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白養病期間,真是日日被寵的,想要什麼有什麼,想喫什麼喫什麼。就連難見的海鮮都被文章給弄了回來。
文白樂樂呵呵的喫着蝦蟹,其實背上的傷養了一個月也好的差不多了,再養養結的血痂落了就沒事兒了,只是會落下一個難看的疤痕。
藍柏夜裏和文白情至濃時,藍柏會溫柔的親吻着文白背後的疤痕,用行動來表示自己完全不會介意她身後的疤。
閒的時候,文白就會要求藍柏給自己唱上一段,聽的時間長了,文白就咂摸出這國粹的味兒來了。
期間文白也溜達去過戲樓裏,一去就被班子裏的人伺候墊着軟墊讓她坐下,端喫的端喝的,弄得文白哭笑不得。
藍柏則含笑瞧着文白和戲班子裏的人嬉鬧,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心裏已經放着了文白這個人。
藍柏取出當時籤的那紙契約,當着文白的面燒了,文白還笑他正式,“這紙契約我本就沒當真,那時我就知道,你早晚就會喜歡上我的。”
二人渡過了一段甜蜜日子,最近文白髮現文章回家的次數越來越晚,回回都是緊皺眉頭面色嚴肅,只有看見文白時纔會笑着和她說話逗趣兒。
文白也知道殺了日本人之後肯定會出大事兒,但其他地方都已經開始了抗日,就是他們不殺,也遲早會攻進這座城的。
但沒想到,來的如此之早。
飛機過空落了兩顆炸彈,剛好炸了藍柏的戲樓和城東那一片,文章率兵誓死抵抗,副官則拿着一封信塞給文白,讓人綁了文白送出城去。
話落,副官帶着文白開車往城西出去。
藍柏冒着炮火到了戲樓,戲樓已經被炸成了平底,藍柏冷靜的上去往下搬着木板石塊兒,妄想搬開後他戲班子裏的人都還活着。
直到藍柏看到了一些斷肢,和已經沒了生息的幾個人,才認清現實跌坐在地上放棄了。此時城裏已經慌做一團,警察們在分散着人羣引他們到安全的地方。
飛機又落了三四顆炸彈,此時這座城已經毀了一半了,外面槍林彈雨夾雜着一些嘶吼聲,一顆炸彈落在了城西的方向,藍柏爬起來拼命的往城西跑去找文白,心裏祈禱着文白不要出事兒。
他已經失去了一條命,心底最後那點兒牽掛他不想再失去。
文白的車被炸翻了,文白和副官都只是受了些輕傷,但司機已經死了,副官給文白解開了繩子,兩個人找了處安全處躲着,副官還要送文白出城,文白拒絕了。
“副官,我的父親正在拼死護着這座城,憑什麼要我苟且偷生?我不是個嬌弱女子,我有能力保護自己,我不想看着我爹就這樣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