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最近好像一直在纏着你,你感覺他能當兵麼?”弗蘭克轉移話題,對卡斯特問道。

    “他的體能訓練的很好...”卡斯特回答道。

    “所以,他不適合當兵?”弗蘭克聽懂了卡斯特話裏的意思。

    “不知道。”卡斯特說道。

    “不知道?”弗蘭克疑惑。

    卡斯特可是老兵,還是精英特種部隊退役的,怎麼可能判斷不出來,一個人適不適合當兵。

    “能夠完美的完成軍隊訓練,和當兵是兩個改變,當兵...是需要殺人的,具體合不合適,在他殺完人的那一刻才能分辨出來。”卡斯特說道。

    卡斯特難得說了這麼多話,他一直都是言簡意賅,基本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

    而弗蘭克也明白了卡斯特的意思,不再說話,兩人沉默的下着棋。

    兩人聊完,弗蘭克心裏明顯有事,注意力沒在下棋上,很快就輸了一盤。

    “師傅,能再教教我怎麼玩刀麼...”卡爾回到家,看到卡斯特眼前一亮。

    不光伊恩纏着卡斯爾,卡爾也經常纏着卡斯特。

    卡爾那不知道遺傳誰的暴力基因,卡斯特的那種冷漠的幹練,很吸引卡爾,所以他經常纏着卡斯特。

    可能是被卡爾纏煩了,也有可能是卡爾和他不在的兒子很像,卡斯特就隨手教了一點東西,導致卡爾現在張口閉口的叫師傅。

    ‘鈴鈴鈴...’就在弗蘭克看着卡斯特被卡爾糾纏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隨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人,當看清楚是誰的電話後,弗蘭克表情微變。

    弗蘭克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才把電話接起。

    “你終於肯聯繫我了,你同意把藍色天使的配方交給我了麼...”弗蘭克說道。

    不知道,在電話裏面兩人聊了什麼,只聊了幾分鐘,電話就掛斷了。

    當弗蘭克從房間裏出來時,眉頭緊鎖,面色陰沉。

    接下來,一整晚,弗蘭克都顯的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有事的樣子,不時的露出猶豫的表情。

    隔天一大早,弗蘭克早早的就起來,然後去外面的車上,敲了敲車窗。

    “怎麼了?”車窗降下,露出卡斯特的臉。

    “你現在不用看着吉米了,這段時間,跟着我...”弗蘭克說道。

    “好的。”卡斯特點頭,沒有多嘴詢問原因。

    弗蘭克花錢僱的他,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我們去哪?”看着弗蘭克坐上車,卡斯特問道。

    “去機場...”弗蘭克說道。

    卡斯特腳踩油門,開車前往機場。

    當孩子們注意到弗蘭克不在家時,弗蘭克和卡斯特都已經買完機票,坐上了飛機。

    “老爹呢?”孩子們開始尋找弗蘭克。

    要知道,弗蘭克是肝硬化晚期,處在病危的狀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孩子們時刻讓人陪在弗蘭克身邊,就怕弗蘭克出事。

    但孩子們沒想到,這好好的,弗蘭克突然就不聲不響的失蹤了。

    孩子們給弗蘭克打電話,但電話提示關機,這很明顯是弗蘭克不想讓他們找到。

    弗蘭克知道,跟孩子們說,他要出遠門的話,孩子們一定會攔着他走的。

    就算他堅持一定要走,孩子們也會找個人陪着他,但他要去辦的事情,不適合讓孩子們知道。

    所以,弗蘭克才避開所有人,偷摸的帶着卡斯特離開。

    “沒事的,卡斯特也不見了,他應該跟着老爹一起離開的,老爹肯定是有什麼急事,有卡斯特跟着,老爹不會有事...”

    有孩子注意到,弗蘭克僱來看着吉米的卡斯特,也跟着一起不見了。

    發現這件事,孩子們那焦急擔憂的心情,才平復了一些。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孩子們多多少少也都瞭解了卡斯特的性情,卡斯特是一個很穩重,做事很周密的人,有他跟着老爹,老爹的安全能有保障。

    但這件事也不算完,等弗蘭克回來,孩子們肯定會秋後算賬。

    弗蘭克也猜到了,孩子們會怎麼做、會怎麼想,但有些事,他必須去做,哪怕拖着病重的身體。

    “醒醒...”上飛機前,吃了藥睡熟的弗蘭克,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卡斯特輕輕推醒。

    “到地方了麼。”弗蘭克拿掉眼罩,睜開雙眼。

    “嗯。”卡斯特點頭。

    弗蘭克和凱斯特下了飛機,臨時租了一輛車。

    “我回來了...”弗蘭克落地後,就給沃爾特打了一個電話,用的是隱藏的不記名手機。

    很快,弗蘭克和沃爾特就見面了。

    這一次見面,和以前的見面不同,兩人都有些沉默。

    上一次,兩人分別前,猶如生離死別,託付家人的的好兄弟,但這一次見面,兩人卻有一種陌生與隔閡,和一種說不上來的距離感。

    “平克曼到底怎麼回事?”弗蘭克問道,沃爾特在電話裏沒有細說。

    “他被甩了,錢也全被卷跑了...”沃爾特看了一眼站在弗蘭克身後,好像保鏢一樣的卡斯特,對弗蘭克說道。

    沃爾特沒有多說什麼,他做的事情,更是隻口不提。

    只是說了,他故意營造出來的情況,房東女兒和平克曼嗑藥,平克曼因爲藥勁不省人事的時候,房東女兒捲走平克曼所有的錢跑路了。

    非常典型的遇到渣女,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

    但弗蘭克卻感覺裏面有問題,因爲有些不合理。

    “先帶我去看看平克曼。”弗蘭克沒有立即說出自己的疑惑,而是沃爾特說道。

    去了租房,就看到屋裏到處都是垃圾,滿地的菸頭和披薩餅盒,蟑螂在到處爬,空氣中瀰漫着一個各種味道混合的噁心味道。

    而消瘦的平克曼躺在牀上,眼神渙散,旁邊還有着針管。

    “法克!”看着平克曼的樣子,弗蘭克忍不住罵道,心情非常糟糕,但心裏卻有着一絲幸災樂禍的報復情緒。

    這股情緒是‘弗蘭克’的,雖然肝硬化病重,但弗蘭克對‘弗蘭克’同化的抵抗一直沒有停止。

    ‘弗蘭克’是一個睚眥必報,而且,對錢這方面有些鐵公雞的性格,錢只要進了他的錢包,不管是誰的錢,在他看來,那都是他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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