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君一心只想寵妻 >第七十七章 她想要,就給她
    “既然跟了我,就去做一個下人該做的事,去暖牀!”

    冷墨夜身上散着濃重的孤寂,金綿綿一時間看懵了,突然間對他生了憐憫。

    其實魔君也很是可憐,她想。

    “你怎麼不讓四喜給你暖牀?”

    金綿綿的目光掃過冷墨夜還戴在拇指上的血戒,嘀咕了一句之後緘默上牀,只要冷墨夜睡着了,她便能拿到血戒毀去。

    此時,她倒是有些想見見宇文晴柔口中那溫潤如玉的男子是何種模樣,至少也比冷墨夜這招人討厭的性子好。

    半個時辰過去,冷墨夜似乎沒有要睡覺的意思。

    “世子?”她小聲喚着。

    冷墨夜毫無反應。

    “世子?”她又喚了一聲。

    冷墨夜依舊沒有反應。

    她躡手躡腳下牀,湊近一看,立時不能淡定,冷墨夜竟是在輪椅上睡着了!

    忍住想要揍他的衝動,金綿綿將錦被蓋在冷墨夜身上,又將窗戶關了,才吹息燭燈躡手躡腳出了房門。

    到了四下無人之地,對着花圃狠狠發泄了一通。才小心地拿出剛纔在冷墨夜手上順下來的血戒頗爲得意,傳冷墨夜冷厲警覺,她還以爲要花費一番工夫才能拿到這個東西,沒承想這麼簡單就到手,這樣,讓她沒有成就感啊!

    頓了半晌,她將血戒收到靴子裏,這東西怨氣太重,毀的時候要雷神爹爹在場纔行。以她目下的本事,還動不得。

    房中的冷墨夜悄然睜開了眼睛,看着窗前皎皎月色眸中清冷,繼而脣角勾起淺淺的弧度,似是在笑,卻是帶着無比的寒芒,四喜從側門閃身進來:“世子,您的血戒……”

    長久的沉寂之後,冷墨夜開口:“她想要,就給她。”

    四喜垂眸,那血戒是皇上御賜的珍寶,就連世子都不會輕易佩戴,如今竟是讓一個小丫頭這般輕易就順走了。

    開始,對金綿綿的存在他曾經竊喜過,世子總算對一個女子上心了,目下又忐忑起來,世子對這女子,也太上心了!

    還有一個時辰便到子時,金綿綿腳下不停,去了宇文晴柔的房間。

    文山書院雖然不能向外公佈六公主的身份,但是安排的這個房間卻也是百裏挑一的貴族才能住的,比起冷墨夜的房間還要奢華不少。

    讓金綿綿滿意的地方是,這個房間多了那麼一些女兒家的東西,顯得更是生動一些。

    “這纔是正常的凡人應當呆的地方!”金綿綿暗道。

    宇文晴柔早就等着金綿綿了,見她一來,便急急拉着她奔向牀榻:“你總算來了!咱們快開始吧!”

    “等等!”金綿綿一陣頭疼:“雖然說這是爲了你,但我也要事先與你說好了,若是我與那男子說了你的要求之後,那男子再也不見你,你該當作何?”

    宇文晴柔愣住了,她從未想過這樣的結局,若是再也見不到那男子,她大概會瘋。

    “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庸醫!你還我銀票!”宇文晴柔哭哭啼啼。

    “當然,那男子也有可能出現,與你成親!”金綿綿說了另一種可能。

    宇文晴柔當即止了哭,撕了金綿綿的心都有,這都什麼人?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金綿綿認真地盯着宇文晴柔:“你可要考慮好,他怎麼做,做什麼,都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個傳話的!”

