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大了說,是爲人族大義,往小了說,那就是爲了自家人。
老爺子也說了,那個組織的人喜歡收集精血,換做正常人,誰會去弄那些東西。
這明顯就是血族的手筆,那曹智身上的花紋給林峯感覺就是與血族背後的蝠翼有關。
而且那個組織之人的行事手段,與邪教無異,曾經就被強者剿滅過一次。
如今若是真的死灰復燃,那事情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要知道林家在魯國紮根已久,若只是與周邊幾國交戰,對林家不會有什麼大影響。
畢竟林家算上旁系,也有個幾百族人,有着強者鎮壓的林家,哪怕是改朝換代都不一定能影響到林家。
但若是涉及到種族之爭,那就不是林家這種只能在魯國周邊鎮壓一方的家族能夠扛得住的了。
若不早做準備,要是波及至林家,那林家估計就要消失在大荒世界中了。
林峯也明白此時不是退縮的時候,既然自家發現了,只能自家先稍稍調查一番。
一旦確認了對方真的是老爺子所說的組織之人,那隻能讓人族祖地過來處理了。
而且在這兒之前,林家還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一旦打草驚蛇,那對方一定會警惕。
甚至揭露對方的林家一定會面臨報復。
要知道那些傢伙在沒有顯露出邪法之前,沒有任何人知道自己對方究竟是不是組織之人。
萬一林家將自己的猜測泄露出去,或是調查出一些什麼東西被別人知道,那林家的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裏去。
爲今之計,只有林家自己隱藏身份暗自調查,當確認後稍稍上報祖地。
到時沒有人會知道是林家壞了那個組織的事,而且有祖地出手,相信很快便能將這些人清理掉。
老爺子已經決定插手其中,按他的說法就是,年輕時沒有能力,所以只能不管。
如今發生在家門口,而且自己也不是當年那個弱小的小年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傢伙來家門口搗亂。
林峯只能讓自家的老爺子小心行事,除此之外或許就只能儘快解鎖天庭的傳承,給自己,給林家增加實力。
只要林家的實力提了上來,哪怕真有危險,也能夠有應付手段。
已值深夜,林峯已經離開了老爺子的院子。
林峯盤坐在自己的牀上,撐着腦袋看着窗外的月色,此時的他思緒很亂。
他很敬佩人族中那些爲了大義而犧牲自己的英雄。
但這件事一旦真的是那古怪組織所爲,那林家絕對是會有危險的。
按照林峯的意思,乾脆讓人散播謠言,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到時根本不用林家操心。
現在並沒有波及到林家,老爺子大可以不去關心,可是老爺子有些犟,林峯也沒有辦法。
林峯不知道這算不算英雄,但是讓自己家人爲此承擔風險,林峯是極爲不情願的。
英雄這個詞是榮耀,是讓人們敬佩的。
可若是英雄犧牲,那他的家人即便嘴上爲他自豪,可是心底裏絕對不會希望自己的家人去當這個英雄。
林峯無奈的晃了晃腦袋,想多了,事情還沒有確定呢,自己便在這裏胡思亂想。
而且人族如此之強,若真是有血族在人族疆域作亂,那人族定不會罷休。
人族可是當世頂尖大族,血族雖強,可也絕不會是人族的對手。
對於這些擔心也只不過是林峯的猜測。
林峯有些無奈,自打來到了大荒,接受了林家人之後,自己就有些多愁善感。
“丫的,像個傻子似的,不就是個血族操控邪教組織嘛,放到以前我黨分分鐘就給掃掉。
如今人族如此強大,掃平這些傢伙輕而易舉。”林峯不由得暗罵了自己一聲。
“老大,你是在說自己嗎?按你說的,對方只不過是跳樑小醜,你也不用太過擔心到罵自己吧。”小天有些欠揍的聲音適時響起。
林峯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小天這傢伙該出來的時候沒有蹤影,這種時候他就會第一時間出場。
“滾犢子,今天那傢伙你看到了沒有,是不是和血族那些傢伙有關係?”林峯罵了一聲,但想到小天有時候還是有點靠譜的,林峯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小天想了想,似乎在回憶今天比賽時的場景,過了一會兒後有些不確定的迴應道:“我也不敢肯定,不過那花紋的確和血族有些關聯。
至於那股爆發出來的氣息,似乎和你說的差不多,有點兇獸的味道。
不過我對大荒不是很瞭解,所以不太敢肯定,不過我覺得和老大你的猜測極爲相符。
我估計就是血族用兇獸身上的東西研究出了那種邪法,那些花紋應該是激活那種力量的鑰匙。”
小天還是有點貨的,對於小天的分析,林峯覺得事實就如小天說的差不多。
不過這些傢伙手段倒是高明,人族疆域內有聖碑鎮壓,與兇獸有關的東西竟然能夠瞞得住聖碑。
要知道聖碑與人族息息相關,不說進入人族疆域時的探查,這裏可是人族地盤。
能夠弄出這種邪術而不驚動聖碑,可以說這個組織的是真的有一手了。
不再多想,正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林峯將所有思緒拋開,直接躺在牀上睡下來。
大比初賽已經告一段落,明天是給衆多參賽人員的休息時間,畢竟有不少人受了傷,所以給了一天的時間作爲修養。
擂臺之上並不是生死搏殺,所以大多數人受的傷並不是很嚴重,服下一些丹藥,一天的時間足夠讓大多數人痊癒了。
至於那些受傷嚴重恢復不過來的,不好意思,那是你實力不濟,被人打到重傷,證明你沒有實力繼續晉級。
或許會有人抱怨不公,但是這就是大荒,強者纔有制定規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