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少爺,您這樣明目張膽的綠……夜幕寒,合適麼?
顧南夏迫不及待地問宗旭:“人找到了?”
宗旭點點頭:“就在阿赤那裏。”
阿赤,暗勢力七子之一。
盛奕宸凝着顧南夏,就連微笑都是如此邪魅妖冶:“夏夏,怎麼樣?我身邊人辦事給力吧?”
顧南夏不屑:“查附近各個醫院就診記錄,有什麼難的。”
宗旭嘿嘿一笑:“顧醫生,這個人很狡猾,他沒有去醫院,而是自己請了私人醫生,藥房買了藥品,自行處理。”
顧南夏:“……”
盛奕宸擁着她:“要不獎勵我一下,繼續啵幾個?”
宗旭這時候欲哭無淚。
少爺,知道你愛虐單身狗,但是!!
顧醫生她……是別人的老婆!
唉……
顧南夏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啵泥煤!你這是明目張膽的勾引有夫之婦!”
盛一宸勾勾脣,“我無所謂。”
宗旭:“……”
顧南夏微嘆一聲,對宗旭說:“走,宗旭,麻煩你帶我去看看那個人。”
……
旅館。
顧南夏一看到這個騎着摩托車撞了祁英的男人時,便驚住。
他滿臉黑痣,三角眼,模樣看上去有些許兇狠。
她爲什麼會如此驚訝?
因爲,根據前世記憶,她可以確定這個人,是梁冬的人!
——前世,和梁冬的幾場飯局中,這個人就一直待在梁冬身邊,梁冬有什麼事情都會吩咐他去做。
她聽見梁冬喊他爲“希子。”
顧南夏盯着男人:“你是希子吧?”
男人顯得很驚愕:“你……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雖然他被阿赤牢牢看着,但盛奕宸還是會擔心意外,於是他上前幾步,將顧南夏攬入懷中。
顧南夏回頭,瞪了他幾眼。
顧南夏冷笑着對男人說道:“你也不要問我爲什麼會知道你名字,我還知道你和同雅湖心分院的副院長是一夥的。如果我沒猜錯,是梁冬指使你來撞我的吧!”
男人頓時大驚!
只見他激動的撥高了聲音,說道:“沒有!我確實是認識梁副院長!但是,是我自己騎車不小心!!”
顧南夏冷睨着他,勾脣,笑意更冷。
騎車不小心?!
當時街上差不多空無一人,摩托車會失控到這般境地?!
要說不是蓄謀而來,她顧南夏還真不信邪!
男人又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我沒錢!要怎麼懲罰,你隨意!!”
顧南夏知道,既然梁冬敢命令他這麼做,想必是留了後手。再這麼追問下去,也只是無用功。
這個希子,擺明了就是一副擔下所有罪名的態度!
先不急。
至於梁冬那裏,她還需要弄清楚一些線索——比如,喫回扣,收好處。
再比如,那個關於劉芬麗的死。
前世的時候,當時就有人跟顧南夏說,這個梁冬別看一把年紀,表面上正人君子,實際上,風流得很。情人養了好幾個,跟醫院裏的護士也有染。
而且有個關鍵的瓜——只要是跟着他時間比較長的,知道他祕密的,都不得好死。
當時有人就說了,梁冬手段惡毒,是他殺的人,最後還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
殺人滅跡!
八卦歸八卦,但顧南夏卻深深的記得。
阿赤看了看盛奕宸,又看了看顧南夏。
顧南夏道:“這個人,交給警方吧。”
同雅,急診科。
祁英是在術後的第三天甦醒的,病情平穩,轉入了普通病房。
顧南夏瞭解到他是個孤兒,只有一個年邁的奶奶。還不敢把真相告訴她老人家。
祁英一看到顧南夏的臉,便驚道:“顧老師?!”
見他快要起來,顧南夏趕緊制止了他:“傷慢慢養!別急!”
祁英只得乖乖躺着。
他現在依然很虛弱。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就連嘴脣都有些許發白。顧南夏看了,都不免心疼。
顧南夏認真地凝着他,發自內心地感激着,說:“小祁,真心很感謝你救了我和寶寶的命。不過,我還是想問問,你那天,怎麼會在那裏?”
他當時,不是正在上班嗎?
祁英有些靦腆地垂眸。
那天,他經過護士站的時候,聽到那些護士正在八卦顧南夏。說她肚子都那麼大了,沒看到她老公出現過。莫不是婚姻出現了問題?
一個護士還說,她推薦了顧南夏去人民南路那裏的主街道最大的母嬰店買寶寶衣服。看着她身邊都沒什麼可以幫忙的人,有些可憐她。
於是,祁英向她們問出了那一家母嬰店的名字,匆匆請了假,趕到了母嬰店那邊,不料,就反生了那一幕……
祁英顯得很不好意思:“顧老師,我只是……我只是擔心你。你大着肚子,身邊又沒個人幫忙提東西,我……”
不知不覺間,顧南夏的眼眶已經溼潤了。但她還是忍住了眼淚,不讓它低落下來。
重回一世,想不到還是有那麼些人關心她!
甚至是,拿命來關心!
“謝謝。”
顧南夏哽咽着道,趕緊別過臉去,因爲眼淚已經溢出了眼眶。
“你多保重身體。”
祁英這時候苦笑道:“顧老師,我是被撞傷的,不屬於報銷範疇,這……這得花不少錢吧……”
他感覺都快破產了!
下一秒,顧南夏極其嚴肅地兇他:“費用你無須擔心!我出!直到你好了爲止!”
祁英尷尬地道:“可,顧老師,你……你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顧南夏斜睨他:“我家裏有礦。”
祁英:“……好吧。”
顧南夏正了正色,道:“撞你的那個人,送警局了。我確定是梁冬的人。”
不料,祁英的反應有些激烈:“槽!這個老東西!!顧老師你把藥品逐步規範起來,肯定是觸及到了他的利益!!這麼快就向你動手了?!”
祁英攥緊了拳頭:“看來,一些傳言,有可能是真的。”
顧南夏問:“什麼傳言?”
祁英看着顧南夏,說得一字一頓:“顧老師,你纔來咱們分院急診科上班的第一天,那個外科護士劉芬麗,就跳樓了。”
“嗯?我知道。”
“劉芬麗是梁冬的情人。梁冬以前去哪裏應酬,都會叫上她作陪。”祁英說,“劉芬麗簡直就是他的工具。滬市各大藥業公司的營銷總監,老總,恐怕沒人不認得劉芬麗。”
顧南夏輕嗤道:“嗯,把情人當成一顆有用的棋子,推出去陪別人,自己攥着別人的把柄,從中撈好處。他倒是會盤算得很!”
梁冬,姜成玉,她都不打算放過!
祁英又道:“藥房的同事還說,就在劉芬麗跳樓的當晚,他向藥房借用過一支處方劑,說是給病人用。但是他自己沒幹臨牀工作,給誰用?”
“而且,那處方藥劑,還會令人產生幻覺。所以,我們分院就有傳言,說,是梁冬,拿處方劑殺了劉芬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