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要學這個?”
“因爲我發現我作爲一個男人,還比不上你有用。”藍柏放下槍,走到文白的面前,上了牀,將她摟在懷裏。
“我讓副官把咱爹葬了,就葬在城後的那片墓地裏,落了個碑,其他人落了個百人碑。我這幾日跟着副官清點,城裏百姓還剩下三百多人不願意走,部隊死了五千人,還剩下三千人,除去傷殘的,還剩下兩千三百七十一人。”
“嗯。”文白靜靜的靠在藍柏的懷中,她表現的異常平靜,就好像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文白此時已經不敢置身事外了,她明明感覺得到身邊人的悲歡喜樂,感覺得到這些人是鮮活的命,這樣的情況下讓她怎麼棄了這些人自私的逃走活下去。
文章死了,她就接替頂着,她就是死也要死在爹一直守護的這座城裏。
藍柏緩緩拍着她的背,文白靜靜的聽着他胸腔裏的心跳聲,怦……怦……怦,“戲班子的那些人,他們都逃走了嗎?”
文白問完,藍柏頓了頓,壓抑着嗓間的哽咽回答道:“炸彈剛好落在戲樓,無一倖免。”
文白斂眸,睫毛輕輕顫動着,“我之前聽過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麼?”
“什麼?”藍柏摟着文白腰的手緊了緊,似想將她揉進懷中。
“民國故事,十有九悲。”文白原先在看民國小說的時候,總在想爲什麼作者不能寫一些歡樂的愛情故事,現在她知道了,在這種存活都是機率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歡樂的起來。
“你信不信,我第一次殺人,是前兩個月追徐老的時候,他的一個手下和我纏鬥捅了我一刀,我爲了活着下意識就先將他給殺了。
當時殺完人我是害怕的,我親眼看着他被我打的像個篩子一樣在我面前倒下,那時我的手控制不住的發抖着,但我還是咬着牙拿了他的槍去接着追徐老。
昏迷的時候,我做了個夢,夢到他找我索命,所以我被嚇醒了。”文白彷彿在陳述一件平平無奇的事情,可一字一句都宛如刀子般割在了藍柏的心中。
他在後悔自己爲什麼不跟着去,他在後悔爲什麼之前都是讓她一直在主動,一直在護着他自己。若是他早一點喜歡上她,若是他能早一點覺悟拿起槍保護她,是不是就不會讓她獨自承受那麼多了。
【DIDArua~恭喜您,目標藍柏好感度+30,總好感度95,請再接再厲呦。】
文白重振精神,一夜回覆到了之前肆意玩笑的模樣,白日裏在部隊裏安撫士兵們,與他們一同喫飯打氣,夜裏就開始佈置怎樣才能抵抗住不知何時到來的第二波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