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全都大好了?”藍柏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大好了,多謝陛下關心。”文白回覆的有些疏遠,說不心涼纔是假的,他鼠疫時候她盡心盡力日夜守着,輪到她自己了,藍柏竟然連派人問一聲都沒有。
“愛卿這般,是生朕的氣了?”藍柏看得出她的疏離。
文白拱手彎腰,“臣,不敢。”
藍柏作爲皇帝,多年來鮮少懂得怎麼去放下身段哄人,哄朝臣,也就是賞賜升官,哄后妃也是賞賜升位份。他自知理虧,所以今日纔給她直升三品,滿朝文武有誰在一年半之間就能升到三品職位的。
“陛下打算何時收手,洛丞相已經暗中和襄陽王達成協議,準備下月逼宮,證據臣已經拿到手了。”文白除了正事兒,現在並不想多和藍柏交流,這個世界的藍柏簡直太能算計的,而且心涼薄的很。
“明日吧,朕已經安排好了。”藍柏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她了,便也就不提了開始說正事。
次日,文白手握證據將洛丞相和襄陽王一同在朝堂上彈劾,洛丞相開始還會辯解幾句,可而後看清文白手裏的證據後,蒼白着臉再無話語。
藍柏表現的大怒,把朝堂上牽連的一干衆臣一同革職抄沒家產充公,男子皆砍頭,婦孺老少則流放東北。
行刑時藍柏顧及文白沒殺過人,便換了監斬官去。將之前的老臣官復原職,其他空缺藍柏把自己之前挑選好的人都放了進去,官場裏這下都大換血,重新來過了。
大庭廣衆之下,無奈藍柏只得將文白革職囚禁在家裏,且抄沒財產總計價格有千萬兩的銀子和數十萬兩的金子。
數量大到衆人咂舌驚歎,文白入獄後城中百姓齊齊慶祝除了文白這個大貪官大奸臣,竟全然忘了前段時間的鼠疫是文白嘔盡心血日夜操勞才得以控制且成功度過難關。
藍柏暗地裏派人去打了招呼,但還是有之前被文白欺壓過的故意找茬上刑,渾身是傷躺在牢裏的文白現在滿腦子都是想咒死藍柏這個狗皇帝。
文白被判了死刑,上刑臺之前吃了斷頭飯後就沒了意識,刑臺上,一具披頭散髮的女子被拉到刑臺上,監斬官令牌擲地,手起刀落,百姓們一陣歡呼。
皇宮內,藍柏坐在牀的內側斜斜倚着軟枕看着奏摺,文白輕嚀一聲睜眼,迷迷糊糊的將視線落在了藍柏的身上。
藍柏見她醒了,合上奏摺放在一旁,“身上可有哪兒還不舒服?”
文白搖搖頭,迷糊的很,腦子混沌極了,空白一片一時竟只曉得點頭和搖頭。
“朕喚御醫來看看。”話落,藍柏讓陳公公去喊了御醫來看,御醫給文白把了脈象,又看了看文白麪相,答道:“回皇上,無甚大礙,只是藥勁沒過去所以整個人會迷糊些,藥勁過去了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