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過分了。”
衆人皆質問。
老者憤懣不平:“無知小兒休要滿口胡言,我琉熙的鐵騎可不是好惹的。”
“老先生這副模樣,倒是激起了小女子作詩的雅興。”万俟安的聲音清亮,在此時響起。
衆人一臉茫然的望着她,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雅興作詩?剛剛還覺得她有些氣度。
“你這個女子能作出個什麼名堂,也不過是個小女子,在此哪有你說話的份?”
万俟安依舊是淺笑:“這詩小女子還沒作呢,老先生且聽完,再說不遲:
死恨物情難會處,
不探虎穴求身達。
要對君王逞輕捷,
臉膩香薰似有情。
老先生,此詩可是爲您量身定做,您滿意否?”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說姑奶奶,您這不是罵人家‘死不要臉’嘛,莫要說得這麼直白。”万俟朝玉突然間笑出聲來,搖着摺扇。
這確實是首好詩,而且還是一首藏頭詩,只是這內容嘛,甚是有趣。
衆人仔細一琢磨,不就是“死不要臉”嘛,霎時間衆人鬨笑不止,而那孝澤帝也是面色和悅。
“你……”那老先生氣得面紅耳赤,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小女子這裏還有一首送與老先生,還望老先生‘笑納’:
蛇蛇碩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顏之厚矣。
彼何人斯?居河之麋。無拳無勇,職爲亂階。既微且尰,爾勇伊何?爲猶將多,爾居徒幾何?”
“噗……”那老先生聽罷,竟一時氣急攻心吐了口血暈了過去。
最後還是其他各國使臣作證判他們這邊贏了,至於那三座城池,孝澤帝會親擬國書跟琉熙國“詳談”,此場鬧劇結束。
“這位姑娘可是我汯夜的功臣啊,替朕拿下了城池,還舌戰琉熙使者,彰顯我汯夜國威,該賞,只是不知是忠榮侯府的哪位小姐?”孝澤帝看着臺下的女子,不禁問道。
万俟安盈盈一拜:“万俟安參見吾皇。”
“万俟安?可是前鎮國大將軍万俟嵐之女?”宏厚的聲音傳來。“可否除去面紗?”
“回皇上,正是民女。”万俟安擡起頭,除去面上的輕紗,露出清麗的容顏。
衆人瞧見万俟安的容顏皆是一驚,一時間神色各異。
“你万俟家世代爲我汯夜鎮守邊疆,如今你又有此貢獻,該賞,就賞黃金千兩,白銀萬兩如何?”
“民女謝吾皇。”万俟安又是一拜。
孝澤帝看着她單薄的身影,不卑不亢,此女子果然不一般。
經過剛剛的事件大家都沒了興致,皇帝和太后、皇后先後離去,離去時可見太后臉色並不好,衆人見主角已然離場,也紛紛離去,只是直到最後那一方席上的人都未曾來。
那位置到底是留給誰的?
“那個空位是留給太上皇的”,侯夫人發現了万俟安一直盯着那空位,便道出所以:“當年無上皇的也就是當今皇上的父親突然駕崩,並未來得及寫遺詔,又適逢邊境有亂,國不可一日無君,可是長子也就是當今皇上在琉熙國爲質,雖已在歸途,可最快也要半月纔到,二皇子也就是今日的風王,則不堪重用,衆大臣便齊力扶持年僅十二歲的三皇子爲新帝,可三皇子人雖小,可注意大,等當今皇上回了樂城,便主動擬旨退位,傳位於當今皇上,自己則當起了太上皇。不過這太上皇退位之後,便不再出現於人前,說是遊蕩江湖去了,一年也就回來那麼一兩次,匆匆的來匆匆的去。”
原來如此,万俟安恍然大悟,這其中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啊,好生複雜。
罷了,她們也出了宮門,馬車向侯府使去。
回到落紗閣,剛洗完澡,万俟安便腹痛不止。
“小姐,你怎麼了?”采采聽見万俟安哼哼,推門進來便看見万俟安在牀上疼得齜牙咧嘴。
万俟安聲音有些虛弱:“莫非是我喫錯東西了?”万俟安沒想明白,不可能是有人給她下毒吧?
可當采采看見那雪白的褻褲上的血跡時,頓時明白了:“小姐怕不是喫壞了肚子,而是來了月信。”
万俟安有些懵,來大姨媽了?
可這也太疼了吧,雖然她前世偶爾也會疼,不過也沒這麼厲害過,難不成是因爲原主常年待在冰棺裏,受了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