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申時了,夏天晝長,所以天還亮着,文白喫完了面,兩個人就陷入了沉默。
文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忽然看到桌子上的酒壺和酒杯,“那個……要不要喝合巹酒?”
二人又喝了合巹酒,管家來報外面已經收拾乾淨,來參加宴會的官員們也都派人送回了家去。
二人就這樣坐到了天黑,屋裏也不點蠟燭,文白終於坐不住了,左挪挪右動動,忽然藍柏說了句“睡吧。”
文白點點頭,摸索着上了牀,脫了外衣散開被子躺了進去。
隔了一會兒,藍柏才躺了進來,文白試探着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見他不抗拒,才大着膽子抱着他的胳膊縮躺着。
藍柏忽然覺着自己的胳膊上長了個文白,頭一回被人抱着胳膊睡,着實有些不適應。
“相公……”文白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怎麼?”
“你側過來躺着看我。”
藍柏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一轉過去嘴上忽然就多了一抹溫熱,藍柏怔了一下,忽然冷淡開口,“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我們今天成親了,這樣我都不能親你一下麼?”文白委屈的抓着他的手。
“我只是想親近你,我只是之前看鄰居家出嫁的姐姐就是這樣對她相公的,她相公也親了她,兩個人都很開心的……唔。”
一雙大掌將她摟入懷中,溫熱的鼻息撲面而來,脣齒相依間文白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意。
“睡吧。”
“嗯。”文白抱着他的腰,枕着他的胳膊滿足的蹭了蹭睡覺。
第二天天還未亮,門就被拍響了,管家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老爺,有人傳來消息,昨兒個夜裏工部侍郎不祿了,是被暗殺的,皇上派人來急召您入宮呢。”
藍柏起身匆匆忙忙穿好了衣裳,就往宮裏去。
入了宮,皇帝和太子都在御書房裏,藍柏行禮道:“陛下,太子。”
“行了,別行禮了,朕喊你來是讓你去查工部侍郎的案子的。
朕之前給他撥了三萬兩黃金讓他負責去建皇陵,可那三萬兩黃金竟然在昨夜一夜之間消失全無。
讓你來查,務必要把那三萬兩黃金找回來,還有一個賬本。”
“臣,遵旨。”
藍柏領旨後就開始帶着東廠的人調查,工部侍郎是太子麾下的人。
跟太子最不對付的是五皇子,但五皇子前些日子被派出去治理水患,如今還未回來,大頭不在,那些小頭官員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幾位皇子,將軍王爺身邊都有皇帝的細作,都是東廠派出去的,爲的就是好掌握他們的動向,做了些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