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炮灰女配她又掛了 >第216章 相遇又別離(32)
    “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兒。”蘇莫率先打破了沉默。

    韓翀和鄭嬰齊齊將目光看向她:“您的意思是……?”

    “這件事有蹊蹺之處。”蘇莫繼續說道:“韓大叔是韓國的使節,勸說秦王放棄統一六國是他出使的目的,以他的個性來到秦國之後,便會不遺餘力地勸說秦王。若說冒犯,從一開始就冒犯了,爲何此時纔將他關入囹圄?”

    “可能韓先生一直在我大哥面前說這些話,我大哥忍無可忍,這纔將他關入囹圄。”鄭嬰想了想,解釋道。

    “我說的蹊蹺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秦先生請明示。”

    “那我舉個例子。”蘇莫伸手指向韓翀,接着說道:“阿翀來拜訪你,卻三番四次說了一些你不願意聽的話,那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趕他走,這裏可是我的府邸。”鄭嬰回道。

    蘇莫輕輕點點頭:“將韓大叔趕出秦國,既可以表明秦國的態度,也可讓韓大叔的使命失敗,回到韓國後,定然會有韓王來處置他。這不是一舉兩得嗎?”

    “秦先生說的很有道理。”鄭嬰贊同地點點頭。

    “但秦王卻沒有這樣做,卻是爲何呢?”蘇莫反問道。

    鄭嬰再次想了想,回道:“其實,我大哥很欣賞韓先生的才華,對他所着的書籍是愛不釋手。會不會是我大哥愛才,想留韓先生在身邊爲己所用呢?”

    “留爲己用也不是這個留法。”蘇莫又是一指韓翀:“你欣賞阿翀的才華,想要將他留在身邊,可他又說了一些你不願意聽的話,你是會將他關在客房裏,還是柴房裏?”

    “當然是客房。”鄭嬰說到此,目光一頓:“是啊,我大哥既然惜才,爲何要將韓先生關入囹圄呢?”

    “這就是我說的蹊蹺之處。秦王的有些行爲很難解釋通。我覺得這其中怕是有人從中作梗,對秦王有所隱瞞。”

    鄭嬰再一次贊同地點點頭:“秦先生的分析很有道理。那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我心中倒是有一個辦法。”

    “是什麼?秦先生快說。”

    “我準備明日再去一趟囹圄。讓韓大叔寫一封書信給秦王,解釋清楚其中的緣由。”蘇莫說着目光看向鄭嬰:“然後由你交給秦王,希望秦王明白其中的緣由後,能夠釋放韓大叔。”

    “與大哥傳遞書信,這個我能做到。”鄭嬰點頭應允。

    “還要請你辦一件事情。”蘇莫躬身說道。

    “秦先生不必客氣,有事請吩咐。”鄭嬰急忙還禮。

    “去囹圄探監,還需要廷尉的手令。我想要這個手令。”

    “廷尉的手令我沒有,不過我的手令可比他的手令好使多了。”

    “如此甚好,我明日一早便去囹圄。”

    “先生,我要和你一起去。”韓翀近前一步說道。

    “不,你留在這。”蘇莫一口回絕。

    “爲什麼?我想見我爹。”

    “若真如我所說有人從中作梗,那這個人若是知道你是韓大叔的兒子,你可能會有危險。所以,你不能去。”

    “秦先生說的很有道理,阿翀你就暫時留在我的府中吧。”

    韓翀目光有些擔憂地看着蘇莫:“先生明日也要多加小心。”

    “這個你不必擔心,明日我會派府中的守衛送秦先生去囹圄。有我的人在,沒人敢爲難秦先生。”鄭嬰說道。

    翌日,蘇莫再次來到囹圄。這鄭嬰的手令果然十分好使。守衛看到那手令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問,直接躬身將她請了進去。

    韓非再次看到蘇莫,十分詫異:“秦先生,這裏不是什麼好地方,你怎麼又來了?”

    蘇莫淡淡地一笑,側目看着身邊的守衛。守衛十分識趣,躬身離開。

    蘇莫推開牢門走了進去,將自己的來意說明。

    韓非聽完不置可否,微皺着眉頭不語。

    倉伯聞言卻是大喜:“這下好了,只要秦王看到爺的書信,爺就有出去的希望了。”

    蘇莫贊同地點點頭,再次看向韓非:“韓大叔,請您即刻書寫書信吧。”

    韓非眸中閃過一絲猶豫:“我要寫什麼?難道寫我錯了,讓秦王放了我?可我的所做所云,都是身爲使臣該做的,該說的。”

    “我知道您有您的立場,有您的堅持。可身在囹圄中,您的立場和堅持還有什麼意義?”蘇莫反問道。

    韓非微微一怔,捋着鬍子像是在品讀着這句話。

    蘇莫近前一步,接着說道:“還有,您是韓國的使臣,但同時也是翀兒的父親,您難道就不爲翀兒想想嗎?您深陷囹圄,他焦急萬分,您讓我帶他離開咸陽,他會走嗎?”

    “爺,您該爲小少爺想想。”倉伯也從旁勸說道。

    “唉——”韓非輕輕嘆口氣:“你們說的對,我是應該爲翀兒多想想。我現在就寫。”

    蘇莫嘴角終於露出釋懷的笑容。

    片刻後,韓非將寫好的竹簡交給蘇莫:“有勞秦先生了。”

    蘇莫接過竹簡,拱手說道:“韓大叔再忍耐一下,很快您就可以和翀兒團聚了。”

    兩人正在拱手道別時,牢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牢門外走過來一行幾人,中間的一人一身黑色的官袍,手中拎着一個食盒。

    那人看到牢房內除了韓非和倉伯還有一人,不禁一愣,隨即沉着臉色問跟在身後的守衛:“你好大的膽子,竟私自放外人進來。”

    “右相大人,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私自放外人進來。”守衛急忙跪倒在那人身前:“此人手執公子嬰府邸手令,要見韓國使節,小的不敢不讓他見。”

    那人聞言將目光看向蘇莫:“你是公子嬰府上的人?”

    “他是公子嬰的門客,亦是韓某的舊相識。”韓非急忙接過話頭,對着那人躬身施禮:“今日來只是探望我一下。”

    “哦,是舊相識啊。”那人的目光看向蘇莫手中的竹簡。

    蘇莫本能地將竹簡掩藏在身後。

    那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拎着食盒走進了牢門:“正所謂相請不如偶遇,你既然是非弟的舊相識,那我們不如一起喝一杯。”

    蘇莫看着那人從食盒中拿出兩盤菜和一壺酒放到桌子上,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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