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大夫的脾氣兇得很,我們,我們……”那幾個村民一臉的爲難。
“真是沒用,你們還想不想鬧洞房了?”蘇莫說着將目光在這些村民身上掃視着。突然她看到了姬安,便伸手指揮道:“恬然,你快按住含風。”
“我?”姬安目光一愣。
“對啊,恬然大哥不是我們村的人,你不用顧及雲裳大夫,你快按住含風。”幾個村民將姬安推向雲裳。
“不管是誰都不準……”雲裳伸出手臂想攔着姬安。可村民們推姬安的力度過猛,直接將她撞了一個趔趄。
姬安被推着來到公輸鐸面前,無奈地只得配合着衆人,將他按倒在地上。
“秦先生,含風制服了,接下來呢?”一個村民問道。
“接下來……”蘇莫剛想開口,直覺得眩暈感越來越強,她扶着腦袋,無力地靠在韓翀的身上。
雲裳聽到村民問蘇莫的話,知道這次作弄的始作俑者就是她,於是將心中的怨氣都衝向她:“喂,你又想幹什麼?”
“我……”蘇莫暈得話都不想多說,對着其他村民揮揮手:“還等什麼,按計劃來,你們,你們鬧吧。”
“鬧洞房嘍。”村民們起着哄,將雲裳和公輸鐸圍起來。
蘇莫此時不僅覺得頭暈得厲害,還覺得身上熱得難耐,在圍攏的人羣中,她覺得呼吸似乎越來越困難。
“翀兒,我悶得喘不過氣。”她無力地轉過頭看着韓翀。
韓翀看着蘇莫一張紅通通的臉,一雙迷離的眼,心中一驚:“先生,您一定是醉酒了。我扶您回去歇息。”他說完,攙扶着蘇莫從圍攏的人羣中擠出來,然後走向房門。
蘇莫剛走出房門,腳下就是一個踉蹌。要不是身邊有韓翀攙扶着,她一定以一個狗啃屎的姿勢倒在地上。
“我這是怎麼了?”她低聲問着自己。
“您就是酒喝多了。”韓翀扶着蘇莫向前走,他覺得掛在自己身上的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軟趴趴的。
“喝醉是這種感覺嗎?”蘇莫喃喃地問道。
“我不知道,也許是吧。”韓翀說着停下腳步,彎腰將蘇莫橫抱在胸前。
蘇莫身子突然懸空,急忙用手臂勾住韓翀的脖子。目光一擡,看到他的喉結在微微的蠕動,便伸手輕輕的撫摸住:“翀兒,你什麼時候長喉結了?”
韓翀突然臉頰一紅,停下腳步:“先,先生,您別,別亂摸。”
“我摸摸怎麼了?”蘇莫睜着迷離的眼睛看着韓翀:“我是你的先生,我想摸哪裏就摸哪裏。”她說着一雙手在韓翀身上亂摸起來。
“先生,您,您真的是喝醉了。”韓翀紅着臉加快了腳步。
“我一直是千杯不醉的。今天怎麼就喝醉了。”蘇莫按揉着太陽穴,繼續說道:“喝醉的感覺怎麼和別人說的不一樣。他們說喝醉了頭暈想吐,我怎麼是頭暈渾身燥熱,想脫衣服。還有……”她說着緊緊摟住韓翀的脖子:“想摟着你睡覺。”
輕微的鼻息吹在韓翀的脖頸處,他的心一陣的慌亂,不由得抿緊了脣角。
韓翀被蘇莫的一番話撩得口乾舌燥,嗓子眼兒直冒煙。他舔舔嘴脣,嚥了咽口水。
“先生,我們到家了。”他擡腳蹬開了房門,抱着蘇莫走進去。
屋裏沒有掌燈,藉着院中微弱的燭火,韓翀抱着蘇莫朝着牀邊走去。
他將蘇莫放倒在牀上,替她脫下鞋子,抖開被子替她蓋好。
蘇莫手臂一揮,直接將被子拋開:“熱,我好熱,我不要蓋被子,我要脫衣服。”她說着閉着眼睛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袍。
她拉了幾下,腰間的衣帶怎麼也解不開,她氣惱地開始撕扯起來,嘴裏還不停地低喃:“好熱,好熱。這是什麼破衣服,怎麼脫不掉?”
“先生,衣服要扯壞了,我幫您解。”韓翀急忙替蘇莫解開腰間的衣帶。
蘇莫忽的坐起來,將身上的長袍脫下來,一拋,正好拋在韓翀的頭上。
韓翀伸手將頭上的長袍取下來,正想將它掛在一旁,突然看到蘇莫正在解身上的褻衣,他急忙一把攔住。
“先生,您……”他話還沒有說出口,一抹溫熱突然覆在脣上。
韓翀頓時身子一僵,整個人呆立在原地。接着一個手臂一拉他,他直接撲倒在牀上。
蘇莫一個翻身,伏在韓翀的身上,睜着迷離的雙眼看着躺倒在牀上的人。
她的眼前晃動着一張臉,正是那張讓她朝思暮想的臉。她突然鼻頭一酸,眼睛跟着一紅:“我終於找到你了。”
“先,先生,您……”韓翀看着蘇莫眼睛迷離,突然意識到什麼,剛想開口說話,一個手指點住他的脣。
“你不要說,聽我說。”蘇莫低下頭,與眼前的那張臉慢慢靠近:“我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一分一秒都不要!”她這樣說着,手中的動作不停,將韓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
韓翀躺在牀上怔怔地看着蘇莫,他心裏知道,此時的蘇莫是把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人。他覺得心裏的某一處有點痛。
而蘇莫嘴角掛着微笑,眸中神色透出嫵媚,附身趴在韓翀的耳邊低語:“你答應我,不會再離開我!”
“我答應您,我……,我不會再離開先生。”韓翀一把將蘇莫摟住,翻身壓上。
翌日清晨,蘇莫微微睜開眼睛看着屋頂。她覺得渾身痠軟,好像昨天做了什麼劇烈運動一般,可是仔細想想,昨天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劇烈運動啊。
她伸了一個懶腰從牀上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穿褻衣,急忙在牀上找起來。
突然,她眼眸一頓,看到被子下露出的一隻手。那隻手很大,骨節分明,顯然是男人的手。
她頓時睜大眼睛,順着露出的手向上看去,慢慢地看到一縷頭髮從被子裏露出來。
她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掀起被角,一張酣睡的臉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