    “你儘管與他說!”宇文晴柔斬釘截鐵。

    時間一點點過去,滿月當空,照得夜空的深藍多了幾分明媚。

    宇文晴柔已然安睡,金綿綿手下不停,結了個不算複雜的印,紫荊雷入體,讓她多了些凡人不可能做到的本事。

    紫金色的雷光仿若胎髮,將她的髮絲同宇文晴柔的綁在一起,這般,她便也進了宇文晴柔的夢中。

    亦是見到了那個男子,魔界散修靈川。

    靈川果真如宇文晴柔說的一般,溫潤如玉,氣度不凡。一身白玉色衣裳翩然,長及腳踝的墨發飛揚,只靜靜站在那裏,她都覺得他堪比九重天的謫仙。

    可惜的是,此人是魔界的人。

    她看見了他周遭聚集的淡淡的墨色戾氣,他殺過人,不止一個。

    夢境中的宇文晴柔十分懵懂,不會說話,只是自顧做一些自己的事情,這男子便緘默地看着。

    “你是誰?”金綿綿問。

    靈川轉頭,似是猜到金綿綿會來,將一把椅子幻化在她近前。

    “什麼時候九重天的人也開始管人間的事了?”

    他的聲音清澈如山泉,又簌簌似不染塵埃的落葉,聽得人耳朵癢癢。

    金綿綿也沒客氣,徑自坐下,盯着他道:“她既已入輪迴,你還來糾纏她,是不是不太厚道?你能給她什麼?”

    靈川輕蔑地笑笑:“你們九重天的人就是這樣,總是將自己放在道德的至高點,想指責誰,就指責誰!我倒是想問一句,你是她什麼人?又憑什麼來出頭?”

    四周出現陣陣魔氣,這是魔族之人特有的,金綿綿此時只是一縷夾雜在紫荊雷光中的魂識,若是被魔氣侵蝕,必將墜入魔道。

    金綿綿躲了三丈遠:“你別動!我也是爲了幫宇文晴柔!若是你打算讓她爲你日日憂思,執念日深,你就繼續!”

    靈川聞言愣住,繼而便是長久的沉默,說不出一句話。

    他的目光轉向撲蝶宇文晴柔,呆滯了半晌,道:“你說得對,我不該再來糾纏她,呵呵,我算什麼人?是我想要的太多了。”

    他的掌心浮現一朵豔紅的鳶尾,鳶尾末端拴着的是一縷青絲,青絲百年未變,他卻滿心荒涼。

    腦中浮現的那個豆蔻少女,身姿輕盈,眼眸靈動,一聲聲喚着川哥哥……

    是他放不下。

    魔氣將掌心的鳶尾吞噬,只消一瞬,便消失殆盡。

    “你放心,她醒來之後,再不會記得我。”靈川道。

    他說這句話,彷彿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乃至於說完之後,便吐出一大口的鮮血,倒地暈厥,身上的魔氣亦是騰空而起,如濃霧潰散。

    金綿綿呆住,這、這魔界的人不會這麼容易就翹辮子吧?

    魔氣漸漸聚攏到她周圍,金綿綿大駭,急忙奔跑着躲避,而那魔氣卻是越來越快,眼看就要侵蝕她的魂識,紫荊雷透體而出,紫金色雷光在將她牢牢護在其中。

    “我跟你說,你、你你你別訛我啊!我可不怕你!我爹可是很厲害的!”

    金綿綿氣結,這個人,自己死也便罷了,還打定了主意要拉着她陪葬,是與九重天的人有仇嗎?

    金綿綿想了想,又後退了兩步道:“我還是與魔君定了親的人!你把魔氣收起來!”

    魔界……

    下意識地,她便想到冷墨夜,魔君,在魔界應當有很高的威望吧?那魔君的媳婦定然也應當能震懾幾分魔界的人。

    須臾

    也不知是她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魔氣被什麼東西阻擋,靈川身上魔氣潰散的速度漸緩。

    慢慢地,魔氣散開,靈川之前倒下的地方出現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他滿頭青絲化白髮,眼睛渾濁,皺紋遍佈,骨頭上只留着一層枯黃乾癟的薄薄的皮,看起來可怖又可憐。

    魔君一心只想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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