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君一心只想寵妻 >第四十章 侍童
    方纔說話之人的雙腿被長鞭掃過,經脈寸斷。

    整個過程在須臾之間完成,金綿綿只在數萬年前那場天魔大戰中見過相似的畫面,她大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刺客被挑下面巾,露出絕望恐懼的光。

    “冷墨夜,你、你的腿……”

    冷墨夜的腿不是廢了嗎?他竟騙了天下人!

    他雖這般說着,用手撐着地面,拖着殘破的身子寸寸向後挪。

    “你的主子是誰?”

    冷墨夜的長鞭又一次掃過那刺客的雙腿,更加慘烈的叫聲將避雨的鳥雀驚得四散。

    刺客的額角不斷冒出冷汗,只抿脣不語。

    “四喜”

    冷墨夜的目光看着刺客,仿若在盯着一具屍體。

    只留了他這一個活口,可要好好利用。

    不多時,四喜便將刺客吊在樹椏之上,雨勢漸弱,刺客也沒了開始的猖狂,只是性子似乎格外倔強,絲毫沒有張口說話的意思。

    冷墨夜也不急,拉着金綿綿坐在收拾好的馬車之上,饒有興味地看着審訊的場面。

    慘叫聲不斷傳來,金綿綿低頭捂住了耳朵,她雖然也見過凡間的審訊,卻沒想到親眼看見之後,卻又是另一種感覺。

    聽着難受,看着更難受,渾身難受。

    冷墨夜扳着她的下頜讓她的目光看向刺客,他的髮絲刮上她的臉頰。

    “好好看着,這是你在我身邊的第一課。”

    金綿綿被迫看向刺客,那刺客眼中的灰敗刺痛了她的眼睛。

    人間疾苦,雷神爹爹捨不得讓她經受更多,但並不代表她不知道,這些殘忍的畫面,她最是見不得。

    “你放開我!”

    金綿綿用手使勁兒掰着如同長在自己下頜上的手指,身子也不由得輕顫。

    冷墨夜果然放開了她,轉身接過護衛遞上的弓箭,拉滿射出。

    弓弦錚錚,羽箭輕鳴,穿透刺客的大腿。

    接着便是第二支,穿透左肩。

    第三支,穿透右肩。

    皆是些痛苦萬分,卻又不能即刻斃命的位置。

    第四支,穿透右眼!

    黑紅色的血從眼眶中流出,金綿綿胸腹之中一陣翻騰,冷墨夜是魔鬼!

    “說,你主子是誰?”

    冷墨夜又一次拉滿弓弦。

    刺客再也撐不下去,瀕臨死亡的恐懼佔據了他的大部分神志,聽到這一句問話之後情緒更是激動,還未說出話便暈厥。

    金綿綿再也忍不住,大吐。

    冷墨夜的眸光暗了幾分,繼而閃過一絲柔軟,金綿綿還是年紀小,看她方纔罵刺客的架勢,他還以爲這丫頭天地無懼。

    “調頭,去客棧。”冷墨夜道。

    審訊刺客,只留下兩個人便夠了。

    金綿綿聞言鬆了口氣,接着便是委屈地大哭,這麼嚇唬她,雷神爹爹就這麼看着,雷呢?怎麼不劈?!

    一到凡界,雷神爹爹就不疼她了。

    冷墨夜沉默着,任由金綿綿一路哭到客棧,伸手握上金綿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冷冽血腥的氣息撲鼻,金綿綿幾乎沒有猶豫地掙扎:“冷墨夜,你離我遠點兒!”

    如果哪一天,她做了什麼讓冷墨夜不舒服的事情,是不是也會被那麼對待?想想就覺得恐懼。

    “你最好別動。”

    冷墨夜的聲音帶着嘶啞,細細的雨滴灑在他的額角、眉頭,被睫毛掛住,瀅瀅散着迷濛。

    金綿綿噤聲,好容易讓冷墨夜對自己的態度改觀些許,她不能自己作死。

    客棧裏無人,一名護衛從後面的柴房將掌櫃與夥計拖了出來,先前的那些刺客原本在客棧佈下抓冷墨夜的網,不曾想,他竟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掌櫃劫後餘生,萬分慶幸地給他們安排了三間上房。

    金綿綿被冷墨夜抱着上樓,進了房間之後,冷墨夜也沒有出去的意思。

    少頃,護衛拿來乾淨的衣服。

    冷墨夜將衣服扔給金綿綿,端坐在牀沿:“替我更衣!”

    金綿綿往後退了兩步,冷墨夜休想用美色蓋過方纔做的劣跡。

    “白朮,跟着我,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除非,你想離開我。”

    冷墨夜不怕金綿綿跑了。

    從一開始,這個小丫頭便處心積慮與他套近乎,手段笨拙,一看就是被迫的。

    最有意思的是,她就是那個與自己有婚約的丫頭。

    方纔的刺客一事,他本以爲能嚇住金綿綿,沒想到金綿綿反而與那刺客叫囂,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膽子夠大,但歷練不足,不過沒關係,他會養着她,等着她,等到這隻小貓兒長大,再看看她夠不夠格做自己的妻子。

    金綿綿無語了,白朮,是啊,她現在是世子身邊的小侍童,服侍主子更衣這種事自然都是她的事。

    離開?她好不容易混到冷墨夜身邊,又怎會輕易離開?

    “世子,白朮錯了。”

    金綿綿強迫自己道歉,凡界一世,還不都是爲了他?!

    冷墨夜的身子精壯,肌肉結實,看得金綿綿眼皮突突直跳。

    她不是沒見過男子赤裸的上身,但如眼前的這般,還當真是第一次見。

    從前胸到後背,冷墨夜身上遍佈傷痕,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鐗錘抓……

    兵器十八般,在他身上都快集齊了!

    金綿綿的指腹摸去,盤算着紫荊雷能治好多少,有些新傷紫荊雷能治,但那些刻在骨子裏的陳傷,即便是紫荊雷,都無法完全復原。

    “看夠了嗎?”

    冷墨夜蹙眉,面容沉靜,身上的傷嚇到她了?

    金綿綿冷眼斜睨,用紫荊雷劃過那些淺表的傷痕:“還沒看完,身上這麼多傷,也不說早些告訴我!”

    她能看得出來,這些傷痕留着都是隱患,有些還曾因爲處理不及時感染過,遇到陰雨天氣的時候,定會如螞蟻噬咬,痛癢難當,也不知冷墨夜是如何熬過來的。

    冷墨夜意外地看着金綿綿,她的睫毛在眼下遮起一片陰影。

    拂過他傷痕的指腹之下細若胎髮的紫色光芒縈繞,那傷痕竟緩緩消失了!這一幕像極了戲法。

    “這是什麼?”

    冷墨夜抓着金綿綿的手腕,那紫色的光只存在了一瞬,便極快地消散,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世子說什麼呢?小的聽不懂!”

    魔君一心只想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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