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這麼淡然地盯着歐陽震，這讓歐陽震的內心充滿了難言的不安。
“我知道一切，只不過是想聽到從你們的口中說出來而已，如果你們做的那些事情全部被挖出來的話，別說給你們離開華夏的機會，哪怕是活着都是一個問題吧。”
林凡看着歐陽震，這讓歐陽震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他很清楚，林凡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這些年除了最近幾年聯繫到長生門，還有白玉京的那些閒散門派之外，歐陽佳也做過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儘管那些事情大部分都是他的孫子做的，但是歐陽家也爲了給孫子歐陽東善後，做過不少缺德事兒，甚至害過人命。
所以現在沒有任何一個歐陽家的人是無辜的。
歐陽震看着眼前的林凡，低聲開口道：“我不求自由了，我只求你們別再查下去，饒歐陽家所有人一條命，這樣總夠了吧。”
林凡輕蔑的一笑，看了歐陽震一眼，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本來想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自首的機會，可沒有想到換來的居然是講條件……”
“你真的覺得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想知道的一切我都能知道，甚至你不知道的東西我都知道。”
林凡的這一番話，讓歐陽震身體微微顫抖。
商海浮沉這麼多年，他第一次被一個人的話說到崩潰。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講規矩不按套路出牌的年輕人。
“那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此刻的歐陽震已經有些崩潰了，那張老臉佈滿了猙獰。
“我只是想要……聽到一切從你的口中說出來！”
林凡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向眼前的歐陽震。
歐陽震的身體微微一震，臉色變得蒼白。
如果自己什麼都不承認的話，林凡哪怕證據再多，只要自己完全否認，麒麟隊就很難直接對自己定罪。
畢竟他歐陽震也算是老狐狸了，這些年做任何事情都會把所有的線索都掐滅，任何指向自己的不利的證據都會被隱藏，所以就算靠着蛛絲馬跡猜出來自己做過什麼，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可如果自己承認，那結果又會不同。
到時候麒麟隊就有理由調查自己所做的所有事情，只要有一點蛛絲馬跡被麒麟隊抓到，最大的可能就是將自己那些隱藏的證據再一次找出來。
所以這纔是林凡想要讓自己親口說出來的理由。
然而歐陽震最近奇怪的是，爲什麼林凡會這麼輕易的告訴自己？
要知道……
告訴自己了，自己完全可以什麼都不說，到時候麒麟隊什麼都得不到，他不相信麒麟隊會一直盯着自己。
此刻，他冷冷的看向林凡，開口道：“我什麼都沒做過，要說什麼？”
林凡看着眼前的歐陽震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嘆着氣搖了搖頭。
沉默了片刻之後，有些憐憫地開口道：“你真以爲你不說那些，我們就沒辦法給你定下罪責了嗎？”
“你的證據很充分，只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如果你不想浪費時間，那就儘快的說出來，可如果你想繼續浪費時間的話，我們麒麟隊也是可以陪你浪費一會兒的。”
林凡的這一番話，讓歐陽震內心一陣打鼓。
他很篤定自己的那些證據都隱藏得很好，但是看着林凡那堅定的神色，還有那絲毫不心虛的語氣，這讓他的內心有些心虛了。
尤其是當林凡說出鄭家還有孫家這兩個名字的時候，這讓他內心的防線有些崩潰。
“說出來吧，說出來對大家都有好處。”
“這些年你們三個財團究竟怎麼搭上白玉京的那條線，又是給過他們什麼好處？”
林凡眯着眼睛看向歐陽震。
歐陽震的老臉有些蒼白，很久之後纔有些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好像放下了什麼一樣啊，臉上露出了一個絕望的苦笑開口道：“我早就知道這一天會到來的，只不過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林凡不置可否，沒有搭理歐陽震。
而歐陽震彷彿自言自語一般，也沒有看林凡低聲開口道：“當初我們還是一個不上不下的中等財團，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雖然不是太頂尖，但是也算是生活富足，比一般的小家族小財團要強很多。”
“可是貪婪啊，野心啊……這就是難以放棄的東西。”
歐陽正一臉的感嘆，絲毫沒有管林凡有沒有聽自己說話自顧自的開口：“在貪婪還有野心的驅使之下，我盯上了其他財團的位置。”
“那些財團與我們一樣做着同樣的投資生意，但是他們的資產比我們要大很多，可我們是同時起步的，這讓我很不甘心。”
“本來我沒打算對他們動手，而且我也沒有想過要用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對付他們，我是曾經想過用生意場上的光明正大的生意來擊敗他們……”
“可沒有想到還沒有等到我對他們動手，他們就對我動手了，他們找人暗殺險些讓我喪命。”
“後來是長生門的掌門路過救下了我。”
“他對我有救命之恩。”
歐陽震特意強調了一句救命之恩。
然而林凡則是不屑地撇了歐陽震一眼，在一旁開口道：“你的救命恩人幫你殺人，你就給他那麼點兒生活用品，還有生活物資就打發了他？”
歐陽震的臉色頓時一僵，眼神有些惱怒。
他只是想要給自己留些面子而已，沒有想到林凡直接戳穿了他。
這面子是一點兒都沒有給他留。
此刻，歐陽震冷哼了一聲，還想要挽回自己的顏面，低聲開口道：“當時長生門的弟子已經斷糧了，如果沒有我的資助的話，他們很快就會在那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餓死。”
“這樣看來我也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我跟他之間已經兩相抵消了。”
“那人家還幫你殺人了，這點怎麼抵消？”
林凡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
歐陽震的臉已經變成了醬紫色。
這個人……簡直就是補刀小能手。
不說話能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