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真正的契約。”弗蘭克拿過契約，感受了一下，心裏想道。
但想要毀壞契約，不是拿到手，直接撕碎了就可以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是魔法契約，契約和惡魔克勞利相連，就算弗蘭克撕碎了手裏的契約，惡魔克勞利也能隨手在變出來。
想要徹底毀掉契約，必須將契約和惡魔克勞利之間的連接斷開，使其獨立纔行。
但正常情況的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惡魔主動放棄契約。
因爲惡魔契約的形式是‘預支’形式的。
在簽訂契約時，惡魔是先實現的願望，事後在收取契約者的靈魂，就好像放貸一樣，錢你先拿走花着，然後在考慮償還的事情。
所以，惡魔能夠主動放棄契約，因爲他已經支付完‘代價’了。
因此，守墓老人就算有着再大的能耐，也擺脫不了墨菲斯托的契約束縛，只能到處躲着，好似欠債者躲追債人一樣。
但有一種情況是可以擺脫契約的，那就是契約的內容，雙方的義務已經全部履行結束了，契約只剩下最後的簽字收尾工作。
弗蘭克現在就是這種情況，而且，他的契約還不是那種出賣靈魂的契約，束縛力就更小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契約的義務，雙方已經結束，只要最後籤個字，就類似打個收條就完事了。
但惡魔克勞利就手掐着契約，不讓弗蘭克簽字，他也不簽字，還想忽悠着讓弗蘭克續約。
要是真按照惡魔克勞利說的做，真的續約了。
那時候，契約的內容，條件就會變成‘弗蘭克把體內的邪惡之靈取出來，並且交給惡魔克勞利’，纔算是契約真正的結束，簡直就是一個大坑。
惡魔，真的沒一個好東西。
幸好有守墓老人提醒，而且，守墓老人也教給了弗蘭克辦法。
弗蘭克左手拿着契約，用契約擋着惡魔克勞利的視線，右手的指尖出現一小撮火苗，在契約上畫了一個圖案。
“我想想，應該怎麼措詞呢...”惡魔克勞利還在笑眯眯的說着，突然臉色一變。
“你做了什麼！”惡魔克勞利驚問道。
說着，惡魔克勞利就伸手想要抓過弗蘭克手裏的契約。
但下一秒，弗蘭克手裏的契約就被地獄之火燒成了灰燼。
“這樣一來，我們就兩清了。”弗蘭克鬆了一口氣道。
“你怎麼敢！！”惡魔克勞利那笑眯眯的樣子不見，表情變的猙獰難看，激動的站起身子。
惡魔克勞利的動作很大，很出了很大的聲響，餐館裏的其他人，全都看向弗蘭克這一桌。
“滾！”惡魔克勞利吼道。
餐廳裏所有人全都表情變的呆滯，雙眼無神的走出餐館，餐館只剩下弗蘭克和惡魔克勞利兩人。
“你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是誰告訴你的...”惡魔克勞利說道。
“你的咖啡不喝麼，不喝就要涼了，咖啡的味道還是不錯的。”弗蘭克說道。
“呼！”惡魔克勞利重新坐了下來，深呼吸幾口氣，表情平復。
“這一次算我認栽了，真的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惡魔克勞利露出苦笑，恢復了往日的狀態。
惡魔克勞利能這麼快就調整好心態，這份養氣功夫，讓弗蘭克有些側目。
“那麼，這次交易就這樣吧，期待我們下一次的交易。”惡魔克勞利說道。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弗蘭克說道。
“這可說不定呢，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永遠都有下一次。”
“那麼，我就不打擾你用餐了，謝謝你的咖啡，嗯，味道還可以...”惡魔克勞利說着，喝了一口咖啡，整個人消失不見。
“嘖，把咖啡錢留下啊，我可沒說請客，這點便宜都佔。”弗蘭克說道。
“奇怪，我怎麼跑到店外面去了...”隨着惡魔克勞利的離開，店員們全都疑惑的回到餐廳裏。
弗蘭克喫完結賬，買了一班最近的去紐約的機票。
弗蘭克回紐約，去看望了一下菲歐娜。
菲歐娜的傷已經差不多痊癒，可以下地自由活動了。
“這紐約不是什麼好地方，又是怪物，又是軍隊的，太危險了，我們回芝加哥吧。”弗蘭克提議道。
反正會計的知識，已經學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經驗問題。
回芝加哥李，拿小點錢練練手就可以了，有些事情，在外人看來很高大上、很複雜，但對內行人來說，其實也就那麼回事，主要考驗的還是人脈關係和資金，而這些都不是問題。
菲歐娜回芝加哥了，直接就能把會計事務所開起來。
而且，凱倫的互聯網媒體的創業公司有了大進展，對洗錢有了新的計劃，不用像之前的計劃那樣，弄的那麼繁瑣。
菲歐娜只要成立會計公司，和凱倫的互聯網公司對接就可以了。
“不要。”但面對弗蘭克的提議，菲歐娜卻拒絕了。
菲歐娜在這裏有了自己的生活，第一次擺脫家裏的束縛和重擔，擁有自己的人生。
雖然，剛開始到紐約的時候，菲歐娜很不適應，隔三差五給家裏打電話，詢問弟弟妹妹的情況，喫沒喫飽，穿沒穿暖，有沒有搞破壞，一種家裏離開的她，就得世界毀滅的感覺。
但現在，菲歐娜適應了從沒體驗過的新生活，還有新結交的朋友等等，她不想就這麼結束。
菲歐娜找了不少藉口，比如事務所還是開在紐約最方便，芝加哥雖然好，但終究比不上，可以說是美利堅核心的紐約。
而且，菲歐娜還能從現在的事務所裏挖走一些人，填充自己的會計事務所，這都是有着豐富經驗的專業人士，要是不在紐約乾的話，是去芝加哥的話，他們是不會跟着菲歐娜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