個傢伙,在不知不覺中……肖想你。”
他那次雖然沒去參加陸湛霆的婚禮,可還是聽到了同事們的八卦。
當時陸湛霆眼睛裏的驚豔,可是寫得清清楚楚的。
顧南夏被他的話給逗笑了。
“放心吧,奕宸,那個人渣沒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他恨不能滅了我呢!還怎麼會肖想我?你呀,實在是太看得起我了。”
“這不是什麼看得起。你是我媳婦兒,你的才情美貌可是全院公認。老蔡甚至還說……”
“嗯?說什麼?”顧南夏問。
“他說,要不是看在我配得上你的份兒上,同雅有無數的單身男士,都在等着你的青睞。”
盛奕宸抿了抿薄脣。
“哈哈哈哈——!”
顧南夏忍不住笑了。
這蔡建可真有趣。都把她恭維成啥樣兒了!
再一次親熱時,盛奕宸說:“媳婦兒,真的,以後有我,不要一個人去行動了啊。那些個男人……”
“你跟他打架,我都不許。我纔不願意看到你爲我頭破血流呢……”
一會兒。
“盛奕宸!你混蛋!!你還是不是人!!——”
顧南夏的聲音幾乎掀翻了天花板。
“嗯,媳婦兒,繼續……”
——
自打陸湛霆如願分走了幾間秦氏旗下的子公司之後,秦子興每一天皆在氣急敗壞中度過。
他坐在沙發上,渾濁的眼睛裏佈滿了血絲,眼神很是滲人。
那個混賬東西!
膽敢利用他女兒的感情,膽敢利用他秦氏!
他絕不會讓他好過的!
隨即,秦子興抓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Ken是嗎?”
電話那頭,一個恭敬的男聲:“秦先生,您有何貴幹?”
“Ken,”秦子興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毒辣的笑容,“你們替我,把陸湛霆,給……做了。價格,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