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呸”了一聲:“她年紀都能當我媽了!我染指?!我承認我是風流倜儻了一些,但我也很挑剔的好不!”
盛奕宸冷聲:“說正事兒。”
燕子清了清嗓音,轉過身去拿着一根牙籤掏了掏牙縫,又轉回來,看着盛奕宸:“少爺,你還記得以前地下當年有一個‘蠍子幫’吧?”
蠍子幫在當時的地下,可謂是聲名鵲起。
可就在五六年前,因爲他裏面的人向來囂張跋扈,行事猖狂。得罪了地下的某些大佬,一夜之間被剿滅。
盛奕宸微微頷首。
燕子又道:“從這個女人剛被人發現屍體的時候,我就聽說了。她不僅手背上有蠍子紋身,而且左邊的耳朵打有一個耳釘,帶着一個鑲有南非黑鑽的耳釘。蠍子幫可不是人人戴得起這個,能夠戴得起這個價值連城的耳釘的人,只有一個,就是當時蠍子幫的二把手,花枝。”
花枝之所以被斷定爲自殺,並非他殺的原因還有一個,那便是現場並沒有發現任何謀財害命的痕跡,她身上最值錢的東西都在。
盛奕宸在聽完燕子的話語之後,對宗旭說:“重點下去查查這個花枝的關係網。”
宗旭回:“是。”
就算是報復他的夏夏,也不應該。
夏夏這些年在業界口碑很好。
會不會是因爲顧景希的原因?
顧景希在業界人脈很好,雙道通喫。他從醫的時候,號稱手術刀下無冤魂。
醫術精湛,醫德一流。就是地下,也深受大佬們的尊重。
不過,後來他白手起家創立了雅愛,倒是有不少忘恩負義的小人。
不排除是他們的蓄意報復。
燕子忽然問盛奕宸:“少爺,那麼,那個梅野那裏,還要繼續盯嗎?”
梅野實在是狡猾。
宗旭他們就算是候機安裝監聽器,在一進入無限空間網吧的時候,所有的信號,都會被屏蔽。
而且這個梅野,壓根就不出門。
盛奕宸瞥了一眼燕子:“你說呢?”
又看了看宗旭:“順帶查一下梅野跟這個花枝的關係。儘快。”
既然謀害他的夏夏和孩子的兇手身份已經被揭發,那麼所有的相關人物,他都不想放過。
宗旭點頭:“是。”
燕子頓時狡黠地眨巴着他的小眼睛:“少爺,要弄清楚花枝和梅野的關係還不簡單?今晚,我帶你去一個刺激的地方。”
……
夜晚。
滬市地下,某夜場。
這裏極致地上演着一幕幕燈紅酒綠。
舞池中間,幾個身材火爆衣着清涼的女子,正在表演着火辣的舞蹈。
燕子,宗旭和盛奕宸三人,穿過了那醉生夢死扭頭狂舞的人羣,來到了其中一個包間。
包間內,坐着一個肥頭大耳的男子。當他的目光一掃向燕子和宗旭時,便驚喜地迎了上來:“燕子爺!旭哥!你們真是稀客呀!!”
燕子道:“老杜!難得來你這裏放鬆放鬆,把你這裏最好的酒呈上來。咱們幾個敘敘舊。”
老杜笑道:“沒問題,沒問題,今兒算兄弟我請客了。”
老杜是這家夜場的老闆。平日裏,燕子他們與他的私人交情還算不錯。
燕子輕笑一聲:“老杜,今兒就算我請客,你也別跟我客氣了。待會兒兄弟我還要向你請教幾個問題呢。”
老杜笑了笑,“好吧。我哪敢得罪燕子爺你呢。”
他的視線落到盛奕宸的臉上時,宗旭解釋說:“這位是我們從小的好哥們兒。”
盛奕宸和老杜彼此之間點頭微笑,算是打了聲招呼。
……
他們幾個人之間,禮貌地碰了幾杯。
隨即,老杜問燕子:“我這裏又新入職了幾個姑娘,長得那個水靈,要不要我給你叫來?”
燕子的風流秉性,在地下可是出了名兒的。
燕子凝了一眼盛奕宸眼中的冰冷,便苦笑着道:“內個,老杜,我最近吧,因爲太過於奔波勞累,有些喫不消,暫時歇一段時間,嘿嘿。”
當着少爺的面找姑娘,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老杜嘿嘿一笑,說:“我理解我理解。不過,燕子爺,我這裏有歐洲皇室御用的滋補酒,對男人可是相當好用滴。要不,兄弟找來給你試試?”
燕子悄悄地瞥向盛奕宸,發現他的臉色,陰沉得好似能擰出水來。
那眼神裏的兇光,彷彿隨時可以將他撕碎!
燕子的額間都滲出了冷汗,擠出一絲更爲難看的笑,說道:“不了,謝謝老杜的好意。我最近都戒色了。”
宗旭喝進去的酒,都差點兒噴出來了!
呸!
你丫的,你能戒色的話,我他嗎能把大米飯都戒了!
老杜忽然間意味深長的冒出一句:“那也是,男人嘛,可不能滿門心思都看着女人。腎那些,還是得多注意養生。”
噗!
宗旭這一回是沒法忍了!
哈哈哈哈哈——!!!
跟燕子這個大色胚普及這些有用嗎?
這老杜也真是個實在人!
霎時,盛奕宸道了一句:“沒事兒,燕子若是腎不好,就摘了。”
燕子:“……”
又閒聊了一會兒,燕子拿出幾張照片放在茶几上,對老杜說:“老杜,這個得麻煩你。”
老杜拿過照片一看,面露驚愕之色:“這個,這個女人,不就是蠍子幫的那個花枝嘛?”
花枝在沒有加入蠍子幫以前,在地下也是豔名在外。
“是的。”燕子品了一口酒,擡眼看他,“照片上還有個男人,如今開着一家網吧,你仔細瞧瞧看是否眼熟?我現在最想弄清楚他們倆之間的聯繫。”
老杜拿着照片仔細地端詳着。
隨後,他沉吟着,道:“這個男人,我好像,有點兒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