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柏眼中的躁熱被這一句話澆滅了,眼神逐漸暗了下去。
“好,明天回去路上小心。”
文白瞧出了他面上的低落,便主動撒嬌道:“我回去了你會不會想我?”
“會想。”
藍柏盯着文白的眼睛,眼中的火熱足以證明他說的是真話。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總得證明一下。”
文白嬌笑着瞧他,瞧的藍柏口乾舌燥,卻無處釋放。
“怎、怎麼證明?”
“親我一下。”
文白大膽的話讓藍柏的耳根子再一次轟的一下紅了。
文白仰着頭,小嘴兒剛纔喫完沒擦,所以油乎乎的。
藍柏的心裏掙扎着告訴自己這是在院子裏,大門還開着,萬一被村裏人看見了要是說文白閒話怎麼辦?
畢竟他倆的事兒村裏人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他又窮又沒本事,恐怕也是要被嚼舌根的。
藍柏掙扎了好久,堅持在溫香軟玉之下瞬間分崩離析。
藍柏一把拉着文白進了屋子,將她抵在牆上就用力的吻了上去。
含着香軟的脣,藍柏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文白雙手揪着他胸口處的衣服。
兩個人吻得忘乎所以,藍柏也失去了理智越發過分了起來。
藍柏猛的恢復了理智,看着文白被他欺負的臉色潮紅,上衣被扔在地上,就留着一個小背心。
彎腰撿起衣服給文白穿上。
說了句對不起,藍柏就落荒而逃了。
文白有些可惜的舔了舔下脣,她還以爲今兒個能成事兒呢。
第二天下午,自家爸爸果然就開着車來了,收拾好東西,鎖好門文白上了車。
文爸爸跟村長寒暄了兩句後就開車走了,到了村口,文白一眼就見到了站在村口樹底下的藍柏,似乎他很早就在村口站着了。
藍柏也看到了她,視線隨着車越來越遠,直到他看不見車影了才恍然回神,然後往家裏走去。
文白一走,藍柏真的是不習慣的很,第二天早上藍柏一睡醒就下意識問了句。
“媽,今天沒給文白裝飯嗎?”
藍媽媽笑着瞥了眼他,“你睡糊塗了吧,人家昨天就回城裏去了。”
藍柏愣了愣,撓了撓頭哦了一聲,笑道:“是睡糊塗了,忘了。”
喫完了飯,藍柏卻總覺着沒什麼滋味兒,他想念文白給做的飯了。
文白跟着回了城裏,因爲學校還有五六天才開學,所以文白暫時跟爸爸回了家住。
一進門,就接收到了來者不善的目光。
文白看了眼趾高氣昂一臉不悅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相想必這就是她後媽了。
旁邊還有個小男孩,才七八歲的樣子,看向文白的眼神裏也全是敵意。
文白纔不管他們,跟着爸爸進了房間,文白關上門,看着爸爸給她鋪牀單。
“爸爸,上次我跟您說的那件事兒怎麼樣了~”
文白湊到爸爸跟前,挽着他的胳膊晃了兩下撒嬌道。
文爸爸寵溺的揉了揉她腦袋,笑道:“行了,已經說好了,到時候直接讓他來城裏這邊當兵,不過新兵頭三個月是要在城外邊訓練的。”
因爲這個世界沒有電話,光憑寫信太慢了,而且藍柏不一定看得懂。
文白每天都會打開面板看一眼藍柏的好感度,在漲到70後就沒變過。
藍柏在文白走了之後的一個星期後,村長終於通知各戶人家可以開始報名當兵了。
藍柏去鎮上拍了一寸照片,將東西填好一齊交給了村長才回家。
一回家,藍媽媽問道:“下午去哪兒了?”
“去鎮子上拍照片了,我想去當兵,已經跟村長報名了。”
藍媽媽愣了愣,以前也沒聽說自個兒兒子有想當兵的心啊,怎麼今年突然就起了當兵的心思了?
藍媽媽思前想後,趁着藍柏去地裏的時候拉着藍爸爸悄悄說道。
“孩子他爹,我覺着咱們兒子不太對勁。”
藍爸爸掐了煙看向藍媽媽,無奈的道:“有啥不對勁的,你別胡思亂想了。”
藍媽媽擺擺手,認真的看向藍爸爸。
“不是,你聽我說,咱兒子剛纔說想去當兵,都跟村長報名了。
以前報名咱們說讓他去試試,他都是一副不想去的樣子,可今年竟然突然就主動去報名了。
你說是不是不太對勁?”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不過也許是咱孩子突然想通了想去當兵呢?”
藍媽媽臉色不好的搖搖頭,“說不定,是被苗英跟他退婚的事兒刺激到了。”
藍爸爸也是不願意提起這個事兒的,畢竟被退婚不是什麼好事兒。
兩個人面面相覷,最後一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孩子自個兒有自個兒的想法,讓他去吧。”
一個星期後,村長宣佈了過審的名額,藍家村就藍柏一個人被選上了。
而且,還是去城裏當兵。
在城裏當兵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以後就可以留在城裏工作,做個城裏人了。
村子裏人人感嘆藍柏運氣好,竟然就能被分到城裏當兵。
上面給的軍裝發下來了,老兩口高興的讓藍柏趕快穿上試試,人靠衣裝馬靠鞍,穿上立刻就顯得藍柏挺拔精神。
今年附近幾家村子裏基本上都是一個村就去了一個,分的地方都大老遠的,還有的在偏遠地區。
只有藍柏一人被分在了城裏,所以苗家村的苗英一家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苗英一家在聽到消息後,苗爸爸嘆了口氣。
果真是兩家沒緣分,這纔剛退婚不到兩個月,人家藍柏就被分到城裏頭當兵去了。
苗媽媽是有些後悔的,那天就應該攔着苗英不讓她亂說。
苗英低着頭判着孩子們的作業,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兒。
她哪兒知道藍柏今年想當兵啊,要是他早些說,她就不會覺着他沒志向了。
苗英咬着下脣,心中有些不太甘心,正巧苗媽媽拿着一個蘋果進來給苗英,苗英咬了一口蘋果,突然伸手揪住苗媽媽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