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開了葷,幾乎二人就達成了共識。
每當藍柏院中傳出讀書聲,文白就心領神會的等天黑了爬過去,一番雲雨之後天沒亮再爬回來。
這日休沐,藍柏趁着休息,就與文白院子裏一處呆着,本就打算一起做頓飯,可你來我往的,二人就親在了一處。
外面傳來犬吠聲,文白跟藍柏猛的分開,文白看了院門處一眼,拉着藍柏就鑽進了旁邊的小房裏。
二人蹲下藏着,聽着院門被推開,採紅採青笑着喊了聲姑娘,卻沒人應聲。
二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可狗不理卻興奮的很,一直在朝着小房方向叫喚。
採青想往過走看看,卻被採紅一把拉住。
採紅搖了搖頭,跟採青低聲耳語幾句,隨後將狗不理拴在院子裏。
採青出去了,留採紅一人進了屋。
文白和藍柏擠在小房裏,本就地方小,二人蹲在一處,擠在一處,來回動彈間,文白就感覺到了他的炙熱。
藍柏也不好意思的看向別處,實在是溫香軟玉誘人。
文白忽的心生逗弄,估計轉身雙臂環上他脖頸,貼近在他耳邊輕吐幽蘭。
藍柏也被她逗弄的氣息漸粗,沒忍住就吻了上去。這時採青回來了,進屋裏跟採紅說了幾句話之後,二人就一同出去了。
聽着二人出去的聲音,藍柏便不再隱忍,掐着她的腰肢將她一把提起來放在滿是灰塵的案子上。
猛龍尋窩暖,洞穴暫棲身。
狗不理在院中吠了一會兒,便不再吠了,而是窩在窩裏,耷拉着眼皮瞅着小房處,時不時舔舔爪子,伸個懶腰。
小房裏動靜漸小,藍柏吻了吻她額頭,一時覺着自己真是沒了抑制力,竟就在這裏如此要了她。
文白埋在他懷中,由着他動手給她收拾。
藍柏將她抱下來,餘光突然看到桌面上的香爐,往旁邊看去,地上掉落了一塊兒牌位。
藍柏俯身撿起來,用袖子撫去上面灰塵,露出字跡來,才發現上面寫着亡夫之位。
藍柏忽的心頭一震,心裏強烈譴責着自己,他方纔做了什麼混賬事,竟然在牌位前要了文白。
文白也瞧見了,眼皮一跳,伸手拿過牌位放好,抿脣道:“是我不好,不該帶你來這兒的。”
藍柏搖頭,“是我枉讀了聖賢書,竟然做出如此厚顏無恥的事來,你且先回屋裏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嗯。”
藍柏前腳剛走,採青採紅後腳就進來了。
採青看着文白,小臉兒紅撲撲的。
“姑娘好生厲害,這纔不到半月就讓正經的藍先生拜倒石榴裙下了。”
文白素手扶額嘆了口氣,“方纔他瞧見了小房裏的牌位,這會兒估計正譴責自己呢。”
果不其然,這事兒放在他心中就落了一個結,這幾日與她避而不見,卻又忍不住夜裏傾聽她那邊的動靜。
一時糾結不過,竟走了。
沒錯,藍柏連句話也沒留,拍拍屁股走了。
鎮長也是驚訝的差點下巴沒掉地上,他可是準備把自家閨女嫁給他的,怎麼人就走了呢?
書塾沒了老師,便也只能空着。
藍柏這一走,就是一個月,再次回來時,竟瘦了好幾圈。
瞧着他骨瘦模樣,文白一時心疼,全然忘了與他鬧脾氣質問他爲何一聲不發就離去。
文白盡心盡力養了他半個月,好容易才養回了些肥膘。
這日傍晚,藍柏回來,瞧見文白正在院子裏踩衣服玩水,採紅採青在一旁架好了杆子準備晾衣裳。
文白似玩上了癮,蹦蹦跳跳,笑的活潑天真。
藍柏一時看入了迷,還是採紅髮現了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藍柏,笑着說道。
“藍先生,要不要進來與我家姑娘一同喝杯茶?”
藍柏頓了頓,就見文白眉眼彎彎看向他,讓他心忽的停了一下。
他邁腳進去,文白朝他招手示意他過來,藍柏走到她面前,她雙手扶着他的肩膀從盆子裏跳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採紅採青相視一笑,轉身出去。
文白的腳底沾的滿是土泥,文白坐在石凳上,笑着打趣他。
“呆子,發什麼呆呢,還不快快舀了水來給我沖沖。”
藍柏去拿瓢舀了一瓢水來,淋在她腳上往下衝髒泥,瞧着逐漸白淨的嫩足,藍柏一時晃神伸手將那如若嫩藕般的足握在了手裏。
文白由着他握,一手撐在石桌上懶懶撐着腦袋,笑靨如花。
“嫂嫂……你願不願,跟了我?”
“我現在難道不是已經跟了你嗎?”
“不是這樣,是光明正大,明媒正娶。”
藍柏忐忑的看着她,半晌兒之後,就聽她輕輕嗯了一聲,同意了他的話。
次日,藍柏請了鎮上媒婆前來提親,並將三書六禮都準備了齊全。
文白在見到媒婆時,也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如此正式。
二人大婚之日定在臘月初八,這個消息一出,鎮上的人又開始互相竊竊私語說文白那寡婦真有本事,竟然能將藍先生也收入裙下。
有混混浪兒街上就開始講葷話,“哈哈,說不定是寡婦牀上功夫好,顛鸞倒鳳勾的那正經的藍先生心心念念,離不開她。”
流言歸流言,二人還是過自個兒的。
婚前三月不能見面,分明二人就住隔壁,文白卻被他下了死命令,不準趁夜翻牆去尋他。
文白苦惱的趴在院子裏,看着狗不理髮呆。
採紅笑着打趣她,“姑娘怎麼如此心急,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
“去去去,再敢揶揄我我就扣你月錢。”
終於熬到了臘月初八,吹吹打打,兩家院門上都掛了紅綢,文白坐着轎子繞鎮上一圈,才入了他院門。
他牽着她的手走入院內,隨着禮官兒揚聲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文白在屋內坐着,藍柏則在外面飲酒應付。
喫完喝完,大傢伙鬧着要鬧洞房,全被藍柏堵了回去。