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魔君一心只想寵妻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有事瞞她
    溫久年正了容色,將食盒裏的東西拿出:一碟小菜,一碗米粥,幾個包子,一碗黑乎乎的藥湯。

    金綿綿苦着臉扶額,遲早有一日,她要將這藥湯一碗碗,都還給冷墨夜!

    補腦!

    “世子吩咐,喫完了回念棠居。”溫久年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微紅。

    “回去幹嘛?”金綿綿隨口問。

    溫久年將銀箸遞給她:“興許有事!”

    “何事?連你都不知道嗎?世子是不是從燕歸塔出來了?他怎麼樣?皇上怎麼說?”金綿綿眨眼,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拋出。

    溫久年輕咳了兩聲,眼簾蓋去眸中的尷尬:“我……不知道。”

    過了片刻,不見金綿綿答覆,他擡眸,用星辰一般的眸子定定看着專心喫包子的她,有些出神。

    昨夜三更時,冷墨夜出現在念棠居,告訴他一個驚天的好消息,他這副殘軀,白朮或許有辦法恢復!

    白朮的本事他見過,所以即便這個消息有萬般荒唐,他都不由存了一個“萬一”。

    萬一,白朮當真能治呢?

    這個念頭一生,那個與他錯過的女子又一次浮現在他腦海中,如何都揮之不去。

    他垂眸,眸中的星光亦是黯淡下去。自那女子走後,他原本的打算是一生長伴青燈,治或不治,都不重要。

    一隻白皙的手在他眼前揮動,他猛地回神,看了眼桌上被掃結一空的飯菜,起身道:“走吧!”

    “溫先生,你的食盒不要了嗎?”金綿綿起身收拾。

    溫久年一向謹言慎行,怎麼也有如此慌張的時候?

    溫久年聞言折身回來,飛速收了食盒,想了想,解釋道:“世子吩咐,要快些!”

    “溫先生,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金綿綿一面走一面狐疑。

    別以爲她喝着湯藥,就當真傻,方纔那欲蓋彌彰的解釋,也只夠哄哄小孩兒的。

    “沒、沒有啊!”溫久年眉梢輕蹙。

    金綿綿:“溫先生,你結巴了……”

    溫久年也有結巴的時候!!他心裏一定有事瞞着她!

    想到此處,金綿綿頓住步子:“溫久年,你不說,我就不走!”

    “你不走,我如何說?”

    金綿綿:……

    “溫先生,要不你也喝些湯藥補補腦,?”金綿綿追上去,一雙瑩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就是一件事,能說便說,不能說便說不說,思索這麼長時間算是怎麼回事?

    溫久年睨了金綿綿一瞬,深吸了一口氣,倏然小聲道:“白朮,你的醫術當真是扶陵公子教的?”

    “啊?”金綿綿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頓了頓嗯了一聲:“是啊,怎麼了?”

    “哦,沒事、沒事……”溫久年的眸光躲閃,腳下又加快了步子。

    沒事?金綿綿不信。

    他們走到念棠居門口的時候,恰逢上官言來找金綿綿,他聽金如意說,大妞在這兒。

    “大虎哥,你怎麼來了?”金綿綿驚喜。

    上官言憨實地笑了笑,在沒有見到大妞的時候,他心中想了無數個二人見面的場景,當真見到了,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一時間哽在門口。

    溫久年知他找金綿綿有事,正巧自己也被心裏那點想法擾亂了心神,遂而道:“上官先生,進去說罷!”

    前不久,上官言通過了文山書院的考試,正式成爲書院的先生,又被明先生收爲關門弟子,一時間風頭無兩。

    上官言點了點頭,金綿綿則是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熟稔道:“大虎哥,你是不是來看我的?”

    “嗯!我聽如意說,你這幾日都住在溫先生這裏?”說到此處,上官言頓住。

    大妞雖還沒有及笄,但溫先生好歹是個男子,男女大妨還是要注意一些。

    金綿綿一臉的難色,眉頭緊皺,一雙眼眸之中閃着委屈,湊近上官言耳畔輕聲道:“我是被迫的!如果大虎哥有辦法,一定要將我救出去!”

    若不是冷墨夜,她纔不願來念棠居被溫久年看着。

    上官言詫異,肅容道:“他可有欺負你?”

    金綿綿立時癟了癟嘴,點頭。何止欺負?逼着她繡花,她的十個手指都被扎出血了,簡直是不共戴天之仇!

    “大虎哥你不知道,溫久年就給我喫清粥小菜,還逼我喝可苦可苦的藥!我還長身體呢,哪裏經得住他這麼折騰?你來了就好了,我可想死你了。”

    金綿綿說着,抱上官言的胳膊更緊了。

    這溫久年方纔的反應就不對勁兒,萬一待會情況有變,上官言這個身板,也是能護她一時的!

    上官言聽了金綿綿的話,一張臉慢慢陰沉,他原本以爲溫久年是個清朗的公子,想不到竟是如此欺負一個小丫頭!這事,他不能不管!

    眼尾的餘光看見蹭着自己胳膊的小腦袋,頓時心下一片柔軟,伸手護住她,道:“別怕,有我在!”

    “嗯!”金綿綿堅定地點點頭,大虎哥真好啊!

    “金綿綿!”

    一聲暴喝過後,兩道帶着怒意的目光直直投向她。

    金綿綿順着感覺看去,只見冷墨夜站在不遠處,頭上的戾氣凝聚不散,眼眸銳利嗜血地盯着她。

    或者,盯着她放在上官言胳膊上的手。

    驀地,她放開了上官言,冷墨夜說過,不能與別的男子親近,在橋頭村的時候,她只與上官言說了幾句話,他便氣成那副模樣。

    如今她挽着上官言的胳膊,想必,觸到他的禁忌了!

    四喜站在冷墨夜的身後,給金綿綿使了個眼色:“白朮,見了世子還不過來問好?!”

    他都要嚇死了好嗎?就在方纔,世子那脫口而出的“砍了”二字,讓他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要將金綿綿砍了嗎?自然,他沒敢再問。

    金綿綿幾步竄到冷墨夜身前,小心地抓上冷墨夜的胳膊,彎了眉眼笑道:“世子,好巧啊,你怎麼在念棠居?來看溫先生嗎?呵呵……”

    見冷墨夜沒有言語,她求助地看向溫久年,只見他咳了兩聲亦是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超然物外的神色。

    她又看向險些笑到抽搐的四喜,看在一同待在世子身邊的情分上,倒是出個聲兒啊。

    四喜看了眼自家世子,清了清嗓子道:“上官公子,白朮很忙,沒工夫見你,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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