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邁步走進了院子,走近棚子:“雲裳,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誒,你怎麼也來了。”雲裳看到蘇莫,眉頭一皺,指着院門說道:“快出去。”
“我來幫忙。”蘇莫舉着手中的一摞碗。
“把碗放到地上,你快出去。”雲裳仍然指着院門。
蘇莫一怔:“你爲什麼要趕我走?我是來幫忙的。”
“這裏不需要你們幫忙。”雲裳說着眼睛埋怨地瞟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公輸鐸:“含風哥哥,你和秦先生一起趕快離開。”
“這裏只留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行,我不走。”公輸鐸搖搖頭,回道。
“是啊,我們不走,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嘛。”蘇莫也跟着附和道。
“誒呀,我好心相勸,你們怎麼不領情啊。”雲裳氣得一跺腳,接着說道:“你們知道他們得了什麼病嗎?是瘟病,這種病傳染性很強,你們留在這裏很危險。”
“瘟病?”公輸鐸臉上現出喫驚的神色。
而蘇莫只是淡淡地一笑:“瘟病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不必大驚小怪。”
“你知道瘟病有多可怕嗎?”雲裳接着蘇莫的話說道:“一個村子得了瘟病那就是滅頂之災,整個村子的人都可能會……”
公輸鐸緊皺眉頭,走到雲裳身邊:“你是大夫,可有醫治的辦法?”
雲裳搖搖頭:“我只能盡力而爲。”
“既然如此,我們一起盡力而爲。”公輸鐸按住雲裳的肩頭。
“含風哥哥,你走吧,我不想你有危險。”雲裳推着公輸鐸離開。
公輸鐸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盯視着她,反問:“你留下就沒有危險嗎?”
“我是大夫,我必須留下。”雲裳的語氣很是堅定:“況且他們就像我的家人一樣,我不能不管他們。”
“同樣,你也是我的家人,我不能不管你。不管什麼危險,我都要留下來陪着你。”公輸鐸的語氣也同樣的堅定。
雲裳聽着這句話,嘴角露出一抹嬌羞的笑,她脈脈含情地看着公輸鐸。
“那個,我很爲你們的精神感動,但我還是不好意思地要打斷一下。”蘇莫乾笑了一下,很不識趣地開口:“這種瘟病看起來是很嚴重,其實只要找到正確的治療方法,根本不足爲懼。”
“你有正確的治療方法嗎?”雲裳問道。
蘇莫很確定地點點頭。
“你真有?”雲裳不相信地看着蘇莫。
蘇莫再次很確定地點點頭。
“治療方法是什麼?快告訴我。”雲裳幾步走到蘇莫的面前。
“呃……”蘇莫尷尬地一笑:“稍等,特效藥很快就能配製出來。”
雲裳狐疑地皺起眉頭:“特效藥?你又在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於是,她便將從電視上學到的控制傳染病的方法講述了一遍。
雲裳和公輸鐸聽完後都贊同地點點頭。
“秦先生的辦法很好,就按照你的意思來做吧。”公輸鐸說道。
“好,將已經得瘟病的人都集中在我的院子裏,由我和含風哥哥來照顧。”雲裳說着目光看向蘇莫:“沒有得瘟病的人就由秦先生來教他們預防的方法。”
“好,那我們就分頭行事。”蘇莫說罷,轉身就向着院門走去。忽而她又停下腳步,眼眸略帶戲謔地看着雲裳:“誒,你這次倒是因禍得福了。”
雲裳明白她在說什麼,臉頰微紅,蹬了她一眼,轉身繼續照顧病人。
公輸鐸不解,看着蘇莫問道:“因禍得福?秦先生指什麼?”
蘇莫眼眉一挑,接着戲弄起公輸鐸:“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含風,有些福禍都是上天註定的,你怨不得旁人。”
公輸鐸擡頭看了看天空,一臉的茫然:“秦先生,你在說什麼呀?我不明白。”
蘇莫走近他幾步,拍着他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是說,這些日子,你可要照顧好我的雲裳妹妹。”
“嗯,我……”公輸鐸點點頭,本還想說什麼,可看着蘇莫對他直眨眼睛,他又茫然了。
他站在原地愣神,直到蘇莫走出了院門,他纔回神,扭頭問道:“雲裳,秦先生什麼時候成你的哥哥了?”
“她纔不是我哥哥,她是……”雲裳突然止住口中的話,臉上的神色現出一絲的不自然。
“他是什麼?”公輸鐸追問道。
“我不想再說她了。”雲裳直接轉了話鋒:“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蘇莫回到家裏就開始忙碌起來。她將瘟病的預防措施讀出來,讓韓翀抄寫在竹簡上。然後,又找來軟布,扯成若干個布條。
第二天一早,她和韓翀、姬安三人將村裏的人全都集中起來。
蘇莫拿着一個竹製的喇叭筒,對着院中的村民大聲說道:“大家都站好了聽我說。我們村子現在正流行一種病毒性的感冒。這種病雖然來勢洶洶,但不足爲懼,大家不要恐慌,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切都不叫事。”
一衆的村民聽着蘇莫的話,互相看着,個個面面相覷。
蘇莫不理會這些,繼續說着:“如果你家裏有人出現了發燒,嘔吐,渾身痠痛無力的症狀,就到我這裏來做一個登記,我會安排他到雲裳大夫那裏接受治療。這治療費用全部免費,不用你們花一個錢,所以,大家千萬不要隱瞞症狀,互相之間也要監督,出現我剛纔說的症狀要及時登記,知道了嗎?”
一衆村民又是互相看看,緩緩點點頭。
蘇莫接着又說道:“沒有症狀的村民也要做好防護。那要怎麼防護呢,下面就讓翀兒給大家講講,你們要認真聽,用心記,在日常生活中堅決做到,知道了嗎?”
一衆村民又是緩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