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腹中解餓的弗蘭克，在街邊買了一個熱狗充飢。
一扭頭，弗蘭克就看到在不遠處，有一個男人站在那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熱狗攤。
男人有些瘦弱，很顯眼的鷹鉤鼻，一頭一縷縷的貼在腦門上，穿着破口的西裝，看起來非常狼狽落魄，而且，能看出來他很飢餓。
弗蘭克見此，又多買了一份熱狗，走了過去。
“你餓了麼？”弗蘭克問道。
“啊？嗯...”男人一直盯着熱狗攤，沒注意到弗蘭克的搭話。
“給你。”弗蘭克把熱狗遞給男人。
“謝謝、謝謝你，先生！”男人接過熱狗，有些不敢相信，連忙道謝，說話語氣很客氣。
“不用客氣，我前不久也很落魄，被別人幫助過。”弗蘭克不介意男人的邋遢，他前幾天比這個男人更狼狽不堪。
弗蘭克和男人一起走到長椅上，坐在長椅上喫着熱狗。
走着兩步，弗蘭克發現男人是個殘疾，有些坡腳，右腳好像不太好使，走路一瘸一拐的，搖搖晃晃，看起來好像企鵝一樣。
不過，弗蘭克不是那種會拿別人的痛點，開玩笑打趣的人，他們兩個也不熟。
很快，一個熱狗就喫完了，但弗蘭克沒太喫飽。
“真心感謝你，先生，你是我這段時間遇到的最善良的人。”男人起身道謝。
“不用客氣，你喫飽了麼，喫這東西不抗餓，還是得喫正經的飯菜...”弗蘭克說道。
“我...我可以一起去麼，先生？”男人有些受寵若驚。
“不用一直叫我先生，那麼客氣，我叫弗蘭克，你叫我弗蘭克就行，你叫什麼？”弗蘭克隨口問道。
“奧斯瓦爾德，奧斯瓦爾德·科波派，先生，哦，不對，弗蘭克...”男人說道。
兩人說着話，走進附近的一家餐館，點了一些喫的。
“你是怎麼變成這樣子的，你看起來是一個蠻有涵養禮貌的人。”在餐坐上，弗蘭克聊道。
“是我的錯，愚蠢的狂妄自大，矇蔽了我，但是，我吸取了教訓，纔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但我會重新站起來的，變的比以前更強大，更聰明。”奧斯瓦爾德說道。
“尼采說過，那些殺不死我們的，終將會使我們變得更強大。”弗蘭克說道。
“沒錯。”奧斯瓦爾德笑道。
“敬尼采。”弗蘭克舉起酒杯。
“敬尼采。”奧斯瓦爾德也跟着舉起酒杯。
兩人一邊喫飯一邊喝酒，頗有一些一見如故的感覺。
閒談聊天之間，弗蘭克發現，奧斯瓦爾德對自己的坡腳，格外的在意。
店裏的服務員對奧斯瓦爾德的坡腳嘲笑了一下，奧斯瓦爾德的眼神就變的非常兇狠，攥緊拿着刀叉的手，好像要捅進服務員的脖子裏。
“你太敏感、太在意了，奧斯瓦爾德。”弗蘭克說道。
“嗯？”奧斯瓦爾德收回死盯着服務員的視線，聞言楞了一下。
“你的腳。”弗蘭克指了一下奧斯瓦爾德的坡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陷，有的人是生理上的，有的是心理上的，那就好像是一道坎，如果時刻在意自己的缺陷，好像一個刺蝟一樣，這樣是永遠都邁不過那道坎的。”
“你應該接納自己的缺陷，甚至，把缺陷當做自己的特點，只有你自己擁有，而別人沒有的東西，那會讓你變的更強大。”
“我有很多孩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陷，我也有很多的缺陷，甚至，還做過很多荒唐的事情，傷透了孩子們的心...”弗蘭克聊了一些自己的事情。
當喫完飯，兩人從餐廳裏出來。
“非常感謝你，弗蘭克先生，不光是這頓飯，你簡直是我的人生導師，我以後一定會報答你的。”奧斯瓦爾德說道。
“都說了，不用叫我先生，也不用報答什麼的，保重好身體，你是一個很有潛力的人，我很看好你。”弗蘭克拍了拍奧斯瓦爾德的肩膀道。
兩人分別前，弗蘭克還給了奧斯瓦爾德一些錢。
弗蘭克確實很看好奧斯瓦爾德，有的時候，通過喫着一頓飯，就能看出來很多東西。
雖然，奧斯瓦爾德也身懷罪惡，可以和殺人犯相提並論，但這個城市裏的人，每個人身上都有着大量罪惡，奧斯瓦爾德身上的罪惡一點都不突出。
而且，和奧斯瓦爾德的聊天中，弗蘭克知道了很多信息。
奧斯瓦爾德是土生土長的哥譚人，生活在最底層，是哥譚市的地頭蛇，知道很多消息，比如灰色地帶的分佈等等。
這對弗蘭克來說，是非常的重要的線索。
弗蘭克懷疑他的心靈法杖，可能是在他昏迷的時候，被別人偷走了。
那個人偷了心靈法杖，如果不是自己用，那就是出手賣了。
竟然是偷的見不得光的東西，肯定不能正大光明的賣，得在黑市上銷贓，在灰色地帶專門有人收購小偷手上的贓物，洗白一圈，就能正大光明的往外賣。
雖然世界不一樣，但類似的手法都是一樣的，弗蘭克並不陌生。
弗蘭克在城市裏尋找了幾天，在各個黑市上的銷贓點轉悠，但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弗蘭克回到臨時租住的房子後，隨手打開買回來的報紙。
這個世界雖然有電腦、電視，但更多人還是更喜歡看報紙，報紙上的情報，比電視更準確、更提前。
如果偷走心靈權杖的人，沒有銷贓，而是自己用的話。
以心靈權杖的力量，肯定會造成很大的影響，所以，弗蘭克很關注實時新聞。
弗蘭克打開報紙的頭版頭條，就看到一行大字‘流浪兒童遭綁架’。
“這個城市究竟是怎麼回事，警察都幹什麼喫的。”弗蘭克看着報紙，眉頭皺起。
弗蘭克發現報紙上，每天的新聞，就沒有什麼正能量，基本全都和犯罪有關，這座城市的犯罪率有點高的離譜。
而一座城市的犯罪率高，肯定和警察跑不了關係。
“希望那個小女孩沒事...”弗蘭克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