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南國

    女子爲尊,所有男子皆爲女子附屬,女子朝堂戰場,男子家務廚房。

    溫久年初來之時極不適應,甚至還兩度離家出走,加上這一次,便是第三次!這可急壞了莫桑南國國主安知曉。

    “來人!把皇后給孤抓回來!”安知曉砸碎了手中名貴的紫砂壺。

    相國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吩咐奴才們速速找人,而後跪地道:“聖上,切莫動氣,您現在要保重身子啊!”

    安知曉愣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氣,撫摸這自己已然隆起的肚子,眸光溫柔了下來。

    “你說說你皇爹,所有人都知道孤懷孕了,他倒好,三天兩頭的鬧脾氣不見人影,孤是不是把你皇爹慣壞了?”

    安知曉的腹誹才結束,腹中便傳來陣陣胎動,彷彿這小小的孩子也替孃親委屈。

    “唉,罷了,孤娶他的時候便知道他什麼性子,誰讓孤心裏有他!”安知曉又是一聲嘆,轉身躺到榻椅上闔目小憩。

    許是懷孕的人性子矯情,安知曉的眼睛是閉上了,但腦中卻是愈發委屈了。

    都是穿越來的,別人都是男神收割機,沒個三五人喜歡,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穿越。

    偏偏就她栽到溫久年一個人手裏,一眼入心,再見成癡,在見不到他的那一段日子裏,她雖得了皇位,卻是夜不能寐,日日憂思,甚至不惜長途跋涉偷偷看過他好幾回。

    當收到金綿綿的書信之後,她都沒動腦子就起身上路。

    愛一個人卑微成這樣的,在這個異世也是絕無僅有。

    想着想着,眼角便溼了。

    熟悉的吻溫柔地落在她的眼簾之上:“怎麼哭了?”

    安知曉擡眸,眼前的男子溫潤清朗,眸若星辰,即便隔了這麼多年,還是令她心動不已。

    她癟嘴哼哼:“你不要我了……”

    溫久年緊張地抱住她:“怎麼會?就算不要我自己,都不會不要你!”

    “你胡說,嗚嗚……你還離家出走,你還不和我說話,你說,你是不是嫌我醜,嫌我胖,嫌我不溫柔不體貼,嫌我……”

    安知曉的話沒有說完,她也沒機會說,後面的一句句抱怨都被溫久年的溫熱細密的吻消散。

    “唔唔……”

    安知曉喘不上氣了,卻是捨不得推開他。

    溫久年的脣瓣離開,溫潤的笑意染上臉頰:“都是我的錯,乖,不哭了。”

    “哼!”

    安知曉這一聲,是哼給自己的,她真矯情!

    但她若是不矯情,溫久年又怎會這般溫存的哄着她呢?她矯情,她愛矯情!

    溫久年笑出聲來,緊緊握着她的手:“我這一次出去,又找到一處好地方。”

    “什麼地方?”安知曉的眼睛裏還帶着淚珠,楚楚動人。

    “你喜歡喫的辣子雞,我找到一家正宗的,包你喜歡。”溫久年修長的手指替她攏了攏耳邊散落的髮絲。

    安知曉的眸子更亮了,齒間不覺生津:“快帶我去!”

    溫久年寵她,求無不應。

    辣子雞在莫桑南國郊區,這一家的廚子是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偏偏嫁了一位如花似玉嬌滴滴的妻主,這男子在妻主面前可謂言聽計從,安知曉不由感慨: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

    就如同經年國那金姓丫頭與殺神冷世子。

    這一頓飯,安知曉喫得極爲爽快。

    “曉曉,可喫好了?”溫久年問。

    安知曉的眉梢輕挑,點點頭。

    溫久年清朗地笑,如驕陽之下的露珠,耀眼清濯。

    “那走吧!”溫久年拉着安知曉疾步走出飯館。

    安知曉總覺得她忽略了什麼地方,想了良久恍然:“你方纔給錢了麼?”

    溫久年無辜地搖搖頭:“我是被曉曉養着的哪裏有錢?”

    安知曉當即不淡定了,脣瓣動了幾次才心有餘悸道:“你知道喫霸王餐有多危險麼?那些廚子最拿手的可是剔骨!”

    她腦海中浮現兩具森森白骨相依相偎的場景,不禁渾身難受。

    “吧唧!”

    溫久年吻上安知曉的臉頰,又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熟悉的男子氣息將她包裹,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沒了原則。

    “曉曉,怎麼辦,要命啊!”溫久年嘆道。

    這樣的她,讓他愛得要命。

    “自然是要命!”安知曉兇道:“下次不準這樣了,知道麼?”

    溫久年呵呵地笑,又一次耀了安知曉的眼睛。

    “是,謹遵曉曉之命!”

    ……

    三個月後,安知曉生下女兒,當即被封爲少國主。

    又是三個月

    太醫當着安知曉的面,小心翼翼地訓斥溫久年:“皇后,房事當收斂!”

    溫久年一雙星辰般的眸子水霧上涌,言道:“國主魅惑於我,難以自持。”

    太醫:“……”

    安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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