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公輸鐸一邊問着一邊打開了房門。
“沒出什麼事,我就是想讓你們看看我家先生給我買的新衣服,還有新鞋子。”韓翀興奮地翹起自己的腳,臉上滿是炫耀的神色。
“好看,很是合身。”公輸鐸笑着點點頭。
“阿嬰,你覺得呢?”韓翀又問鄭嬰,眼眸微轉間,看到鄭嬰肩頭的包袱:“你揹着包袱幹什麼?”
“我要回去了,你來得正好,我不用再跑去和你告別了。”鄭嬰說着拱手辭別。
“回去?你回哪去?”韓翀不解地問道。
“回家,我出來也有一個多月了,要是再不回去,我那霸道的大哥就要派人來抓我回去了。”
“你的家不在驪北村嗎?”
“阿嬰的家在咸陽,他這次是專程爲我運送竹子而來。”公輸鐸說着對着鄭嬰拱手作揖:“再次謝謝阿嬰了。你出來時日已長,確實該回家了。”
“可我一點也不想回家。”鄭嬰聳聳肩,嘆了一口氣:“唉,相聚的時光總是這麼短暫,只能期盼我們後會有期了。”
公輸鐸和韓翀將鄭嬰送出了院門,三人拱手再次辭別。
“好了,你們都回去吧,等我處理完家裏的事,我再來找你們玩。”鄭嬰說罷轉身就走。
“等等。”韓翀急步追上鄭嬰,一把摟住他的肩頭:“來時,我們一起來的,你走,我送你一程吧。”
“怎麼啊?捨不得我走?”鄭嬰咧嘴一笑,歪着腦袋問道。
“誰捨不得你呀,我只是……”韓翀白了鄭嬰一眼,然後將自己的一隻腳翹了起來:“我只是想試試我家先生給我買的新鞋子,才陪你走一段路的。”
“哦,新鞋子啊。”鄭嬰看着韓翀腳上的鞋子壞壞地一笑,然後一個飛腳直接朝着鞋子上踩下去。
“你幹嘛?”韓翀發現不對,立馬躲開。
“哈哈哈。”鄭嬰爽聲大笑:“我告訴你,穿新鞋很容易踩狗屎,你讓我踩一腳,能幫你去黴運。”
“你哪來那麼多歪理?”
“這不是歪理,是真理。”鄭嬰勾住韓翀的肩膀,繼續說道:“我們是好朋友,我怎麼能看着你走黴運呢,快,給我踩一腳。”
“含風大哥也是你好朋友,你怎麼不踩他?”
“含風大哥又沒穿新鞋,我就想踩你。”鄭嬰說着擡腳又要踩。
“喂,你離我遠點。”
“誒呀,你還敢躲我,今天我非得要踩。”
“我今天就不讓你踩。”
兩人一個跑一個追,吵吵鬧鬧地向着村口而去。
村口外的大樹下,鄭嬰轉身對韓翀說道:“阿翀,就送到這兒吧。”
“你什麼時候會再回來?”韓翀問道。
“不知道,這要看我大哥他忙不忙了。他忙的時候根本顧不上我,我每次偷跑出來,都是趁他忙的時候。”
“我爹也在咸陽,若是有機會去咸陽,我去看你。”
“是我好朋友,就不準說話騙我哦。”
“我當然是你好朋友,自然不會說話騙你。”
“那我們一言爲定。”鄭嬰對着韓翀伸出一隻手。
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兩張笑顏相視而望。
這一日,韓翀整理蘇莫的房間,在她的枕頭下發現了一本小冊子。他打開來看了看,眉頭不禁微微皺起:“這是什麼文字啊?我怎麼看不明白。”
他將這本小冊子揣在懷裏,邁步走出了房門。
草棚子下,蘇莫正在張羅着做午飯。韓沖走到她的身旁,看着她忙碌的樣子,咧着嘴呵呵地笑着。
“你在那兒傻笑什麼?”蘇莫沒好氣地反問道。
“我笑是覺得,先生您很與衆不同。”韓翀仍然呵呵地笑着。
“與衆不同?你倒是說說看,我有什麼與衆不同?”蘇莫頭都沒有擡,仍然在忙碌着。
韓翀走近她幾步,接着說道:“別人家的先生都是看書寫字,我家的先生卻是忙着每天做飯。”
“我不忙做飯,你和外公一天三頓喫什麼?”
“所以,我才覺得先生您與衆不同嘛。”
“噢,你這是在誇獎我嗎?我怎麼聽着像是挖苦呢?”蘇莫斜睨着眼睛看着韓翀。
“我當然是誇獎先生了,您不但學術了得,這廚藝也了得,試問誰家的先生能夠做到?”韓翀不餘遺力地一番恭維。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蘇莫白了他一眼:“說吧,你小子心裏在打什麼主意?”
“我跟着先生都兩個月了,您什麼時候教我學問啊?”
“你不是不喜歡學習嗎?”
“我是不喜歡學習,但是,先生教的我還是想學的。”韓翀從懷中掏出那本小冊子,遞到蘇莫的眼前:“先生,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呀?”
蘇莫看着那本小冊子,正是自己記錄穿越不同時空收集龍魂的記事本。
她急忙將小冊子抽回來:“你怎麼不經我的允許,就私拿我的東西。”
“先生,我錯了。”韓翀急忙躬身施禮:“我就是看到這上面的文字很好看,可是我又看不懂,所以想請先生教我。”
“這文字是我家鄉的文字,你當然看不懂了。”
“原來是先生家鄉的文字啊。我想學,您可以教我嗎?”
“你不必學我家鄉的文字,你只要學好你這裏的文字就行了。”
“不行,我要學先生家鄉的文字。”
“爲什麼?”
“我不認得先生家鄉的文字,以後怎麼隨您一起回去呢?”
蘇莫聽着這句話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笑而不語。
“您是我的先生,學生有好學之心,您怎麼能不教我呢?”
“不是我不教你,只是這文字你學起來會很難。”
“我不怕難,我會很認真的去學。”
“你真想學?”
“嗯。”韓翀很認真地點點頭。
蘇莫眼眉一挑:“好,我可以教你。但是,如果你學得不好,我就罰你沒有飯喫。”
“啊?沒有飯喫啊,先生,不喫飽飯怎麼學習啊?”韓翀撅着嘴反駁。
“這就是我教學的規矩,你學還是不學呢?”
“學,我學。爲了以後能去先生的家鄉,我就是餓肚子,也要把這些文字學會。”
快穿之炮灰女配她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