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也好了，還有妻子和孩子，這麼多的錢，足夠你們一家生活的很幸福，你還有什麼不滿足？”弗蘭克不解的問道，這是他一直疑惑的問題。
“還不夠...”沃爾特抓着咖啡杯。
“不夠？”弗蘭克挑眉。
“不是錢賺的不夠，是我...還不夠。”沃爾特說道。
“你什麼意思？”弗蘭克問道。
“海森堡不能消失，如果海森堡消失了，我也就消失了...”沃爾特說道。
“你...”
簡單的交談後，看沃爾特的樣子，弗蘭克好像弄明白沃爾特是怎麼想的了，爲什麼一直拒絕他。
沃爾特已經不是在爲他的家庭，爲了他的家人而生產藍色天使，而是單純的爲了他自己，爲了滿足自己的慾望。
“你知道，你這是在玩火麼，你有沒有想過斯凱勒，想過小懷特，還有你的小女兒。”
“要是我們最後敗露了，警察找上我們，沒有人能置身事外，包括你的家人。”弗蘭克說道。
“不會有事的...”沃爾特說道。
“狗屁，那是因爲我，到現在纔沒有事，警察早就已經盯上我們。”弗蘭克打斷道：“等我走了，只剩下你們，你們能確定不會出事麼？”
“反正到時候，我也已經死了，一切都和我沒關係。”弗蘭克繼續道。
“……”沃爾特看着咖啡杯裏的劣質速衝咖啡，那褐色的液體，沒有說話。
“沃爾特，現在的話，都還來得及，只要你把藍色配方給我，我把藍色配方出手，我們還能賺一大筆錢。”
“他們都懂如何生產藍色配方後，我們就可以收手，沒有人會查到我們，也沒有人知道我們，我們可以安全的過我們的普通生活...”弗蘭克勸道。
“我不想過普通的生活。”弗蘭克的話還沒說完，沃爾特就打斷道。
“！？”弗蘭克看着沃爾特。
“普通的生活，我已經過夠了，這段時間，我才感覺到，我是真正的活着。”
“所以，我不會停手的，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把藍色天使的配方交給你，藍色天使是我創造！只我的！”沃爾特說着，有些激動的拍桌站起。
激動過後，沃爾特反應過來，注意到餐廳裏其他的客人在看向他們，重新坐下。
“沃爾特...你真的不給我麼。”弗蘭克說道。
“我爲什麼要給你，而且，把配方給你了，你是不是要找其他人生產，把我和平克曼都踢出去...”沃爾特的聲音壓低，但語言充滿了攻擊性。
“我要配方有什麼用，我根本就看不懂，而且，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弗蘭克說道。
“……”聽到弗蘭克的話，沃爾特好像被澆了一盆涼水，變的沉默了。
“抱歉...”沃爾特道歉，他太激動了，沒控制住。
“因爲藥的副作用麼...”弗蘭克問道。
在離開平克曼家之前，弗蘭克看到沃爾特拿出攜便藥盒吃藥，裏面有着十幾種顏色、形狀不同的藥丸。
“你竟然回來了，什麼時候來家裏看看吧，小懷特很想你。”兩人沉默許久後，沃爾特說道。
“嗯...”弗蘭克點頭。
“沃爾特，平克曼也懂如何生產藍色天使的。”弗蘭克突然開口說道。
弗蘭克在提醒沃爾特，其實他不需要沃爾特給他配方，他從平克曼身上也能到生產藍色天使的過程，軟威脅沃爾特。
“他是懂如何生產，但他不懂原理，甚至，生產過程的化學反應，他現在都還記的一知半解，他根本製作不出真正的藍色天使...”沃爾特說道。
平克曼可以照着步驟一步步的做，就好像按照菜譜做飯一樣，雖然是能夠生產出藍色天使，但他寫不出配方。
化學配方可不是菜譜那麼簡單的東西，平克曼連複雜一點的化學公式都不懂，他從沃爾特身上學習到的化學知識，頂多能糊弄一些初中的孩子。
“就算他不懂配方，只要他懂如何生產就行，只要別人看着他進行生產，學習到生產的流程就足夠了，這個世界上不止你一個化學專家...”弗蘭克說道。
平克曼是化學小白，但其他D梟手下都養着一批頂尖的化學專家，他們只要看幾遍，照貓畫虎的生產出藍色天使，就能研究出藍色天使的配方。
“……”沃爾特沉默了。
關於平克曼這個不穩定的因素，沃爾特其實早就思考過了，也確實有一些大膽的想法。
但是，沃爾特更需要平克曼幫他，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什麼都幹不了，他也找不到像平克曼這樣知根知底，能夠信任的人。
至少，沃爾特在心裏是這麼安慰自己的，防止自己做出那個可怕的，可能無法挽回的衝動。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把配方給你。”
“就算你利用平克曼，把配方泄露出去，海森堡依然會存在，哪怕，海森堡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沃爾特堅定的說道，表明了他的態度，絕不妥協。
說罷，沃爾特不想再聽弗蘭克的話，起身離開。
“……”弗蘭克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沉默的拿着勺子，在咖啡裏轉動着。
“唉...”半響後，弗蘭克重重嘆氣。
這次交涉，他失敗了，不管是軟的、還是硬的，他都沒能說服沃爾特。
雖然，弗蘭克可以用他說的辦法，將藍色天使的生產方式交給其他人，但他不會那麼做。
那樣的話，會暴露平克曼懂得如何生產藍色天使的事實。
這個事情如果暴露的話，事情可能會往很惡劣的方向發展。
弗蘭克接觸過很多的大D梟，接觸的越多，越明白，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弗蘭克從來都不會高估，那些大D梟的節操和底線，他們真的什麼事都乾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