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君一心只想寵妻 >第七十九章 乖一點,有糖喫
    詩畫課程是男女同上的,女子在左,男子在右,中間用一道屏風隔開。

    金綿綿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與冷墨夜並排坐好,從屏風的縫隙間剛好能見金如意舉起了白嫩嫩的手要說什麼,溫先生的眼眸落在金如意的身上,溫和似水,又如驕陽照耀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好看極了。

    金綿綿這樣的,自然是喜歡看美麗的皮囊的,支着下巴看了片刻,不由眯起眼睛,讚歎出聲:“嘖嘖嘖,養眼!”

    倏然,身側一陣寒氣逼來,冷墨夜重重地哼了一聲,金綿綿即刻指着溫久年的身後道:“你看那雕樑畫柱,是不是比美人還養眼?”

    她的眼睛轉到冷墨夜身上,見他的神色沒有變化,才鬆了口氣,好險!

    原來連誇讚別的男子也不行嗎?

    她今後要怎麼活?必須給他找點事做纔行,說出去也是懿王府世子,天天像看犯人一樣守着她一個小侍童算怎麼回事?

    溫久年的聲音清潤中帶了一絲少年纔有的甜軟,這樣的聲音很是少見,金綿綿聽得歡喜,也聽得認真。

    於練字方面,金綿綿是不太在意的,就她那一手的破字,在哪裏都是末數,她也懶得練習,左右從前都有雷神爹爹嬌慣着,如今金大柱也不管她。

    但目下不一樣了,冷墨夜見她在紙上鬼畫符,終是看不過去,握着她的手一筆一筆地教,他的字體蒼勁渾樸,筆劃似流星劃過蒼穹,金綿綿看在眼中,心頭竟涌上一陣瀟灑痛快!

    她見過這種字體,正是飛白書,冷墨夜這個世子也不是白當的!

    但很快,她便不能瀟灑了,此刻二人的姿勢卻極具曖昧,冷墨夜的臉頰貼在她的耳廓,她在冷墨夜懷中縮成小小的糰子。

    “世子,你是不是離我太近了?”

    金綿綿哪裏顧得上再看什麼飛白書?冷墨夜就夠她看的了!

    “咳!世子怎麼有閒情雅緻來上我的課?這位是?”

    溫久年不知何時站在金綿綿的桌案前,將她細細打量之後,眸中一片疑問。

    他從未見冷墨夜對誰這麼好過,還親自教習。

    “溫先生,我是他……世子的書童!”

    就一句話,金綿綿險些將自己的舌頭打成個結,悄然擡眼偷看溫久年,肌膚白玉一般,卻顯得有些蒼白,不由得心中惋惜,這麼俊的人,竟是個病秧子。

    “嗯”

    溫久年應了一聲,眼皮向下看了看書桌上的書法。

    “你很閒?”

    除了明先生之外,冷墨夜對任何人似乎都沒有好臉色。

    溫久年輕輕搖了搖頭,自嘲一般道:“我閒不閒,世子還不清楚嗎?”

    冷墨夜淡然瞥了他一眼,將握着金綿綿的手放開,眉梢挑起:“我這書童頑劣的很,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能教化嗎?”

    溫久年的目光從冷墨夜身上轉到金綿綿之前寫的字上,又在金綿綿的身上停駐良久,之後清淺一笑:“世子之命,久年自當遵從。”

    冷墨夜嗯了一聲再不言語,當着溫久年的面將金綿綿勾到自己身前,溫熱的呼吸噴薄,金綿綿略躲閃了一下,冷墨夜卻是箍得更緊。

    “白朮,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金綿綿的脣瓣不聽使喚,張了張脣瓣才發出一個聲音:“啊?”

    冷墨夜沉下臉,又湊近她幾分:“我的人,不能與別的男人親近。”

    他的聲音很低,但聽在金綿綿耳中卻仿若驚雷,繼而心頭憤恨,她方纔只跟溫久年說了一句話,怎麼就親近了?

    “冷墨夜,你別太過分!”她亦是瞪着冷墨夜。

    蹬鼻子上臉了是不?冷墨夜一面說不讓她與男人親近,一面又讓溫久年教化她,這樣的雙重標準,她不服!

    冷墨夜直起身子,扔下一個卷軸:“那白朮就託給溫先生了!這是你的報酬!

    說罷,伸手撫上金綿綿的髮髻輕輕拍了拍。語氣驟然輕和:“我只去兩日,兩日後必回,你要好好聽溫先生的話!”

    滿是警告的意味!

    金綿綿緊抿着脣,她不敢說話,怕一張口就控制不住罵人的慾望了。

    冷墨夜似是猜到金綿綿心中所想,手掌下行捏住金綿綿的下頜,又道:“記住你的身份,嗯?”

    金綿綿喫痛,一張臉扭曲成了柿餅:“世子這麼不放心,爲何不索性帶上我?”

    將她放在身邊不是更放心?省得她的臉被捏來捏去的,捏歪了他賠嗎?

    冷墨夜眸子深邃,似是海浪中的漩渦,粗糲的指腹鬆開:“乖一些,有糖喫。”

    說罷向四喜做了個手勢,四喜便上前來推着他離開,金綿綿想要跟上去理論,四喜回頭衝金綿綿搖了搖頭,神色甚是嚴肅。

    金綿綿頓在原地,冥冥中,她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冷墨夜這一次去,凶多吉少。

    不帶她,是嫌她累贅!

    她看着冷墨夜快要消失的背影,猛地大喊:“世子!我等你回來!”

    一定要回來,只要冷墨夜有一口氣在,她便有把握治好他!

    那背影沒有停頓地消失在轉角處。

    金綿綿耳畔傳來一聲戲謔:“小俠女,被你主子拋棄了吧?來,投入我的懷抱吧!我會好好疼你的!”

    齊匪剛剛睡醒,便來找金綿綿,趕巧又遇上這樣的離別。

    金綿綿沒有表情地哼哼了一聲,怎麼哪裏都能遇見齊匪?

    一衆學子們因爲金綿綿方纔那一嗓子,也是紛紛議論起來,聆風亭變得嘈嘈切切。

    “咳!安靜!”

    溫久年的聲音不大,卻是非常有份量,只說了三個字,學子們便紛紛住了口。

    溫久年的眸子看向金綿綿,將手中的卷軸握緊,這卷軸是他心心念唸的東西,冷墨夜竟然尋來了!

    如此施恩於他,也只是爲了眼前的小侍童!

    冷墨夜此舉怪異得很!

    他沒有斥責金綿綿方纔的失禮,語氣清潤道:“白朮,這兩日你便跟着我,目下先把這張字寫完,讓我看看你的功底。”

    金綿綿不由地點了點頭,溫久年儒雅卻不顯迂腐,自信卻不清高,仿若天生便自帶讓人折服的氣質,不用過多的言語,就讓人下意識地想去遵從。

    一百個橋頭村的林先生都比不上,比一千個冷墨夜都強!金綿綿心想。

    雷神爹爹讓她度化的人爲何就不是溫久年?這樣她能有多開心,便有多開心!

    溫久年的背影清濯,金綿綿越看敬意越濃。

    魔君一心只想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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