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冷墨夜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整個人都在顫抖,雙眸緊閉似是發了癔症一般。
“金綿綿!你敢……”
冷墨夜的話說了一半,便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不受控制一般熊熊燃燒起來,體內一陣陣邪火上行,吞噬他的神志。
金綿綿嚥了口唾沫,看來雷神爹爹沒有騙她,結情果效果卓然!
“世子,你等等啊!我去將沈小姐叫進來!”金綿綿扒開冷墨夜的手,拔腿就跑。
沈娉婷早來了,已然在院子裏等了很久,一直沒見到金綿綿,顯然已經是不耐煩了。
擡腳剛準備走的時候,便被金綿綿一把拉住,一句“江湖救急”便將她推入一間屋子當中。
然而,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人,便覺身子被長鞭裹挾,天旋地轉地摔出了門,又氣又急又怒又疼地暈了過去。
“帶走!”房間中傳出一聲爆喝。
原本找不到人影的花顏醉急急忙忙跑出,憐憫地看了沈娉婷一眼,便將她扛在肩頭走了。
金綿綿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滿腦子都是冷墨夜娶不着媳婦這樣的念頭。
“過來!”又是一聲隱忍的怒喝。
金綿綿知道這一次是叫她進去,可……現在正是結情果發作的時候,她進去做什麼?她如今只是個小屁孩兒!
“世子……我還差兩年才及笄呢!”金綿綿提醒。
“轟隆——”
一聲驚雷之後,便是簌簌而下的細雨,專挑她一個人的地方落。
金綿綿瞪了藏在雲裏的雷神爹爹一眼,她知道她知道!不就是十二萬歲!用不着這麼一直提醒吧!
雷神的聲音隆隆傳音:
“綿綿啊,結情果若是不解,魔君必死無疑,你也看過不少其他的法子,不如……”
“爹!你果真是我親爹嗎?”
“不是!”
“嗯?”
金綿綿愣住,脣瓣抽搐,雷神爹爹竟是爲了一個魔君,連親閨女都不要了!
“金綿綿,滾進來!”
冷墨夜的聲音中帶了顫意。
金綿綿的心拔涼拔涼的,怎麼辦?她造的孽,還是得她還嗎?
她慢悠悠踱步進了房間,關上房門,這種事,還是不要讓別人看見的好,尤其是雷神爹爹!
越過屏風探頭,只見冷墨夜坐在牀上,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滑落,在她探頭之時,一雙佈滿血絲的眸子猛地看向她!
她倒吸一口氣,看來結情果,當真治病!
“世子,你聽我解釋……”
金綿綿不由往後退,她錯了,錯了還不行嗎?誰知道冷墨夜您老人家那麼衝動,將沈娉婷扔出去呢?
“解釋?”冷墨夜艱難開口。
這個小丫頭竟是給他喫這種東西?是誰給她的?齊匪嗎?
“你……你不該扔了沈小姐的。”金綿綿訕訕地笑。
扔的是沈小姐,苦的可是冷墨夜啊!
冷墨夜的身子踉蹌而至,一個不穩撲在她身上,她亦是被帶倒在地,地上冰涼冷硬,若直愣愣摔下去,她定將磕暈過去。
然而她的後腦勺被他的大掌護着,未傷及分毫。即便如此,她亦是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不爲其他,冷墨夜身上太燙了,像是着了風寒的發熱,她的手隔着衣裳觸及都覺得能被燙傷一般。
他懷中,她縮成小小的一團,她的眼睛帶着清澈的湛藍,眼淚浮上,盈盈涼涼。
粗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冷墨夜闔上眼簾,一動不動。她認命地躺着,空氣彷彿靜止一般靜謐。隔了良久,他再次睜開眼睛,眸中一片冷冽清明。
用清心丸來壓制結情果的,上天入地,唯他一人!
凝眸看她的時候,那眸中的怒氣傾巢而出,將她最後一絲要辯解的話堵在喉間。
他的雙臂結實有力地將她抱起,扔到牀上。
僵持了片刻,冷墨夜拍了拍自己的腿,道:“過來。”
金綿綿理虧,乖巧柔順地爬過去,坐着,想了想,又將雙臂勾在他的肩膀上,眸子被淚水浸漬過,瀅瀅中添了幾分嬌媚。
“你、你好了?”她問。
究竟是雷神爹爹的結情果功效不夠,還是冷墨夜太過魔化?竟是能生生抵抗得住強烈的慾念?
冷墨夜的薄脣緊抿,透出蝕骨寒意,粗糲的指腹捏上她的臉頰:“告訴我是誰給你的?”
她的脣瓣張了張,跌下眼簾,聲若蚊吶:“撿的。”
“在何處撿的?”冷墨夜不依不饒。
“就、就是念棠居啊!”她的眸光閃了閃,須臾被長長的羽睫隱去。
溫久年啊,對不住了。你說過護我,可一定要說話算話!
“你知道這是什麼?”
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冷墨夜似乎信了。
“就是治……治……”金綿綿咬了咬脣,一陣熱氣直逼臉頰,哼了一聲道:“治男子不舉!”
冷墨夜:“……”
原來這小丫頭知道!
又是一陣死一般的沉默,冷墨夜的手臂繞過她的腰肢,抱得愈發緊,金綿綿的呼吸變得小心翼翼。
“彆着急,你早晚會服侍我。”冷墨夜道。
早晚會服侍他,可不是現在。
他的小丫頭還沒有及笄,他的女人,決不能苟且。
“我、我我我沒着急……”金綿綿咬了自己的舌頭,疼得呲牙。
冷墨夜的臉色愈發沉了,眉頭深蹙,似狂風裹挾着暴雨:“所以今晚,你打算將我送給別的女人?”
金綿綿偷偷睨了冷墨夜好幾眼,她想點頭,行嗎?
您老人家好歹也是威震三界的魔君,讓人知道這麼大年紀還娶不上媳婦,這像話嗎?
這對度化不利!
她想了好幾個理由,卻都說不出口。
“嗯?”冷墨夜的聲音亦是發冷。
金綿綿只覺一股寒流從耳朵涌入,頃刻間便傳到周身,傾覆四肢百骸。
她死死閉着眼睛,她聽不見,她看不見,今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仿若這麼想,事情就當真會往這個方向發展一樣。
冷墨夜看着她這一副模樣,眉頭蹙了蹙,終是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懲罰地吻上她的脣瓣,攻城略地,脣瓣溫熱,舌尖亦然。
脣齒之間發出的聲響,像極了猛獸還在哺乳時覓食的聲音。
她的心思逐漸平靜下來,很快變得愈發不淡定了,冷墨夜的手鑽進她的衣裏,粗糲摩擦過她柔嫩的肌膚,她哼哼着躲避,又癢又酥又麻,又羞又臊又急。
脣瓣被放開,冷墨夜的眸子裏映着她,鼻間相觸,他道:“再有下次,我會讓你下不了牀!”
金綿綿拼命搖頭,不敢,她不敢了,還不行嗎?
魔君一心只想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