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王!”
蘇妲己感激不已,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才肯起身。
她也知道殷郊這是感念他們之間的夫妻情分纔沒有對她做出過大的處罰。
殷郊看着蘇妲己離去的背影突然有些五味雜陳的感覺。
雖然他與妲己成親已經許多年了,但是平心而論,他能陪在妲己身邊的時間卻是少之又少。
論國,他是一位不錯的君主,論家,他卻不是一位合格的丈夫。
能爲她做的事情實在太少,這次的袒護,也算是殷郊對她的補償了。
“大王,大王?”
申公豹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殷郊的思緒。
“怎麼?”
“大王,蘇護已反,三關山失守,如今該派何人前去征戰?”
申公豹是想問朝廷裏面還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要是沒有的話,他可以再去搬救兵,把以前相識的道友都請下山。
殷郊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過殺雞怎麼能用牛刀呢?
現如今手下正好有個合適的人選。
“就讓洪錦去吧!”
“遵命!”
……
周營。
姜子牙正在準備金臺拜將,對外宣稱是安排了八百諸侯共同出征討伐無道商王。
不過也只是對外宣稱的而已,實際卻是沒有這麼多人。
如今大商國勢正旺,殷郊的作爲天下也都看在眼裏,說白了這西岐纔是亂臣賊子。
八百諸侯又不是傻子,平白無故的憑什麼要跟他們一起造反?
這還不算完,姜子牙吹完牛,又要輪到姬發登臺做戲了。
武王的名號都已經打出來了,卻還要惺惺作態,表示征討商都一事實在不是他的本願。
後來又要姜子牙協同其他文武百官再三請求,他才肯勉強出面,即使這樣,還要做出一副自己是被脅迫的無辜模樣。
這虛僞做作的模樣看得殷郊直反胃。
正在這羣人自娛自樂時,突然來了消息,說是外面有人正在叫陣請戰。
姜子牙以爲是三關山留下的餘孽,提着武器就出了門。
“來者何人?”
“吾乃東海蓬萊仙島的羽翼仙!”
原來是隻大鳥,姜子牙心想,怪不得自己以前沒見過他。
“道友既是從東海而來,爲何來我周營挑釁?”
“姜子牙!你少裝蒜了!還不是你故意辱罵我,說什麼要拔我的毛,將我烤着喫!”
“哎呀,道友一定是誤會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羽翼仙,又何來辱罵一說?”
姜子牙連忙解釋,說這其中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挑撥,引起爭端。
而這羽翼仙也是個糊塗貨,畢竟是隻傻鳥,腦子裏面裝不了多少東西。
人家說什麼他都信,難怪會被人忽悠得團團轉。
於是就把申公豹騙他的事情抖了出來。
“既然是誤會,那這事便這麼算了吧!”
羽翼仙抖了抖羽毛,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你這傻鳥!當我這裏是哪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這頑童好沒禮貌!”
羽翼仙也生了氣,拔劍就要和木吒廝殺起來。
只是木吒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落了下風。
楊戩也知道這是場誤會,原本不想跟他打起來。
但是見木吒接連敗退,又不想周軍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也只好上去扭打在一起。
即使是兩人聯手跟羽翼仙鬥法,卻也依舊不是它的對手。
雷震子也加入了其中,拍打着翅膀飛上天空,準備從空中攻擊羽翼仙。
幾個人把這隻大鳥圍在一起,輪番攻擊,可即使是這樣,也沒有傷到羽翼仙的分毫。
楊戩又放出哮天犬,羽翼仙猝不及防被這大黑狗嚇了一跳,身下一抖,就被哮天犬生生咬下去了一塊肉。
木吒趁機揮劍,刺穿了羽翼仙的左臂。
一羣人混戰打到了傍晚,羽翼仙累脫了形,再加上傷口的疼痛,直接就現出了原形,準備把西岐扇飛。
姜子牙連忙調來北海海水鎮壓,又在裏面添加了不少“三光神水”,這兩樣東西一混合,即使是大羅金仙來了都不能將它吹走。
羽翼仙晃動翅膀扇了大半天都沒有什麼擺動。
心想這西岐怎能如此堅固,一定是姜子牙那老頭設了什麼禁制,故意在這看他笑話。
這麼一想,心裏不由得又氣又惱,恨不得生撕了姜子牙。
或許之前辱罵那事確實是申公豹從中挑撥,但是今天姜子牙同樣也是得罪了他,羽翼仙心中氣憤,跟姜子牙結下了樑子。
再撲棱下去也不會有什麼變化,還會有楊戩等人圍攻。
他也不會在這裏白白喫虧,既然無可奈何,那就大罵幾聲,過過嘴癮,也不枉自己白跑一趟。
眼見着天就要亮了,羽翼仙又是個好面子的,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炫彩的羽毛現在是如何的雜亂不堪。
在空中打了個轉,撲棱着飛走了。
打了將近半天,羽翼仙的肚子早就餓了。
看到前面有個山頭,就準備飛過去找點喫食,正巧山上有個道人,這大鳥就動了心思。
正準備撲過去將那道人一口吞下,沒想到反被人家一掌拍落。
剛纔在西岐,對方三四個聯手都沒能把他打趴下,面前這個道人,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把他從半空拍下。
可見這人修爲高深,羽翼仙自知招惹不起,連忙起身去給人家道歉。
“仙人,弟子無禮,衝撞了仙人,還請仙人高擡貴手放過弟子。”
那道人笑了笑。
“你這大鳥好沒意思,怎麼平白無故就想吃了我?”
羽翼仙連忙解釋,稱自己平時不好喫人肉,只是因爲昨天在西岐打了一天,飢餓難耐,這才動了歪心思。
這道人就是準提,一聽說羽翼仙是從西岐而來,頓時心中大喜。
“本座看你與我西方有緣,不如跟我一同回去,在八寶功德池旁邊設座聽講,看你自己的修爲,若是能成佛,也是功德一樁。”
羽翼仙也沒有辦法,打又打不過,只能乖乖跟着準提回了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