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柏的視線越過文白,看向自家兒子。
“傅奚,我走了之後,照顧好你孃親還有自己。”
藍傅奚含着淚點了點頭,“放心吧,爹。”
文白不願鬆手,藍柏主動將她推開。
“乖,等我回來尋你。”
文白點點頭,擡手擦了擦淚,顫着嗓子嗯就了一句。
二人看着藍柏越走越遠,文白將他的軀體帶回姻果山,埋於地下。
除了夜裏總失眠之外,白日裏文白與往常沒什麼不同。
算着時間差不多,文白想去地府查看藍柏的轉世,卻被元墨和藍傅奚一起攔了下來。
說是藍柏囑咐過,要她不要在執着於他的轉世。
元墨將藍柏之前拿着的骨劍帶了過來,交給了文白,說是天帝交代讓親手交給她的。
文白收了劍,但並不死心,還是揹着二人去了地府查看,卻被判官攔了下來,話與元墨說的竟是一樣。
文白懇求無果,飛身回了姻果山,她不知藍柏爲何要做的如此絕情,可她始終還是放不下他。
罷了,他既讓等,那她便等着就是。
時光飛逝,一千年後,藍傅奚成功渡劫成了仙君,又過兩千年,藍傅奚下凡歷劫十世,回來渡劫成了奚澤神君。
在此期間,之玉與元墨表明了心意,卻被元墨狠狠拒絕。
再然後,元墨爲了讓之玉明白依賴與愛情是兩回事,便送了不少女仙子去任他挑。
還故意讓之玉在夜裏見到他與未婚妻親密。
之玉失魂落魄的消失了,元墨本以爲他就是跑出去躲幾日,鬧鬧小孩子脾氣,卻沒想到一連十日都沒消息。
元墨終於坐不住慌了,去找了文白又去凡間尋了好幾處,但還是沒一絲消息。
文白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本就對他有心,當初勸我時頭頭是道,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如此榆木。
原本這些年紫雲仙子已經對你死了心,你倒好,又勾起了人家的希望,一傷傷兩個癡心人,真是糊塗。”
元墨越聽越愧疚,主動去接觸了婚約並且被紫雲狠狠地抽了一頓鞭子。
此事剛過沒多久,就傳來了魔界君主成棣開了混沌裂縫,喚出上古混沌時魔族之祖父翼的魂魄想使其重生。
很快天帝下令讓五殿下、元墨、文白率領大軍出戰,苦戰百年,但始終敵不過魔族之祖的力量。
元墨私下決定用他身體做獻祭,打開裂縫將父翼魂魄送回混沌。
卻沒想到父翼的魂魄被成棣早早放進了之玉的體內,之玉被鎖進特製的地牢裏。
若不是成棣將之玉送還到衆人面前,文白等人還不信之玉在他手中。
之玉就在元墨的房間裏養着,元墨對他的百般呵護照料讓之玉又燃起了希望。
這日夜裏,之玉打算主動獻身,之玉褪了衣裳主動吻着元墨。
當之玉跪下主動解開他腰帶後,元墨頓時清醒,一時接受不了推開之玉離開了。
之玉被拒絕後心神不定,瞬間被父翼鑽了空子成爲容器助他復活。
文白在睡夢中猛的睜眼,抄起劍就往魔氣極重的地方去,正迎着之玉跌跌撞撞宛如傀儡般走了出來。
文白剛喚了一聲之玉,之玉就擡手向文白攻來。
五殿下等人此時也已經趕來了,元墨也回來了,在看到之玉如此剛要上前就被文白攔了下來。
“別去,之玉身上有問題。”
“之玉”忽然開口了,聲音如響鐘震耳,並非他自己的聲音。
“一羣小娃娃,也敢攔本君?”
“若是今日將你放走,殊不知會造成什麼孽,不如趁你剛剛甦醒,將你送回混沌之地。
我想,您離開這麼久,也該想家了。”
文白讓五殿下先去攔成棣,想必成棣已經得到消息正往來趕,絕不能讓成棣與他相遇。
文白重新換了把劍,直接衝上去與其與開戰。
殊死搏戰好幾日,文白與元墨都已經沒了站起來的力氣,渾身是傷。
文白的劍立在地上,手握着劍把撐着搖搖欲墜的身子。
元墨半跪在地上,眼神複雜了看了眼笑的猖狂的之玉後,忽然不屑一笑。
“我說老東西,你還真以爲,我沒有辦法治得了你了嗎?”
元墨話音剛落,身下就多出了一個法陣。
文白措不及防的被元墨一掌推出法陣,文白看着法陣頓感不好,衝過去想要阻止元墨使用這種獻祭自己的禁忌法陣,卻被法陣的力量彈開了。
文白親眼看着元墨身體爲媒介,召喚出了混沌裂縫。
卻只打開一個小口,元墨就撐不住了。
本以爲就這樣結束的父翼在看到了之後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天不絕我,在給我機會哈哈哈哈。”
元墨使盡了全力仍然無法徹底打開裂縫,此時文白感知到了那把骨劍在顫動。
從百寶囊中取出骨劍,骨劍通身散發着白光,與裂縫處散發的光在互相呼喚。
文白便以骨劍爲鑰匙,衝進法陣開啓了混沌裂縫將父翼從之玉的身體抽了出來,送了回去。
成棣還是來晚了一步,五殿下隨後用結魄燈收住了元墨的幾分神識,之玉也消耗殆盡重新投胎轉世修煉。
此戰後,文白悄悄去凡間助了之玉的幾世轉世。
在元墨的神識開始有了意識後,之玉也成功渡劫成了華玉仙君。
而後親手帶着結魄燈歸隱山林,等着元墨復活。
一萬年後,文白在天上參加五殿下的成婚大禮,忽然天際散發金光,出了異像。
就在衆人好奇之際,天帝開心的與大家宣佈。
父神銜燭,回來了。
父神回來後,便暫住在了不周山。
衆人皆要去送禮,文白也跟着五殿下一同去了。
山下偶遇龍君水虺,水虺見到了文白,便將文白單獨攔了下來。
“帝江神君,許久不見。”
“前輩許久不見。”
文白作揖行禮,卻不知龍君將她攔下來有何事?
“本君只是想勸神君一句,莫再執念。”
“晚輩記下了。”
文白雖不知龍君是何意思,但還是尊敬聽了。
宴上,衆神仙都在談論着父神銜燭,當銜燭出現在上座時,文白手中的酒盞一時沒拿穩,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